“鬆手。”程潼恩不想他碰自己，有氣無力的命令他。
商雋起上樓的步伐並沒停下。
“大少爺，大少夫人是生理疼，我去煮碗紅糖姜水。”桂姨道，見他們倆不久就要好了，臉上滿是笑意。
走進房間，商雋起把程潼恩抱到浴室門口，這纔開口，“泡個澡，換身衣服。”
“來月事不能泡澡，無知！”程潼恩懟他一句，轉身進浴室。
好心好意還被懟，商雋起輕擰眉宇，看着她此刻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背影，最終什麼也沒說，轉身進衣帽間，換掉被經血弄髒的褲子。
浴室裏，程潼恩換下衣服，看見褲子上沾了血，這才明白商雋起爲何抱她。
他褲子應該也髒了吧？
她擡手捂臉，“這回是真丟臉丟到他那兒去了。”
敲門聲乍然響起。
程潼恩內心一驚，屏息轉頭望向門口。
“沒事吧？”
商雋起的低沉嗓音穿透玻璃門傳進來，程潼恩鬆口氣，應道，“沒事。謝謝你送我上來。”
商雋起頓了頓纔回一句：“協議而已。”?
沒多會兒，程潼恩聽見他走出房間的腳步聲，這應該是出門了。
嘩啦……
她伸手打開蓮花灑，溫水瞬間淋溼全身。
商雋起雙手揣着褲袋一樓，桂姨恰好端着煮好的紅糖姜水要上樓。
他高高在上瞥了眼那碗冒着煙的湯水，當時並沒多餘的心思，可桂姨自身旁經過時，心念莫名微動，想到程潼恩豈不是每個月都痛一回，便停下了步子。
“桂姨，生理痛治不好的嗎？”
不然她自己身爲醫生，爲什麼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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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大少爺這樣的問題，桂姨心中大喜，笑着說：“其實是個人體質問題，大少夫人是醫生，她懂的。不過很多人都說，生理痛的，一般婚後生了孩子就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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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雋起神色微沉，一時興起探究這個問題的念頭頓時煙消雲散，擡腳繼續下樓。
桂姨可不管他怎麼想，反正今日份的催生任務完成，心情很好地端着紅糖姜水上樓。
商雋起在玄關換鞋時，高見打來電話。
“商總，午餐和花都送到周小姐病房了。”
“有沒有說什麼？”
“沒有。”
結束通話，商雋起看看時間，打消了想過去看周念璃的決定。
看着桌上特地做的午餐，以及櫃子上放的玫瑰花，周念璃一點喜悅之情都沒有，神色漠然，腦子裏想的全是商雋起說中午跟程潼恩談新聞的事情。
正好，她也需要跟程潼恩道歉，還要道謝！
程潼恩從浴室出來就爬進了被窩，櫃子上放着紅糖姜水，端起來慢慢喝着。
枕頭上的手機鈴聲驀然響起。
她轉頭掃一眼手機屏幕，見是北城本地陌生來電，並不想接。
但這個陌生來電鍥而不捨，又打了第二次。
程潼恩終於拿起來接通。
“你好。”
“程小姐你好，是我。”周念璃笑着寒暄。
程潼恩聽聲音就知道是她，微微一頓，淡淡客氣迴應：“周小姐你好，你身子好些了嗎？”
“好多了。”周念璃忙說。“所以我立馬打電話給程小姐，跟你說聲謝謝，以及對不起，但阿起說在電話裏顯得不夠真誠，讓我身體好些了就請程小姐來醫院，我當面道歉和道謝，還請程小姐不要拒絕，要是可以，我也想出院當面跟程小姐說，因爲這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