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潼恩坦白迴應。
說到這個，程潼恩挺佩服周念璃背水一戰的勇氣，還勝利了。
否則一旦被自己撕，不敢說他們會因此分手，但隔心是有的。
更別說還有此刻的商雋起來幫她又是道歉，又是談條件。
周念璃這種爲了幹掉對手連自己都不惜搭進去的人，她完全不相信會真心道歉悔過，只有愛她的商雋起會相信。
她這麼做，是蹭商雋起病中出院的機會刷存在感，藉口出醫院是爲了感謝自己給她輸血，病發再水道渠成向商雋起坦白認錯，以此得到他的原諒，還能讓他自責一番，回到醫院就可以用完之前沒用的血自救。
如此，完美解決又一次拖着病體從醫院跑出去會發生的後果。
一石好幾鳥，這完全是高級玩家手段，必贏的啊！
所以，自己怎麼撕得動她這朵天山雪連花。
商雋起不訝於她的坦白。
她在感情上是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行事作風上自然也是黑白分明。
“怎麼知道的？”
不是說她不會查，只是好奇她是如何察覺，又是從哪些途徑知道。
程潼恩好心給他解疑。
“一開始我以爲是你同意她拖着病體過來，但你同意是你同意，我要知道她是不是情況很糟糕，如果糟糕爲什麼你還同意她過來，這是對自己對他人的不負責任，所以我找了雲城醫院那邊的朋友，還有北城醫院這邊的同事，瞭解她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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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雋起想到上回他們去雲城看周念璃時，她在一樓大廳跟一名男醫生談笑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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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他？
他在追她，還是她也喜歡他？
不管是哪種情況，商雋起道：“醫生跟醫生，的確有共同語言。”
他莫名其妙來這麼一句，程潼恩聽得一頭霧水，但並不想再跟他說什麼，擡腳上樓。
醫生跟醫生當然有共同語言，難不成還能跟對醫術一竅不通的商人爲個手術方案爭得面紅耳赤？
“靳宸西那邊我會盡力。但不管怎麼說，他把老外打進ICU是事實，到現在都沒醒，老外家屬那邊已經準備起訴他。”商雋起道。
她停下上樓的腳步，轉頭遙望向他，“商先生肯定有辦法。”
話落，與他聽見她的話後正好轉過來的視線對上。
他良晌才望着她低沉開口：“腦子裏不要把我神化，我只能說盡力。”
她沒說話，別開頭繼續上樓。
“還有件事需要程醫生配合。”商雋起驀然說。
程潼恩沒問是什麼事，沒想到竟是挑戒指。
送戒指來的負責人把戒指一一鋪滿茶几就退到了外面等着。
她微瞠圓雙眼看這些閃閃發亮的戒指，心裏很是牴觸。
“沒必要吧？”
商雋起的語氣也滿是無奈，“我媽覺得有必要。”
程潼恩：“……”
所以，這是他媽的要求？
“但我不喜歡戴。”又不是愛的男人給她買。
“必要場合戴就行了。”商雋起並不想強求她一直戴着，畢竟自己也不戴。
程潼恩不再有什麼異議，挑了個最不起眼最素雅的碎鑽戒指，遞給他。
商雋起接過戒指，直接套進她左手無名指，戒指比她的手指大兩個號不止。
隨後取下來放回盒子裏，擡眼看她，“等改好再給你。”
說話間，負責上門輸液的醫生到了。
程潼恩爲避同事眼線，上樓休息。
而在輸液期間，高見打來電話。
“商總，周小姐醒了，要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