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皇親國戚種痘之時,張重嶽遇刺身受重傷的消息,傳回了京都。
如果是以前這樣的消息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但這一次京都卻異常的平靜。
只大皇子一人拖着病體入宮了一趟,請求聖上嚴懲刺客,派兵護送張重嶽回沅江府。
宋銘‘呵呵’笑了一聲,隨便尋了一個藉口,就將宋承打發走了。
二皇子府,種痘後發高燒的宋閩,聽到這一消息,只覺得病好像都減輕了幾分,只可惜沒能殺了張重嶽,他的命還真大。
謝淵雖身在皇莊,卻很快就知道了這一消息,且比大多數人知道的還要詳細一些。
晚間,柔軟的大牀上,姜明月聽了丈夫的話,有些詫異地看着他。
“遇刺了?”
謝淵點點頭。
“張重嶽傷的很重,已棄船進入了朗州府,接下來不養好傷或接應他的人不到,他應不會再出發。”
姜明月雙眼瞬間亮晶晶的。
“那也就是說,短時間內他無法還回沅江府了?”
軟糯的聲音裏透着幾分雀躍。
謝淵輕輕‘嗯’了一聲。
“夏收之前他恐都回不去。”
不光是小弟和二皇子,他相信就是岳父、李智將軍、朝廷派過去的那幾人等恐也不會就這樣讓張重嶽回去。
“太好了,如此就爲爹、趙大哥他們多爭取了一點時間。”
“嗯,明日你可寫信將此事告訴岳父大人,也讓他老人家高興高興。”
“好!”
第二天,姜明月送走丈夫後,來到書房,不僅給爹孃寫了封信,也給弟弟寫了封信,將張重嶽遇刺這一好消息告訴了他們。
姜明弘接到信時,只覺得有些奇怪,姐夫竟知道這麼多,難道他也對張重嶽出手了?這個念頭只是在腦海裏過了過,就被他壓了下去,給姐姐回了封信,交給了趙山。
五月下旬,謝淵查看過施肥過後的醜瓜,清冷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淺笑。
他走出瓜田和宋仁匯合後道;“第三號地裏的醜瓜長勢極好。”
宋仁腳步微微一頓,扭過頭來看着他。
“你是說咱們漚的三撥肥,成功了?”
謝淵笑着點點頭。
宋仁右手握拳高興的用力揮了一下。
幾息後平復下來的宋仁,第一時間就將懷裏的小冊子拿了出來,上頭詳細的記錄着各種樹葉、草、菜葉、糞便、水的數據。
“以後可根據這個數據來漚肥,更準確一些。”謝淵看着他手裏的小冊子道。
宋仁點點頭收起冊子看着謝淵。
“謝家村是不是該夏收了?”謝家村夏收的情況,關乎着下半年,他能不能順利推廣農家肥,宋仁甚是重視。
“嗯,前天族人們已傳來消息,二十五夏收。”
今天已是二十三,只剩下兩天。
“這一消息你可有稟告給父皇?”
“我打算明日稟告。”
“明日咱們一起進宮。”宋仁想了想道。
謝淵輕輕點了點頭。
黃昏,青石衚衕,姜明月雖不知兒子‘啊呀呀’的在說什麼,卻與他說的很熱鬧。
糰子還以爲母親聽懂了他的話,高興的手舞足蹈的。
謝淵從外進來聽到的就是兒子、妻子的‘啊啊’聲。葡萄側躺在一邊,眉頭緊蹙,一臉迷茫的看着她們,連他進來三人都沒發現。
“你們在聊什麼,這麼開心。”
一大二小,聽到他的聲音,同時朝他望了過來。
“啊!”
“呀呀!”
姜明月還沒有開口,葡萄、糰子倒是先和謝淵打起了招呼。
“糰子說我想爹爹了,他怎麼還不回?”姜明月捏着嗓子奶聲奶氣說。
謝淵笑了,他走到三人的面前,抱起糰子和葡萄,挨個親了一口三人。
“孩子們想我了,他們的娘有沒有想我?”
姜明月溫婉一笑,甜甜道:“想了呢!相公今日怎回來這麼早?”
“我們第三次漚的肥成功了,五皇子高興,就讓我提前回來了。”
姜明月雙眼瞬間亮如星辰。
“五皇子已掌握了漚肥的法子,往後你是不是就不用再往皇莊跑了?”
“明日裏稟明瞭聖上,應就不用了。”
姜明月聞言那叫一個高興。
“一會咱們小酌一杯慶祝一下。”
“這麼高興?”謝淵說着將兒女放在了牀上,伸手把媳婦抱進了懷裏。
姜明月‘嗯’了一聲,雙手捧着丈夫的臉。
“這段時間,你都瘦了、也黑了很多,手也比之前粗糙了很多,我都心疼死了。”
說着仰頭親了親丈夫的薄脣,正欲離開,謝淵突然罩住了她的後腦勺。
察覺到男人想做什麼後,姜明月輕輕推了推道:“哎呀別!孩子們都在呢!”
謝淵直接抱着她來到了內室,親了個夠這才鬆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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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月捂着自己有些疼的紅脣,不用看肯定腫了,她嗔了謝淵一眼。
“討厭!”
謝淵心情愉悅的笑了笑,湊到她的耳邊低聲道:“晚上你就該喜歡了。”
他這話暗示意味太過明顯,姜明月臉瞬間紅了。
“不理你了。”
逃也似得回了臥室。
謝淵平復了一番呼吸,壓下蠢蠢欲動的傳家寶,告訴自己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等等,可憐這段時間一直都忙於漚肥,他的傳家寶許久沒入鞘了。
晚飯過後,謝淵哄睡了兒女,抱着妻子進了浴室。
二人在浴室中折騰了半個時辰,弄了一地的水,等姜明月被男人放在旁邊的小塌上,她只覺得渾身像是散架了一般。
姜明月緩了緩起身拿出前些時候程素素給她的美白粉,加水調配好後,將清理痕跡的男人按坐在了椅子上,往他的臉上塗抹面膜。
“這是什麼東西?”謝淵看着她手裏綠色的膏問。
“我稱爲面膜,美白、養顏,這段時間你皮膚粗糙了很多。”
姜明月一邊塗抹一邊補充道:“都不好看了。”
謝淵挑了下眉,抓住了姜明月的手腕。
“嫌棄我?”
姜明月笑了。
“我只是覺得,你白一些更加好看。”
謝淵看着笑容明媚的妻子,鬆開她的手,放鬆下來道:“狡辯!”
姜明月安撫的親了親他的薄脣,繼續塗抹。
“好了,一刻鐘後洗掉就可以了。”
姜明月放下空碗,懶洋洋的趴在他的懷裏,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說着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