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內,謝淵夾了些菜放進妻子的碗裏。
“嚐嚐我的廚藝退步了沒有。”
姜明月將碗裏的菜吃了誇道:“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喫。”
謝淵看妻子喫的很香,邊爲她夾菜邊問:“今天玩的可開心?”
“開心,上午我們賞了桃花,中午在桃林喫的飯,下午泡完溫泉後,我陪着素素姐栽了會花,不知不覺也就到了黃昏,素素姐一再挽留我們,說讓我們明日再回來,不過……”
姜明月放下碗,挽住了謝淵的胳膊。
“我可捨不得相公獨守空房,葡萄、糰子也會想他們爹爹,所以我們就回來了。”
謝淵聞言獎賞性的親了一下媳婦。
“觀主和長生道長,根據古方調配出了一種新的祛疤藥膏,素素姐擦了一段時間後,效果極奇,她臉上的疤痕比着之前淺了很多,素素姐很高興,還特意送了我一點。”
“嗯,一會我看看。”
晚間,哄睡了葡萄、糰子後,姜明月看丈夫已研究了許久的藥膏問:“可研究出什麼頭緒了?”
“這裏面有綠豆,有薏仁還有白芷,這最後一種是什麼,暫時還不得而知。”
“奧,回頭問問也就知道了。”
謝淵放下藥膏,將妻子抱上了牀,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今日下午,我在宮內見到了歸來的賴安。”
姜明月瞬間來了精神。
“未來幾天,你多關注一下賴安。”
他和三孃的事,爹爹曾在信上隱晦的提起過一兩句。
謝淵知妻子是什麼意思低聲道:“好!”
…………
三月二十八,宋仁用了五天的時間,將京都周圍的皇莊都看了一個遍,瞭解這些皇莊歷年來種的什麼,收成如何,哪裏適合漚肥等等。
心中有了計劃後,宋仁回了家,寫奏摺,要莊子、要錢、要人。
彼時翰林院中,今日聖上並未召見謝淵,再加上沈侍講手上有事,分攤下來許多的事,謝淵結結實實在官房裏,忙了一天,臨下值的時候李睿找了過來。
“子敬兄,近來可是大忙人,現在想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李睿笑着打趣了他一句。
“咱們彼此彼此。”現在聖上已有目的的開始召見他們這一批新科進士,李睿近來也時常進宮。
李睿擺手。
“咱們可不一樣。”
李睿雖也得了幾分聖寵但他知道他們在陛下心中是全然不同的,一是愛卿,一是翰林小官。
謝淵知這個話題再談下去就有些傷友誼了,所以他立馬轉移了話題。
“你這時候過來可是有什麼事?”
李睿嘿嘿一笑:“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
他說着,眼角眉梢間堆滿了笑意,語氣也不自覺的溫和了許多。
“我要當爹了,內子害喜嚴重,我特來向你取取經。”當然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和謝淵聯絡一下感情。
謝淵看已經下值道:“咱們路上說。”
“好!”
馬車內,謝淵作爲過來人傳授了李睿許多的經驗。
李睿投桃報李湊到謝淵的身邊低語道:“咱們都得了聖寵,近來就是孫兄也後來居上進了兩次宮,這讓身爲二甲第一的段宏很是不滿,聽說他私底下沒少搬弄是非,說你和孫兄的不是,甚至還聯合了一些人排擠孫兄,給他使絆子……”
李睿將自己所知道的告訴謝淵後提醒道:“咱們雖不懼他在後面挑撥,但往後還是要小心一點的好。”
謝淵點點頭。
“多謝李兄提醒,此事我知道了。”
謝淵並未告訴李睿,段家已將手伸到了宮中,想讓他在聖上面前出醜,失去聖寵,只可惜他們算盤打的叮噹響,註定要落空了。
馬車在一井字路口停下,送走了李睿後,謝淵看街上有賣草莓的,買了一些帶回了家。
晚間,姜明月抱着女兒洗完澡回來,往搖牀裏看了一眼。
“擦乾淨了?”
剛纔二人喫草莓時,糰子‘啊啊啊’叫個不停,謝淵就隨手給了他一個,結果就是糰子臉上、手上、衣服上弄的都是草莓汁,姜明月將兒子交給丈夫收拾,她抱着女兒去了澡間。
謝淵‘嗯’了一聲:“已睡着了,葡萄呢?”
“也睡了!”
“給我吧!”
姜明月將女兒遞給丈夫先上了牀。
謝淵將姐弟二人放在一起,扭頭看妻子臉上貼着一縷溼潤的秀髮,伸手別到她的耳後,順便摸了摸她的髮梢。
“怎麼了?”
也許是剛洗過澡的緣故,姜明月兩瓣紅脣就將是被水洗過似得,嬌豔無比,一雙桃花眼也是溼漉漉的。
謝淵眸色轉深,拿起一薄毯包裹住了她道:“髮梢還有些潮,等會再躺下。”
“哦!”
“我去洗澡了,一會就來。”
說着便出去了,姜明月隨手拿了一方帕,一縷縷的擦拭髮梢,她還沒有擦完,謝淵回來了,手裏還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紅糖水。
隨着男人的靠近,一股紅糖所特有的香氣飄入到了姜明月的鼻中。
“怎沏了一杯紅糖水?”
謝淵在妻子身邊坐下。
“你葵水後天該來了,喝點紅糖水,省的到時候難受。”
姜明月‘哦’了一聲,湊到男人的身邊,接過杯子,小心地沿着杯邊喝了起來。
“今日在翰林院忙不忙?”
“挺忙的,沈侍講分攤下來很多活,你呢?今日在家都做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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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們做衣裳,引導葡萄翻身,姐弟二人雖是葡萄先學會的翻身,卻是糰子翻的最多最好,葡萄的話,不引導她,她根本就不動。”
謝淵專注而又認真地聽她說,看她嬌豔的脣瓣輕輕地一張一合,他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
姜明月這時候已喝完紅糖水,將杯子放在一邊的牀頭櫃上,打了一個呵欠懶洋洋道:“睡吧!”
謝淵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省的一會礙事。
“紅糖水好喝嗎?”謝淵臉上沒有多大的變化,不過眼眸中卻都是柔情。
“好喝,很甜!”
“我嚐嚐!”說着,他的脣已落下,含住了她柔軟溼漉漉的脣。
很快,姜明月就渾身發軟的癱在了男人的懷裏。
謝淵緊緊抱着發顫的妻子,這一刻恨不得將她揉碎在懷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