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賜表字

發佈時間: 2024-11-27 14:2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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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老族長沉思片刻後,很果決道:“我選第二種。”

齊詠思眼中飛快閃過一抹驚訝,第二種,大爺爺竟選擇了第二種方式。

“我們想要融入大楚,這第一步就要先學會怎麼和其他人打交道。”

謝淵聞言笑了:“齊老族長睿智。”

這日謝淵在齊家村,待了大半天,等教會村人如何育苗後,直到黃昏才離開,送他的乃是齊詠思。

等二人牽着馬走出村子,齊詠思再也忍不住看着謝淵問:“姐夫,我離開的那一個多時辰,發生了何事?”

“沒有發生什麼事,我只是和村子裏的人聊了聊。”謝淵風清雲談道。

齊詠思:“只是聊了聊?”

謝淵淡然一笑,擡手拍了拍齊詠思的肩膀道;“借水的事就交給你了,如再遇到什麼無法解決的事,可隨時來棗林衚衕尋我。”

“好,多謝姐夫,姐夫路上慢點。”

謝淵點點頭,翻身上馬,揮舞着馬鞭離開了齊家村。

齊詠思看姐夫走遠了這纔回村,他決定找族人們問一問,到底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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棗林衚衕,姜明弘回到家中,直接來到了後院,他看着姐姐問:“姐夫還未回?”

姜明月點點頭:“你和餘夫子聊的如何?”

“我們聊的很好,夫子說七月初二會在縣裏大擺宴席,邀請親朋好友前來見證,正式收我爲徒,到時你和姐夫都可前來觀禮。”

姜明月聞言一臉嚴肅的看着弟弟。

“真的決定好了?”

師父師父,師如父在這個時代可不是說着玩的,大擺宴席代表着,今後弟弟和餘夫子徹底捆綁在了一起,可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姜明弘淡然一笑。

“姐姐,我早就決定好了。”

姜明月聞言重新放鬆了下來:“餘夫子可給你賜字了?”

像弟弟這樣身居功名之人,一般都是老師賜表字,就像謝淵的表字乃叫子敬,就是沈墨先生收他爲徒時賜的。

“師父給我賜了兩個字,文傑!”

“文傑?”

姜明月重複了一遍看着弟弟笑道:“真好聽,一會咱們給爹孃寫封信,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二老,也讓他們歡喜歡喜。”

“好!”

姜明弘本也打算給爹孃寫封信,一是告訴他們,他拜餘夫子爲師的事,這二就是小姨的事了。

姐弟二人正說着話,姜明月看丈夫回來了,立刻站了起來,倒了杯水遞給了謝淵。

“渴了吧!喝杯水!”

謝淵喝水時,姜明月拿出帕子溫柔的替他擦汗。

姜明弘望着這一幕,嘖嘖了兩聲,說一點也不嫉妒那是假的,不過看姐夫、姐姐感情這般好,他心裏是由衷的爲他們感到開心。

姜明月給丈夫擦了汗,拉着他的手坐下慢聲細語道:“詠思村裏的事,你可給他解決了?”

姜明弘聞言豎起了耳朵。

“他們村的莊稼即便是澆灌,也救不回來多少,再就是他們用的還是以前的糧種,畝產不高,我查看過後,做了一決定,那就是乾脆不救了,重新種。”

“重新種?來得及嗎?”姜明弘眉頭緊皺問。

姜明月先謝淵一步開了口。

“咱們都不善農,但你姐夫不一樣,他既決定重新種,那一定來得及。”

看媳婦這般信任自己,謝淵嘴角慢慢翹起了一個弧度。

“如果是往年可能來不及,但今年不一樣。”

“氣溫高?”姜明弘問。

謝淵點點頭。

“村裏一些老人說,今年的夏季應該會延長個十來天,即便是進入秋天,溫度應也不會那麼快就降下來。再則即便是和往年一樣也不怕,因爲我用了育苗法,即便會減產,但保住大半的收入是沒有問題的。”

“育苗法?”姜明弘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彙。

姜明月卻雙眼發光的看着身側的男人,沒想到他還懂得如何育苗,要知在這個世界,育苗法還沒有出現。

謝淵緩聲將育苗法給二人解釋了一番。

“之前院子裏種的蔬菜,你用的是不是就是育苗法?”姜明月看着丈夫問。

謝淵‘嗯’了一聲。

“通過育苗法,我挑選出來的都是最茁壯的苗,再配合農肥,所以纔會那般高產。”

他頓了頓看着弟弟提醒道:“將來進入朝堂,你要什麼事都懂一些,這樣你的政客攻擊你時,你才知如何反擊,聖上心血來潮問話時,你不至於一問三不知。”

姜明弘聞言站了起來,恭敬朝謝淵行了一禮。

“文傑受教了。”

“文傑?餘夫子賜的表字?”謝淵問。

姜明弘‘嗯’了一聲,他正欲開口,就聽姐姐道:“這件事稍後再說也不遲,相公,你今日也辛苦了,先去洗漱吧!一會咱們邊喫邊聊。”

謝淵起身道:“好!”

姜明月將換洗的衣裳拿了出來遞給了謝淵。

晚間,三人坐在一起喫飯時,姜明弘將師父打算七月初二大擺宴席的事給謝淵說了一番。

“到時我會和你姐姐一起去觀禮,你不妨給沈瑜、詠思他們說一說,那日對你來說是個大日子,抓住機會多結交一些人,對你日後有好處。”

“好,我聽姐夫的。”

“還有一點,餘夫子雖是一介白身,但餘家不可小瞧,再加上餘根姐弟的緣故,餘家人會天然的偏向你,餘家風氣極好,你可多和餘家人走動,對待餘夫子,你要像對待岳父那樣敬重。”謝淵看着姜明弘提點好。

“多謝姐夫教誨,文傑知道了。”

姜明月喫着飯,聽着二人說話,臉上的笑容始終都沒有消散過。

同一時間林家村,林寒山回到家中,聽了妹妹的話,沉思片刻後,這才進屋。

他看着躺在牀上的妻子,走到她的身邊坐下,握住了她的手。

“發生了何事?”

陳娟看着丈夫坐了起來,靠在了他的懷裏。

“爹,他怎麼可以那麼對待阿孃,他怎麼可以。”

林寒山輕輕撫摸着妻子的秀髮溫聲道:“慢慢說,情緒不要那麼激動,別傷到了咱們的孩子。”

陳娟穩定好自己的情緒這纔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