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淵好像知她在想什麼似得道:“我現在就去給你買衣裳,一會就回。”
姜明月伸手拉住了轉身欲走的男人。
“不用了,我回家換。”
“我送你!”謝淵頗爲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道。
姜明月並未拒絕,起身走了兩步後,她突然轉了身,看着緊跟着她的男人,噘了噘嘴委屈道;“我手疼!”
“我看看!”
謝淵第一時間握住了她的手,看她手掌心通紅一片,又是自責又是心疼的。
“我給你抹藥!”
姜明月‘嗯’了一聲,被男人拉着往外走時,伸手將桌子上的話本拿了起來。
“明月!”
謝淵另外一只手蓋在了她的小手上,輕輕搖了搖頭。
姜明月不滿道:“我還差一點就看完了。”
“這剩下的一點,等咱們成了親,我可以陪你慢慢看。”
男人很強勢的從她手裏將書取走,隨意丟在書桌上,拉着她離開了書房。
臥室內,謝淵小心地上了藥問:“還疼嗎?”
“舒服了很多。”
“留的雞蛋羹可吃了?”
姜明月‘嗯’了一聲。
“換完衣裳了,我帶你去喫飯。”
“不好,天好熱,咱們在家喫吧!素姨應已做好了午飯。”
“成!我隨你一起回去。”
“不要,你等會再過去,不然素姨肯定會多想。”她還要臉。
“好,那我就等會再過去。”
姜明月‘嗯’了一聲回到家中,對石榴道:“打水,我想洗個澡。”
“是!”
姜明月回屋拿了換洗的衣裳,來到澡間,石榴、餘杏已打好了洗澡水。
“午飯是什麼?”姜明月一邊脫衣裳,一邊問!
“三鮮面!”
“哦!給素姨說聲,少頃謝大哥會過來喫午飯。”
“是!”
姜明月有石榴扶着走進浴桶,看餘杏欲言又止的柔聲問:“怎麼了?”
“素嬸嬸好像有點不舒服,早上起來臉色就不對,早飯也沒喫多少,整個上午我看她一直都在打冷顫,時而眉頭緊蹙,時而滿頭大汗,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可是發熱了?”姜明月聞言立刻從浴桶裏站了起來問。
“奴婢摸了她的額頭不燙,反而有些涼。”
“我去看看!”
姜明月在餘杏的幫助下,擦乾身上的水珠,換上乾爽的衣裳,疾步走進竈房,看素娘臉色煞白、渾身直哆嗦,一邊往她身邊走,一邊對石榴道:“去將謝大哥請來。”
石榴聞言急匆匆跑了出去。
姜明月來到素娘面前蹲下,握住她的手,這才發現她手冰涼冰涼的。
“素姨,你怎麼了?”
素娘看姜明月小臉上寫滿了擔憂,強忍痛楚道;“無事,老毛病了。”
開口的那一刻,因爲疼聲音都是顫的。
“我扶你回屋休息!”
素娘並未強忍,任由姜明月扶着她站了起來。
二人還未走到南廂房,謝淵已拿着一藥箱隨着石榴走了進來。
“謝大哥,素姨生病了。”
“別急,我已知道。”
他頓了頓對石榴二人道:“餘杏沏杯紅糖姜水來,石榴煮些艾水,艾水裏放些姜和花椒。”
都是驅寒之物,姜明月看着臉色蒼白的素娘,心中若有所思的。
南廂房內,姜明月扶着素娘躺好,扭頭就見謝淵將藥箱裏的銀針拿了出來。
“素姨得罪了。”
姜明月看謝淵一針紮在了三陰交的位子,忍不住望向了素娘,果然和她猜的一樣是因爲痛經的緣故,但她怎會痛的這般厲害?
謝淵拔出針後,只見素娘長出了一口氣。
“多謝您,我這會舒服了很多。”
她頓了頓看着姜明月;“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姜明月握着她手道:“一家人不說這些,舒服了就好。”
這時餘杏端着紅棗薑茶走了進來。
謝淵接過放在一邊道;“一炷香後再喝。”
素娘低聲應了聲‘好’!
“未來幾天臥牀休息,儘量不要操勞,再就是之前喫的藥先停了,事後再喫。”謝淵叮囑道。
“我曉得啦!”
謝淵起身看着姜明月。
“咱們出去吧!讓素姨好好休息。”
姜明月‘嗯’了一聲,隨着男人來到正堂問;“素姨以後每次都是如此?”
謝淵點點頭。
“沒有辦法治嗎?”
謝淵搖搖頭。
“我開的那些藥,只能讓她每次來葵水之前少受一點罪。”
謝淵扶着她坐下道:“她的情況我之前給你說過,只要她每次都能熬過這幾天,且病情不會加重,那就可以多活幾年。”
姜明月聞言不由地緊蹙眉頭。
“怎會這般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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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男人問:“素姨之前是不是喫過大寒的東西。”
何止是大寒那麼簡單。
謝淵點點頭。
姜明月沉默了,一瞬間想了很多很多。
謝淵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道:“別想了,你若是心疼她,往後讓她多休息,多進補,這樣等下次,她應會舒服些,再就是她三五個月或半年纔來一次,你也不用太過於擔心了。”
姜明月‘嗯’了一聲。
“餓了吧!咱們先喫飯。”謝淵看着她說。
“好!”
少頃,石榴端着兩碗三鮮面走了進來。
“石榴,給素姨端一碗。”
“是!”
謝淵主動坐在小女人的身邊,將碗裏的三鮮丸子,放進了她的碗裏,姜明月則從自己的碗裏夾出來一些麪條,放進了他的碗裏,二人默契十足。
午飯過後,謝淵打開藥箱,將姜明月的手拉到自己的面前,一邊爲她上藥,一邊問;“下午,有什麼安排?”
姜明月輕輕搖了搖頭。
“隨我去河邊垂釣如何?”
“什麼時候去?”
“申時之前太熱,申時之後如何?釣到了魚,回來我給你做紅燒魚喫。”
“好!”
她頓了頓又問:“會不會有蚊子?”
昨天晚上她真的被咬怕了。
謝淵溫聲道:“別怕,我剛纔做了驅蚊藥。”
姜明月聞言總算是放了心。
謝淵爲她抹好藥,拉着她手站了起來道:“走,去我那裏,申時末咱們就可以直接出發了。”
姜明月‘哦’了一聲,將餘杏、石榴叫進來後,叮囑了她們幾句,拿着針線簍子隨着男人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