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山康復療養院。
有着各種先進醫療設施。
它的位置偏僻幽靜。
周圍環繞着純天然的自然風景,是一出門就可以看到綠植環繞、聽到鳥啼的清脆聲音的絕佳之地。
四周種植着各色名貴的綠植和草藥,風景非常優美,安靜、舒適,是放鬆療養的絕佳境地。
躺在牀上的祁墨辰,輪廓清瘦,手背上輸着吊瓶,剃光的頭髮已經變得稍稍濃密。
自他受傷已經過了一段時日,雖然說命是保住了,但經歷了兩次大手術,元氣大傷。
爲了不讓自己的情緒過多的波動,更怕家裏人難過,他已經拒絕家人的探望。
正好趁着這段康復療養的時間,讓自己的心沉澱沉澱,關於過去和未來,他要重新定義。
威廉帶着聽診器,在他的胸前聽診了心臟。
關心的問:“這兩天感覺怎麼樣?”
祁墨辰淡淡的說:“偶爾會有刺痛感,呼吸偶爾不順暢!”
威廉點點頭,“恢復的過程中,有刺痛感是正常的,再過幾天,就可以嘗試着坐起來,或者說下地走一走。”
威廉作爲跟隨到療養院的主治醫生和護士交待了一些康復的注意事項,便離開了房間。
宋祕書推門而入,把手機剛剛接收的幾張照片拿給總裁看。
祁墨辰看着尹茜和朋友的自拍照,淡漠的眼神閃過一絲光亮。
看樣子,她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能看見這個女人開朗的笑容,讓他的心裏暖暖的。
宋祕書尷尬的說:“祁總,我很對不起您,在您吩咐我的第二天,我就去找尹小姐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了。”
祁墨辰嘴角扯出一絲微妙的笑意,“沒關係,撕了吧,我還沒簽字,不作數。”
“是祁總。”
一輛黑色奔馳停到療養院門口,坐在後排的祁海川側身,睿智的目光凝視着。
這段時間兒子真的是經歷的九死一生的煎熬,能挺過來也算是萬幸了。
既然兒子不想讓他們去看望他,就給他些空間,讓他好好靜養。
他要做的就是好好調查、部署一下,不能再讓家人再遇到類似危險,簡直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老李,我們走吧。”
……
賀家。
在陳玉蘭做完宮頸癌手術沒多久,肖玉琴便在她最虛弱的時候,提出讓他兒子和自己的女兒領了結婚證,陳玉蘭身體虛弱,無力阻止,賀蔡興又每天找她麻煩,也沒有精力反對,便同意了。
等陳玉蘭出院後,肖玉琴安排在酒店簡單的吃了一頓飯,就當兩人結婚了。
她也就理所應當然的住進了賀家,她和她的女兒尹楠也就依仗上賀家這棵大樹。
母女二人成了名副其實的寄生蟲,每月靠着賀亦君給的錢生活。
坐在沙發上的尹楠接完賀亦君電話後一臉煩躁,本來是兩人約好的晚上去過二人世界,結果又被他媽陳玉蘭給叫走了。
不止一次,賀亦君回家後,又被叫走,不知道的還以爲陳玉蘭是她老婆呢。
用力的踢飛地上的拖鞋,發泄着心中的不滿,嘴裏嘀咕着,“死老太婆,仗着自己有病,心情不好,就霸佔着兒子,真的死變態。”
肖玉琴走來過,少了幾分霸氣凌人的氣質,之前烏黑的頭髮,近段時間也變得銀髮摻雜,很有滄桑感。
雖然這段時間倍受打擊,依然毒舌。
“楠楠,你婆婆就是這樣子,自己的男人管不住,她就要霸佔你的男人,要不然老天爺也不會讓她得了那種病。”
尹楠狠狠地翻了個白眼兒。
“她就是見不得別人幸福,去她家,我和亦君哥單獨在房間親熱,她都要進去看看我們在幹什麼。”
“每次進去都不敲門,一副趾高氣昂、惺惺作態的樣子,真的特別讓人噁心,怪不得我公公要和她離婚呢,活該。”
肖玉琴輕哼一聲,扭着臀坐到沙發。
“楠楠不是媽說你,你要多學學尹茜勾男人的手段,把祁墨辰都把牢牢把握住,你看你現在讓賀亦君拿捏受氣的樣子,他媽一個電話,他就乖乖的就去了,一點都不顧忌你的感受,實在讓人惱火。”
“尹茜多有手段,竟然從被包養的關係成了正宮,你看祁墨辰護着她那樣子,從小你就沒贏過她,長大了還是被她碾壓,我一天天的真的是跟你上火。”
尹楠蹭的從沙上站起來,怒喝道:“媽你還敢和我提尹茜,如果當初不是你帶着我去祁氏集團找她要回賣別墅的錢,我們的那些房子能被法院查封嗎?如果不是你搞破鞋生下我,尹志輝的那些財產怎麼會都留給尹茜,如果不是你的那個野男人發瘋殺人……”
幾句話塞的肖玉琴渾身發抖,猛的竄起身。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落到尹楠的臉上。
肖玉琴停在空氣中微顫的手火辣生疼,這是她第一次打女兒。
尹楠捂住宣紅的臉,怒目圓睜,大聲吼道:“你憑什麼打我,我說不對嗎?既然你這麼欣賞尹茜,你去找她啊,讓她養你啊,別在我家裏住了,也別再花我和亦君哥的錢了。”
肖玉琴渾身哆嗦着捶胸頓足,她這是養了個白眼兒狼啊。
“楠楠,你這是嫌棄媽了嗎?你怎麼這麼沒良心啊。”
尹楠懶得再理母親的撒潑,氣的她轉身回了房間。
肖玉琴才發現,寄人籬下的滋味是這麼難。
不禁回憶起尹茜初次被尹志輝接到尹家,她對十五歲的一個孩子冷眼相待,在背地裏還會對她惡語相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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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她外婆的療養費用由她支出,尹茜更多的時候是沉默不語,清澈的眼神中有着難以言表的隱忍。
平日裏連家裏阿姨都不願乾的活,她都會讓尹茜去做。
完全把她當成家裏的傭人,給狗收拾大便,澆花拔草,到了冬天掃雪,別墅外都要她打掃乾淨才能回屋喫飯。
時不時的身體暴力,那個死丫頭從來沒有和尹志輝告過一次狀,就這麼忍了她五年。
如今她住在自己的親生女兒家裏,卻體會到了仰人鼻息的感覺。
真的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報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