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佳彤被擊斃後直挺挺的倒在鐵皮板上,雙眼瞪圓,死相恐怖。
被祁墨辰壓在身下的尹茜眼睜睜的看着子彈打到在他的身上。
男人的槍傷位置血液大量地涌出,滴流在尹茜的手上,她顧不得肋骨折斷的痛楚,被嚇得泣不成聲,“祁墨辰,你怎麼樣?”
祁墨辰忍着劇痛,弓起身,擡手撫摸着她滿是血跡的臉頰,滿心的愧疚。
“對不起,尹茜。”男人的聲音微弱得好像一聲嘆息,說完便暈了過去。
尹茜心痛不已,恨不得中槍的是她自己!扶着他的頭,喉嚨發出嗚嗚的聲音,拼命的搖着頭,任憑淚水飛濺,在她的心裏一點不怪他,是範佳彤瘋魔了纔會對她如此的傷害。
血漿噴射四濺,泰龍着實被眼前的一幕驚到,沒想到這個小明星這麼玩命,不是人格分裂就是嗑藥了,完全沒料到他兄弟祁墨辰會中槍。
宋祕書和毛三跟泰龍身後急忙上前去查看。
泰龍摸了摸祁墨辰中槍的位置很是危險。
堂堂祁氏集團的總裁受重傷,消息一旦走漏,勢必會影響到整個公司的運轉和股價。
祁老爺子和祁夫人也承受不住如此打擊啊。
他必須要提前封鎖消息,纔不會將負面新聞進一步放大。
貼到宋祕書耳邊,小聲吩咐了幾句悄悄話。
宋祕書點了點頭,陰沉的臉色佈滿了擔憂,總裁受傷了,他也有責任,爲什麼他沒能搶到總裁的前面呢!他更不知道該怎麼向董事長解釋。
救護車也已經提前到達了佛山港,很快開進集裝箱區域。
泰龍最先安排祁墨辰的搶救,尹茜和魏奎隨後被擔架擡出,直接將他們轉入到最具權威的醫院。
兩輛救護車一前一後離開。
範佳鵬躺在地上哎呦喂的哼唧、痛苦呻吟着。
沒辦法,只來了兩輛救護車,他只能等待下一輛的救援。
大部隊已經撤走,負責這次搜救警員接到最新任務,安排船只,逮捕潛逃犯案逃跑的佤邦人。
留在原處看守的兩名警員,等待救護車,負責將範佳鵬送去警局合作的醫療點,將裏面的屍體拉到殯儀館。
閒暇之餘,兩人小聲聊了幾句。
“哎,聽說中槍的可是g市的大財閥啊,裏面被綁架受傷的那女人是他老婆。”
“嚯,那這男人和他老婆是真愛啊,冒死相救,真是讓人感動啊。”
“裏面死的那個女的,聽說是個大明星,你說她傻不傻,爲了爭個男人丟了性命。”
“可不是嗎,真是可惜了,哎我說,這幫佤邦人真的是會找地方啊,如果不是跟蹤這個大明星找到這裏,再派幾十號人,也不好找到他們的窩藏地啊。”
“這回我們有活了,頭兒肯定會安排我們把這幾萬只集裝箱全部搜查一遍。”
所有的案情在同一天一舉偵破。
遠在泰國的鐵生也因爲飛哥的轉款信息而定位到清邁的一個小山村。
不愧是大混子鐵生,狡猾無比,調查得知,銀行卡的持卡人是他八杆子打不着的親戚戶頭。
待他遣送回國,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制裁和冰冷的牢獄。
數十名警察還在海上奮力追趕,爭取能在公海走私船離開邊境前,能將他們逮捕歸案。
……
祁海川得知兒子中槍的消息,血壓瞬間飆高,一個踉蹌跌坐到辦公室的沙發上。
瞭解事情的前後發生,他決定暫時先隱瞞家人。
這種情況下,他不能倒,接過祕書遞過來的降壓藥和白水,顫抖着手喫下。
……
g市某醫院。
整個七樓,快速封鎖。
手術室裏,燈光明亮如晝。
祁墨辰躺手術牀上,主治醫生和護士緊張忙碌的準備着手術工作。
搶救過程中,兩度心臟驟停,肺功能損失一半,子彈貫穿了整個胸膛處,近乎2000ml的失血量,病情危重,即使艱難的活着下了手術檯,但後續將面臨着重重的險境,誰也無法預測,他究竟能不能支撐過來。
祁海川趕到醫院,泰龍和宋祕書正在手術室外等候。
沒一會兒,手術燈亮,走出來的醫生臉色沉重,陳述了病人中槍位置的危險性,手術稍有差池,生命不保,以他的技術沒把握救活傷者。
祁海川險些癱倒在地上,宋祕書和泰龍一把扶起他。
他不能失去兒子。沒有兒子,讓他和他老婆怎麼活,穩了穩情緒,隨後打了一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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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輛軍用救護車將人接走,一路狂奔送至某私密醫院,而一羣最頂尖的外傷專家早已經在手術裏嚴陣以待,爭分奪秒的對他展開了最專業的搶救治療。
手術已經開始,祁海川在門外踱步,一瞬間像是老了幾歲,泰龍怕中途出現意外刺激到祁老爺子,安撫他到休息室坐一會兒。
祁海川嘆息,輕靠在休息室的躺椅上,吩咐祕書詢問一下兒媳婦的狀況,得知她肋骨折斷了兩根,手術很成功,已經轉入了24小時監護病房。
他閉上雙眼,回憶着範佳彤那個小明星,人畜無害的背後竟是如此的心狠手辣,十足是個亡命之徒。
如果兒子真有個三長兩短,讓尹茜母女怎麼活,讓他們祁家怎麼活。
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歹毒無章法的女人呢?聽他老婆說有一段時間她經常去自己的女兒家裏做客,想想真的是太可怕了。
祈求蒼天及他們祁家的祖先保佑他兒子能闖過這一關,以後他們公司一定爲社會多做貢獻。
手術足足進行了六個多小時。
躺在移動牀上被推出來的祁墨辰面無人色,在氧氣照下,那張臉煞白得就像紙一樣。
剛動過大手術的胸口依然還有血液不斷沁出,身上蓋着的那牀被單上面,斑斑點點的全是血跡,縫合的傷口處留了一小洞,以便將胸腔中滲出液通過管子引流到袋子中。
泰龍馬上走過去,他滿目猩紅,看得他喉頭髮緊,幾乎要透不過氣來。
祁墨辰的手上掛着點滴,頭髮全被冷汗浸透,整個人顯得溼淋淋的,就好像剛從水裏撈出來似的。
儘管氧氣面罩遮住了他大半張臉,但那緊鎖的眉頭和長睫上蔓延着霧濛濛的水氣,讓泰龍一眼看出,他的兄弟的身體正在承受着無法忍耐的劇痛,在生死的邊緣徘徊。
醫生交代,雖然成功取出了子彈,但病人依舊沒有脫離危險期,隨時可能沒命。
轉入了icu高級監護病室,近一步觀察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