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琴馬上接話,“沒錯,你勾結外人,把凱瑞地產的股權轉讓,賣了我的別墅,如今你是逍遙快活了,你讓我們母女如何生活。”
尹茜臉色驟沉,輕哼道:“看來你們母女還不知道尹志輝活着的時候早已經把凱瑞地產虧空,我已經給你留足了面子,不去追繳你提前轉走的尹家財產,你竟然三番五次的提及股份和遺產的事情,那好啊,今天我們就好好算算賬。”
肖玉琴氣勢不減,叫囂着,“尹茜我告訴你,我纔是尹家的女主人,你算老幾?今天你不把賣別墅的錢分我一半,誰也別想安寧。”
尹茜覺得自己不能再慣着肖玉琴這種惡貫滿盈惡的人在這裏胡亂非爲,她不能再心軟了。
“肖玉琴,那我們今天就談談你提前轉走尹志輝的錢和房產的事情吧,既然你們是夫妻,那他留下來的欠款你也要分擔一部分。”
尹楠聽到要她母親往外拿錢,恨不得撕碎了尹茜那張嘴。
斜楞着頭,怒斥道:“尹茜你拽什麼?還真覺得自己飛上枝頭當鳳凰了?別人不知道你是什麼貨色,我還不知道嗎?賤人!”
尹楠的話音剛落。
駕駛位的車門打開。
衆人的目光紛紛投過去。
祁墨辰從車上下來,身軀凜凜,眸色隨性慵懶的同時,又有一種掩飾不住的絕世鋒芒睥睨天下,渾身上下散發着強大的氣場,壓迫感極強,流露出渾然天成的王者霸氣。
讓人忍不住心生寒意。
這是肖玉琴和尹楠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見到祁墨辰本人,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的超逸、俊朗。
尹楠瞬間被擊潰,甚至責怪尹志輝當初爲什麼沒有安排她去陪酒,那樣她也有機會得到祁墨辰了!誰還會守着賀亦君那個媽寶男呢!對尹茜的嫉妒再加三分,憑什麼她可以得到這麼出色男人的寵愛。
祁墨辰走到尹茜身旁,擡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兩人對視,男人的眼神變得極具溫柔,給足了她安全感。
尹楠再難控制自己的情緒,聲音發顫道:“祁墨辰,你還不知道尹茜有多賤吧,她當年爲了我爸的地產公司能正常運轉賣身籌資,她接近你只是爲了錢,她甚至同意我爸去做一個六十多歲老頭子的姘頭。”
祁墨辰深鎖着眉毛,目光陰冷銳利,宛如黑暗中的獵殺者。
尹茜精緻的小臉變得憂鬱,垂在兩側的胳膊微微抖動,凍紅的小手不自主的握緊拳頭,尹楠說得都沒有錯,當年的她確實猶如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這位小姐有些講胡話,讓她清醒清醒。”男人的話就是命令。
一名黑衣保鏢上前,毫不留情的一記耳光扇在尹楠的臉上,將她打翻在地。
保鏢的力度不輕,尹楠嘴角血跡斑斑,狼狽的在地上痛哭哀嚎。
見自己的女兒受到了傷害,肖玉琴掏出手機點開攝像,錄着在地上癱躺掙扎着的尹楠。
嚎叫道:“老天爺呀,沒天理了,祁氏集團打人了,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祁墨辰轉頭看了一眼宋祕書,淡淡地說道:“尹志輝生前挪用凱瑞地產的流動資金,爲夫妻共同債務,債務人的配偶應當承擔債務的履行。”
男人的語調低沉,卻很力量,讓人膽怵。
宋祕書輕點頭,“是、祁總,我馬上聯繫律師按法律程序起訴肖女士。”
肖玉琴馬上停止了哭聲,關掉了手機,眼神閃爍着忐忑,她不是不懂法,而是仗着自己的潑辣勁兒想討些便宜,畢竟尹茜仍是她名義上的繼女。
可她失算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祁墨辰如此寵愛尹茜,如此袒護她。
尹志輝打的欠條是真實存在的,她早已在凱瑞地產原財務經理徐達口中核實。
如果她真的被起訴,按照法院判決結果及時償還尹志輝的欠款。如若她拒不還款,法院很可能會強制執行,扣押、凍結名下財產,劃扣其中資金、拍賣資產用以抵償欠款。
眼前這情況,她不僅討不到便宜,還會賠了夫人又折兵,如果真的收走了她的那些房產和錢,那她可真的是沒法活了。
見宋祕書掏出手機,肖玉琴紅了眼,跑過去阻止,“別打電話,別打電話!”
宋祕書一個眼神,保鏢立刻阻止了她的撒潑行爲。
尹楠晃晃的起身,上前撕打着保鏢,“你放開我媽,你們這羣混蛋。”很快她也被保鏢來了個小擒拿,胳膊被反扣,疼的她嗷嗷亂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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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祕書已經撥通了律師的電話,陳述着。
肖玉琴整個人都慫了,她把事情想得太淺薄了,也小看尹茜的身份和地位了,使出渾身力氣掙脫開保鏢,幾步走到尹茜面前,哭唧尿嚎地哀求道:“茜茜,你原諒肖姨,是肖姨老糊塗了。”
見尹茜神色依舊冷漠,絲毫沒有想幫她的意思,她整個人癱跪在地上,“茜茜,看在你爸的面子上,別和肖姨一般見識。”
尹茜冷笑,眼神裏的恨意不減,本來想就此放過彼此,誰知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挑戰她的底線,母親的死是她心裏永遠的痛,肖玉琴如今所受的承罰都是她咎由自取,祁墨辰的做法真的讓她一雪前恥。
緩了口氣,淡淡的說道,“老公,我們走吧。”
祁墨辰深邃的黑眸閃過一絲陰暗,摟着尹茜回到車中。
保鏢擋住了肖玉琴的瘋狂,她撕心裂肺地嘶吼着,“茜茜,肖姨求你了,我們是一家人啊。”
祁墨辰驅車開進集團。
尹楠掙開保鏢跑到肖玉琴的身旁,帶着哭腔道:“媽,我們的房子真的會被法院收走嗎?”
肖玉琴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強勢囂張,當聽到尹茜喊祁墨辰老公的時候,她整個人如一灘爛泥,沒有一點力氣,祁氏集團的總裁想要搞她,簡直不要太容易。
“楠楠,你快,快去求求你姐,我們是一家人,她不能這麼對我們。”
尹楠擦着眼角的熱淚哽咽着,完全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出自己母親的口中,剛剛還在理直氣壯的想要奪回尹志輝留下的遺產,馬上又去追着討好,她怎麼能做到呢。
保鏢推搡着肖玉琴母女向集團外走去。
尹楠覺得自己倒黴透頂,什麼都沒討到,竟捱了一記耳光。
肖玉琴像是被抽走了魂兒一樣,如行屍走肉般、顛簸地走着,嘴裏一直嘀咕着“完了,這下完了……”
車子停進車位,祁墨辰看着失神的尹茜,“想什麼呢?”
尹茜眼尾泛紅,“我的初衷沒想把事情做的這麼絕的,肖玉琴真的是的得寸進尺了。”
“好了,所有的事情我去處理,你別再管了,她這種人不值得你爲她落淚,不給她一些教訓,她永遠不知道什麼是收斂。”
尹茜撫上男人的手,“謝謝你。”
祁墨辰擡手摸着女人的頭,柔聲道:“這麼想謝我的話,晚上好好表現。”
尹茜嗤笑出聲,剛剛不好的情緒煙消雲散,“討厭。”
男人邪魅一笑。
宋祕書手裏拿着文件夾從前廳走出,直奔總裁的車。
車窗玻璃緩緩落下,祁墨辰接過文件,驅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