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大學。
時光匆匆如流水,歲月如流不復返。
日子過得真的很快,離着放寒假指日可待。
老師講完週五的最後一節立裁課,閒聊起了寒假的安排。
“馬上我們這學期的課程就要結束了,我會在寒假期間提供給你們一些有意義的主題,激發你們創作的靈感,然後大家去設計“它”在你們心中的樣子。”
“等到開學的時候,把你們制好的成衣帶過來,我們學校會舉行一場屬於你們自己的模特展。”
“我還想和大家說一些肺腑之言,你們如果想要增長專業技能來獲得更大的晉升空間,就必須對自己嚴格要求起來。”
“想要成爲一名優秀的服裝設計師,成爲設計師的頂尖人才,是需要具備方方面面的專業素質和能力的,畫圖,平面製版,立體裁剪,服裝的輔料和工藝都是你們必須掌握的……”
在座的同學早已涌動,沒有人聽老師在臺上講的那些碎碎念,都在下面竊竊私語,交流討論着寒假要去哪兒旅行,要去哪兒過春節。
宋承湊近祁墨妍,小聲問道:“妍妍,你和傅老師的同居生活過怎麼樣啊?”
祁墨妍瞥了一眼宋承,“承哥,要不要這麼直接啊?就不能委婉一點問我嗎?”
“嘖嘖嘖,妍妍你臉好紅啊。”
聽到宋承的話,一旁的尹茜難爲情地垂下了頭,遮掩着自己發燙的小臉,這種沒羞沒臊的生活她可是一直在體驗。
從那次和祁墨辰看完電影后,感覺兩個人的相處模式比之前和諧了很多,她甚至發現自己已經習慣了和他在一起生活。
而且祁墨辰在她面前也不似之前的霸道和強勢,偶爾會感覺到他的溫柔和體貼。
人間清醒的時候,她會認識到自己的這種習慣是致命的一種情感。
臺上的老師清了清嗓子,“好了同學們,下課吧。”
大家歡呼雀躍,終於結束了一週枯燥、無味的課程。
宋承邀請兩人去ktv放鬆心情,祁墨妍和尹茜同時拒絕了他。
“不是吧,你們兩個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祁墨妍解釋道:“不好意思承哥,晚上我和傅鈺哥要去他父母家喫飯,早都訂好了的。”
“妍妍不去我可以理解,人家有傅老師了,茜茜你怎麼也拒絕的這麼幹脆呢?太傷我的心了。”
她可不敢再私自去迪廳和ktv了,被祁墨辰知道了肯定饒不了她,那純粹是在給自己找麻煩,尹茜捂着小肚子,一臉愁容,“我今天有些不舒服,可能要來姨媽。”
宋承翹起了蘭花指,眼神綻放着柔媚的光,好吧,那我約約我的體校男神。
……
音樂辦公室。
週五下班,老師們在辦公桌前收拾着,準備回家。
“蘇老師,明天週末準備和男朋友去哪兒玩啊?”
“蘇老師,你這都回國幾個月了,你男朋友什麼時候請我們喫大餐啊,我們可還都等着呢?”
這些話是辦公室同事的老曲目,每到週五都會拿這些話來旁敲她,蘇依諾忍住心中的不滿,擠出一絲微笑道:“他最近真的太忙了,經常要去國外出差,回來還要倒時差。”
“蘇老師,那你還不趕緊嫁過去,照顧總裁的生活起居啊!”
“是啊蘇老師,人家總裁啥也不缺,就缺個夫人……”
蘇依諾強顏歡笑的編織各種謊言應付着。
沒一會兒,辦公室便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心裏的仇恨如同潮水在胸中波濤洶涌,蘇依諾的雙眼冷悽悽,狠戾非常。
這一個星期她都在渾噩中度過,終於到了週五,一刻也不想再等待,今天就要實施她的計劃。
她要親手揭穿祁墨辰和尹茜的地下情,她要親眼看着尹茜毀滅。
蘇依諾揹着包離開學校,坐上了一輛出租車去了華雲路的豐源小區,那是她出國前買的一套48平米的輕奢公寓。
進了公寓關好門,對着鏡子好好的喬裝打扮一番。
帶了個短髮的假髮套,換上了中年婦女的衣服,在鼻子旁貼了個黑痣,戴上了黑框眼鏡,黑色口罩,走在大街上,估計她親爹親媽都認不出是她。
裝進包裏一個老年機,是她特意辦得一張臨時電話卡。
臨出門前,將準備好的信封裝進了一個普通的帆布袋子,拎着便出門了。
所有障眼法的道具都是她提前買好放在這裏的。
走出了小區,攔了一輛出租車,在車上打通了同城一對一閃送的電話,約在了一個偏僻的地址。
本可以下載小程序直接下單,可她卻以自己是老年人不會操作,而讓快遞員親自來取件。
中途又換了一輛出租車,最終到達了目的地,長寧橋的一處爛尾樓旁。
付了錢,假裝顫顫巍巍的下車,如同老太太般的模樣。
等了好一會兒,天色漸黑,陰風嗖嗖。
快遞員騎着摩的姍姍來遲。
“大媽,您這地址太不好找了。”
言多必失,蘇依諾佝僂着腰,緩緩的點點頭。
快遞員按照三個信封上的地址下了單,蘇依諾從布袋裏掏出現金,付了運費和服務費。
“您在電話裏面講,對送件的時間有要求是嗎?”
蘇依諾壓低嗓音說道:“我要求明天上午8點前送達。”
“沒問題的。”快遞員四處看了看淒涼的環境,“大媽,這兒這麼偏僻,您和我一起離開吧。”
蘇依諾眼神故作木訥無光,揮手拒絕。
“那行,那您自己小心一點吧,我就先走了。”
看着快遞員走遠,蘇依諾嘴角上揚,邪惡的眼神閃過一絲得意。
……
夜幕降臨,夜色陰暗暗。
股股濃霧好像陰雲貼近地面經過,能見度很差。
祁墨辰應酬到很晚纔出了酒店,坐上了宋祕書的車。
他輕閉着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脣,棱角分明的輪廓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
“祁總,尹家房產的解封申請已經下來,尹小姐可以隨時回家了。”
“還有,尹志輝他老婆肖玉琴名下的房子暫時還是凍結狀態,還要等着判刑後才能執行,到時候就要看尹小姐想不想再追究了。”
祁墨辰揉捏着太陽穴,輕聲嗯了一下,心想,只要是這個女人開心,想怎麼辦都隨她。
回到帝景壹號已經快晚上的十一點了。
屋子靜悄悄,推開臥室的門,昏黃的燈光下熟悉的身影躺上牀上,祁墨辰嘴角上揚,滿心歡喜。
從衣帽間拿件睡褲,徑直去了浴室。
聽見嘩嘩流水聲,本就沒睡沉的尹茜,緩緩睜開朦朧的睡眼。
洗完澡出來,躺到牀上,看到醒來的女人,心情甚好。
喉結一滾,沒有懸念的撲了過去,埋在女人嫩滑的頸肩,聞着她身上淡淡的體香。
“祁墨辰你幹嘛,你壓疼我了。”尹茜的聲音略帶沙啞。
“不壓你,怎麼幹?”
“臭流氓。”
“能文明一點嗎?”
尹茜眉心輕挑,“那你老說幹,幹就文明嗎?”
“行了,不想和你計較,一個星期沒見,想死我了。”
“太晚了,我困了。”
“一會兒你就不困了。”
“祁墨辰你討厭。”尹茜揮起小手胡亂的拍打着男人赤裸的肩膀。
睡衣被男人熟練的褪下,白皙柔嫩的糰子讓人愛不釋手,碎吻沿着頸肩向上,吻上女人嬌嫩的軟脣。
酒氣在口中肆意亂竄,冷冽氛氳。
“唔……”尹茜搖晃着頭,用力推開男人,捂住了嘴,“祁墨辰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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