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這樣說,他立刻就生氣了。
“從今以後,這裏是你家,除了我,你不能跟其他人住在一起!”
“你這是限制我人身自由,難道我回爺爺家也不行嗎?我去鳳家也不行嗎?再說了,你有什麼權利控制我?有什麼資格限制我的自由?我告訴你,我就是不跟你住,我就喜歡跟丹尼爾住在一起!”
“我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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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憑什麼不許?”
“憑我……憑我是你老公!”
“很快就不是了!”
“不是了你還跟我睡?”
“我那是……我單純解決一下個人需求,你以爲我真的喜歡你嗎?拜託,別太自作多情了!”
夜璟瀾一聽就炸了,一把將她按住,怒聲道:“有種再說一遍!”
“我……”
鳳凌雪鬱結,嚥了下口水愣是被他這個氣勢給嚇到了。
這貨要是急了,再來一次她這老腰可遭不住了。
“我不說!”她把臉扭到一邊去,故作傲慢。
“你在這方面就這麼開放嗎?如不是我,換成其他人,你也可以嗎?”他壓着她,強行把她的臉別過來。
“放開我,這是我的事跟你沒關係!”她生氣地掙扎着。
“我是你的丈夫,跟我沒關係跟誰有關係?”
“跟誰也沒關係,這婚我跟你離定了!”
“爲什麼?”
“因爲你虛僞、自私、強勢又霸道,我最討厭你這樣的人,非常討厭!我出事的時候你只想着自己,根本就沒有爲我考慮過,像你這樣的丈夫,我不稀罕!”
“我那是因爲誤會,如果我知道真相,我不會這樣對你。”
“過去是我強迫你娶我,這是我的錯,你冷暴力是我活該,但是因爲你我被安欣語害得名譽盡毀,甚至假流產住院的時候,你有想過我有多難過嗎?你不幫我我不怪你,但是你各種羞辱我、欺負我、還逼着我淨身出戶,你要我怎麼原諒你!”
她是很記仇,受過的委屈,總是過不去,除非出了這口惡氣。
“我說了,是我的錯,我可以補償你。”
“誰稀罕你的補償?這麼愛補償去找你的安欣然吧!口口聲聲說我跟別人不清不楚,你自己又是什麼好東西?在M國和安欣然沒少見面吧,說不定你們早在國外就出雙入對了!”
“我沒有!”
“沒有她怎麼回來直接找你?沒有你們晚上在酒店房間敘舊敘一晚上?沒有她理直氣壯地坐你的副駕駛挽你的胳膊?夜璟瀾你真當我是傻子嗎?”
面對她一連串的質問,夜璟瀾不知該怎麼回答,難道直接說自己是故意氣她纔會允許安欣然的一次次得寸進尺嗎?
這話他說不出口,說出來顯得他太卑微了。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們從現在開始重新來過不好嗎?”他問道。
鳳凌雪搖頭:“不好,你願意重新開始是你的事,我不願意,這次發生關係就當是最後一次,以後別再來找我了。”
說完,她搶過衣服套上。
看她這麼堅定的要離開,夜璟瀾有些害怕,他衝上去擋在門口按下反鎖。
“你覺得你能走得出去嗎?”
“你這是非法囚禁。”
“那你就報警吧,你覺得警察會管我們的家事嗎?別忘了我們是夫妻。”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說了,重新開始不提離婚,是你不同意。”
“我不同意然後呢?夜璟瀾,爲什麼我們之間總是你說了算?你想離婚不擇手段也要離,不想離婚,就死活賴着我,你不覺得這樣很過分嗎?”
“我怎麼過分了?別忘了,結婚是你逼我的,開始你說了算,結束爲什麼還是你說了算?我不同意!”
“你……”鳳凌雪沒理了。
這該死的原主,簡直是給她留下了一個大坑。
夜璟瀾說的對,結婚是原主做的決定,他純純是被迫的。
這麼說來,她倒成了那個虧欠他的人。
想到這裏,鳳凌雪很無奈地嘆了口氣:“算了,再這麼爭辯下去也沒進展,這樣吧,只要你不阻止我工作,別的事我暫時聽你的。”
這是她最大的讓步。
“真的?”夜璟瀾眼睛一亮,激動地抓住她的胳膊,“只要我支持你的事業,你可以什麼都聽我的嗎?”
先把他糊弄住。
“是的。”她點點頭。
反正就是陪他演演戲,這對她來說也不是特別難。
就是……萬一他還需要自己陪睡可咋整?
這有點難到她了。
說真的,只要對方長得好,她也沒這麼抗拒,而且還是法律上的丈夫,咬咬牙挺過去就行了,反正她也還算享受。
自我洗腦了一番,她艱難地做好了打算,等夜老爺子過完壽辰,等她的事業有起色,然後再談離婚。
“小雪,你不能騙我!”
“不騙你,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不行,這是我們的家,你要去哪?”
“我明晚有場宴會,而且試鏡通過後天得去劇組報道啊。”
“那是明後天的事,你爲什麼現在要走?”
“我東西都在公寓呢,我沒衣服換了。”
“我讓趙謙去買,你想要什麼牌子?”
“我不想買衣服,我就想回公寓!”
“今晚你要陪我睡,哪也不能去!”他上去將她抱起來塞進被窩,然後一把死死摟着不肯鬆手。
“夜璟瀾你……”鳳凌雪真的無語了,她只能提出最後一個要求,“我留下,但是你不許再上來!”
“好,我儘量剋制。”見她終於乖乖聽話,夜璟瀾滿意地笑了笑。
……
夜色撩人,寒風在窗外呼嘯,而屋內卻一片暖意。
兩人相擁而眠,這一夜睡的格外安穩。
鳳凌雪再睜開眼時,已經是翌日清晨九點半,她身邊的位置空空如也,沒有半點溫度,想來夜璟瀾已經起牀有一會兒了。
她趕緊起身想要收拾東西跑路,可是一坐起來就渾身痠痛。
這傢伙明明說好不動她,結果半夜又沒把持住。
可惡,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做節制?
趙謙昨晚幫她訂了很多大牌的女裝,早上八點就有人送貨上門。
傭人把衣服掛下旁邊屋子裏,供她挑選。
隨便穿了一身拿上包包後她就踩着拖鞋下樓去了。
“夫人,先生在等您喫飯,跟我來。”趙謙恭敬地引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