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資源那是你自己實力不行，我頭一次聽說沒工作安排就怪經紀人的。”艾麗不屑。
“那你的職責是什麼呢？難道是夜總會的媽媽桑嗎？”鳳凌雪反問，瞬間將艾麗最後一點臉面按在地上摩擦。
站在旁邊原本還竊竊私語的女藝人們瞬間不再說話，畢竟她們跟鳳凌雪的遭遇都大同小異，跟着艾麗的確沒有混到資源，反而被利用推出去陪酒陪睡幫她賺取了不少的好處費。
這些女藝人們無權無勢，面對壓迫只能忍氣吞聲，如果反抗就要面對公司雪藏，敢解約就是鉅額的賠償款。
所以，她們對艾麗的行爲敢怒不敢言，甚至還要強顏歡笑去奉承她，希望可以得到一丁點改變命運的機會。
鳳凌雪現在一語道破了她們想說卻不敢說的話，只覺得心底壓抑的憤恨喧泄出了不少。
“你再敢胡說一句試試！我做經紀人還需要你來教嗎？我的職責也不是你想說就說的！”艾麗沒了理，頓時生氣地大吼。
“我就說，你能把我怎麼辦呢？我不僅要說，還要問問你，身爲我的經紀人，理應幫我處理一切公關事務，那爲什麼在我出現意外面對誹謗的時候，你卻躲在背後不聞不問？”
“我……我是爲了公司考慮……”
“好，你說自己爲了公司考慮，難道是公司要你命令我跪下來向大衆低頭認錯的嘛？是公司教你是非不分，對錯不明的嗎？”
“你閉嘴！”
“我憑什麼閉嘴？該閉嘴的是你吧？在你眼裏，這些藝人不過是你撈錢獲取好處的工具，隨意踐踏我們的尊嚴，就是你身爲經紀人的職業操守嗎？”
鳳凌雪機關槍似的嘴炮打得艾麗招架不住連連退後，在這個公司，向來都是藝人把她當主子一樣供着，哪有這樣敢直接懟她的？
真是氣死她了。
“鳳凌雪，你要知道自己說出這些話會有什麼後果！”
“什麼後果？除了被冷藏，你還能把我怎麼樣呢？嗯？”鳳凌雪笑了，輕蔑至極，眼神像是藏着刀鋒一般尖銳死死瞪着她，“冷藏我，你試試！”
“你……我不管你抽什麼風，反正你完蛋了，像你這樣的女藝人我見多了，脾氣大本事小，以爲自己多麼的與衆不同，到最後只會自食其果，向現實低頭！在這圈子裏，誰沒有受過大大小小的委屈？想紅就要付出代價，什麼醜聞、什麼被黑、被噴，都要忍着，你以爲自己在發佈會撒個潑就能逆轉翻盤？笑死我了，你知道自己會給公司帶來多少的問題和麻煩嗎？”
艾瑪強詞奪理地瞪回去，以爲扯出公司來給自己撐腰就可以無所畏懼，可惜，鳳凌雪根本不喫這套，或者說，這位主兒壓根兒也不鳥公司。
“想紅需要付出代價這一點我認可，但這個代價是勤奮、努力、拼搏和一種積極向上、不斷進度甚至不服輸的精神，而不是被莫須有的罪名扣上後還打碎牙往肚子咽，更不是揹着黑鍋負重前行！我們做藝人，要的是靠自己的實力和努力拼一個星光璀璨的未來，而不是讓你用骯髒齷齪的手段帶進泥潭，還站在人前以醜博出位！”
鳳凌雪的話句句都戳在了人心坎兒上，圍觀的藝人們突然有一個人大聲喊了一句：“好！”然後許多人紛紛爲她鼓掌。
“夠了！”艾麗瘋了一樣大吼，雙眼通紅充滿恨意地瞪着她，歇斯底里道，“你別跟我說什麼冠冕堂皇的大道理，社會是給成年人玩的，不是你這種玩過家酒的幼稚園小鬼可以參與的，如果還不能認清現實，就滾回家去吧，爲了成功無數人犧牲過尊嚴，你算什麼呢？別人都可以做到的事，在你眼裏如果這麼難的話，爲什麼不找自己的原因呢？蠢貨！”
鳳凌雪看着她這副醜陋猙獰的模樣，完全是暴露了真面目，被氣得發笑，逼近她繼續說：“你的意思是，這個社會冷漠，人心骯髒，我就不能嚮往光明？如果所有人都秉持着像你一樣的心態生活，那這個世界該有多可怕？”
“什麼叫可怕？在這個圈子裏沒有錢賺、查無此人才是最可怕的！被人罵又怎麼樣？受委屈了又怎麼樣？你去外面看看，每個人都承受着不同的苦楚，又有誰像你一樣這麼矯情呢？”
艾麗這副嘴臉，是鳳凌雪有生以來見識過最噁心的，沒有之一。
她深深吸了口氣，然後淡漠地看着艾麗，冷聲罵道：“艾麗，你是個婊子！”
“呃？你說什麼？”面對她突如其來的謾罵，艾麗懵了，臉色難看至極。
周圍人聽到這裏也都很詫異，爭吵歸爭吵，不至於說髒話吧？
難道是他們聽錯了？
正當衆人都沒反應過來時，鳳凌雪再次聲音明亮地罵道：“你這麼噁心你全家知道嗎？像你這樣的賤人怎麼還有臉活着呢？像你這樣的小三，應該全家死光光纔對！”
“鳳凌雪你瘋了！”艾麗被罵得失去控制，擡手就要朝她的臉頰狠狠扇去。
在手掌落下之前，鳳凌雪反手攔截，而且果斷地回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艾麗整個人都傻了，捂着臉踉蹌退了兩步驚在了當下，周圍的人也都眼睜睜看着，一時間氣氛凝重，整個公司安靜的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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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凌雪一臉冷傲地垂眸看了眼自己發紅的掌心，這才繼續說道：“刀子挨在身上的滋味如何？憤怒嗎？能忍得下去嗎？我只是一個人罵了你兩句打了你一巴掌而已，網上有數萬人數十萬人在罵我，各種歹毒的話，不忍直視呢，你若是告訴我，對於剛纔的事你能忍，我就認同你所有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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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麗眼眶發紅，狠狠瞪着鳳凌雪，一手捂着臉，一手垂在身側緊緊握成拳，她恨得牙都快要咬碎了。
可是，能怎麼辦呢？
如果說自己能忍，豈不是白白受了侮辱還捱了一耳光？以後不被人笑掉大牙纔怪。
如果說不能忍，那就是承認了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爲都是錯的，以後她還怎麼在公司混！
艾瑪被逼得進退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