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智商很貴
秦都.花滿樓。
正是深夜，窗外下起小雨，屋內鳳凌雪剛剛睡下。
迷迷糊糊中，她彷彿來到一片空曠又飄渺的地方，到處是潔白的雲層，虛幻而漂浮。
她下意識地往雲層深處走去，漸漸聽到了淅瀝的流水聲，緊接着便是一汪清泉入目。
燦爛的陽光下清澈見底的泉水泛着粼粼的波光，岸上開滿了許多她叫不出名字的小花，五顏六色簇擁而起，美不勝收。
她走到泉水旁彎腰撩起一捧水，觸感冰涼。
望着泉水裏的影子，鳳凌雪疑惑了，她自言自語道：“這張臉……”
水中的臉美的不食人間煙火，堪稱絕美，即便是鳳凌雪現在的臉跟這張臉比起來也瞬間失去了所有顏色。
明明沒見過，可爲何總覺得那麼熟悉呢？
越看越覺得心有餘悸，她便起身繼續朝着深處走去，走着走着竟發現腳下的雲層不見了，取而代之的竟是一條鋪滿彩色石子的小路。
正低頭看路，她才發現自己的身體是半透明的狀態，就好像是靈魂出竅一般。
果然是夢，這麼神奇。
鳳凌雪突然覺得這樣的夢境也頗有些意味，不免來了興趣，匆匆往前走想要繼續探究。
走過石子路，她來到一片漫山遍野的花田前，高處是一座白玉搭的小亭子，亭子裏隱約可以看到有兩個人。
還未走近，便聽到那兩個人在對話。
“師父師父，你看這個是不是五級神鹿茸？”
“白癡，爲師說過很多次了，這是三級，你要學會分辨它上面的標誌！”
“可是……這好難！”
“是你太笨了，都多少天了，還分不清級別，你的智商很貴嗎！爲什麼不捨得用？”
“我哪有這麼笨，我只是記憶力不夠好，但是我法術學的還不錯啊，我可以打敗小靈兔了！”
“閉嘴吧，你這法術學的比沐晨燉的母豬蹄兒都爛！”
“?_?師父你太過分了，一定要這麼毒舌嗎？我明明很努力了，而且我只學了三個月，你相信我再過一段時間我一定可以打敗小靈狼！”
“哼，打敗靈狼？我看你乾脆敗靈狼爲師吧，也許學咬人對你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白癡來講會更容易些。”
“你討厭，我哪有這麼弱啊？你要是再這樣說我，我就……我就不喫晚飯了，我要餓死自己，讓你沒有徒弟！哼！”
“……說你白癡都是誇你了，難道你不知道仙體是餓不死的嗎？”
“對哦……那……那我還是喫吧，沐晨師兄做的飯最好吃了哈哈哈……”
九玄：(;???Д??)有收破爛的嗎！快把這個沒心沒肺的徒弟帶走吧！
少女靠在亭子旁邊的圍欄上，懶散悠閒地問：“師父啊，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喫飯啊？你說這玄清界爲什麼只有我們兩個能進啊？師兄爲什麼進不來呢？”
“……”
“師父你怎麼不理我了？只有我們兩個人在這裏修行感覺好無聊哦，師父，你認識我之前都是一個人來的嗎？”
“……”
“那個時候你該多寂寞啊，誒對了師父，你爲什麼不給我找個師母啊？”
“……”
“對了師父，那邊那棵靈樹是誰種的啊？”
“你師母。”
“師母？真的假的？她在哪裏，我怎麼沒見過呢？”
九玄只深深地看着她，眼底蘊藏着無數情緒，彷彿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低聲說道：“她不在，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哦，那她去哪了？你怎麼不去找她呢？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去吧？咱們去找師母回來好不好？”
“……夠了，你能不能閉嘴讓爲師安靜一會兒？”
“不能，我怕師父寂寞，所以要多陪師父說說話哈哈哈……”少女一頭撞進男子的懷中，伸手把玩着他如墨的長髮。
“別動爲師的頭髮！”
“我不，師父的頭髮又黑又順，比我的還要還看。”
“真是聒噪，快起來將今日所學背熟，日後爲師也好派你去管理神藥靈殿。”
“真的嗎？師父真的要讓我擔此重任？”少女眼前一亮，激動地看着九玄。
“是，你是本尊最好的徒弟，自然要擔當要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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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我就知道師父一點都不嫌我笨！”少女緊緊抱着男人，開懷大笑。
……
鳳凌雪不知道爲何，心頭暖暖的，又有一些抽痛，總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
那男子一身白衣清冷孤傲，長髮如墨黑亮柔順，正是九玄本人。
可是……她所認識的九玄明明是一頭銀髮。
好奇怪……爲什麼她會反覆夢到那個陌生的少女呢？
記憶漸漸甦醒，她記得前幾次的夢境中出現的少女也是這張臉。
難道，這個少女和自己有什麼神祕的聯繫？
突然，她的頭一陣眩暈，緊隨其後的是如裂開一般的疼痛。
鳳凌雪抱着腦袋蹲下身去，痛苦令她五官都扭曲起來。
夢境轉變，竟帶她進入了另一個夢境。
……
鳳凌雪來到一處宮殿前，她擡頭望去，只見上面金燦燦的鑲嵌着三個大字“御宸宮”。
正覺得眼熟，便突然見到剛纔那個少女從大門裏走出來一下子撞入了她的身體內。
鳳凌雪猛地一震，竟然不再是虛影，而成了那少女？
大腦一陣混亂，她撫着額頭只覺得痛苦不堪，再次恢復時，她現實中的記憶竟然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少女的記憶！
（以下是少女視角的戲份，並非女主鳳凌雪視角。）
“站住！”
星瑤（少女姓名）還沒走多遠便被一位面色嚴肅神情兇悍的仙子攔住了去路。
“你就是御宸宮新來的仙婢？”
這位來者不善，身後跟了一衆隨侍，此時正趾高氣昂地打量着星瑤。
天界有身份的仙子們大都慣用鼻孔瞧人，可猖狂到敢來御宸宮門口堵人的，怕也是沒幾位。
“有何指教？”
做了幾百年的孤魂野鬼，星瑤以爲自己也算見過些風浪，可不曾想到，這天界的衆多仙士們還不如冥界的惡鬼們面善。
“本宮是來警告你，不要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便想着攀附神尊，你以爲這天界是你這種不乾不淨的髒東西可以隨意踏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