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齊王就起身直接進了宮裏,先去給周帝道喜。
“父皇,這次太子哥哥的身體大好,您總算可以鬆一口氣了呢!”齊王笑着說道。
“是啊!”周帝笑着點點頭。
雖然說兄弟間有競爭有摩擦,但畢竟是兄弟。這齊王看太子身體好轉這麼高興,總算還有幾分兄弟情義。
這讓周帝多少感覺到一點欣慰。
“說起來,兒臣有點事想求父皇成全!”齊王笑着說道。
周帝現在心情很好,便笑着點頭道:“說來聽聽!”
“兒臣府裏有位姬妾,也是沉珂難返,既然義妹有如此醫術,兒臣想,可不可以請義妹幫忙給看一下!”
看周帝還在沉吟,齊王趕忙笑着補充道:“也就是權做死馬當活馬醫了!醫得好自然皆大歡喜。就是醫不好,也是她命數使然,怪不得別人,更不會怪罪義妹!”
周帝嘆了口氣道:“也罷!那你去找她商量商量,怎麼着也要人家願意纔行!”
齊王點頭笑道:“那是自然!”
得了父皇的首肯,齊王就帶着一隊人馬,擡着浩浩蕩蕩的十幾臺禮物來的杜宅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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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這是什麼意思?”杜真真皺着眉頭問道。
齊王拱手說道:“本王已經跟陛下請過旨,特意來請杜娘子往王府,幫本王的愛姬看病!”
“那殿下是來錯地方了!”杜真真微微一笑,“殿下應該去太醫院,而不是來我家!”
“太醫院那些庸才,看不好本王愛姬的病。聽說杜娘子有着神仙手段,就連太醫院都束手無策的太子哥哥的病都能看的好,那本王愛姬的病,也只能拜託杜娘子了!”
“抱歉!我沒有學過醫術,也不會給人看病!”杜真真冷笑道:“一個連望聞問切都不會的人,要給人看病,這不是笑話嗎?”
“殿下就不要爲難我了!”
“杜娘子會不會看病,本王卻是知道了。”齊王說着一招手,從後方的隊伍裏就走出一人來。
只見他四十餘歲,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上來就直接給杜真真跪下了,下官見過義真公主殿下!”
杜真真笑了起來,“罷了罷了!我算什麼公主?連自家的門都給人堵了!”
齊王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去。杜真真這話可有點重,是在說他藐視陛下旨意,連公主都敢欺負。
說起來,杜真真不過是空有公主之名罷了。就算是真的公主,在他面前也是客客氣氣恭恭敬敬的。
可這事要是擺在明面上,就不合適了。父皇尚在,自己就敢欺壓他冊封的公主,那以後還了得?
若是給人告上一狀,自己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既然杜娘子不肯施予援手,那只能說我那愛姬沒有福分。罷了罷了!”說完,就搖了搖頭離開了。
“無功不受祿,殿下還是把這些禮物帶回去吧!”杜真真喊道。
齊王揹着搖了搖手,“不必了,就當我送杜娘子冊封公主的賀禮吧!”
出了門,就帶着一隊人馬呼啦啦的走了。看着擺了一院的禮品,柳氏擔憂的問道:“這東西怎麼辦?”
“怎麼辦?送回去!”杜真真沉聲說道:“如果不收的話,就放在齊王府門前就是了!”
於是京城裏就出現了一個奇觀,一行隊伍擡着一串禮物,送到齊王府前。齊王府的門人自然得了主子的命令,不會開門收這些禮物。
於是杜府的人就把禮物放在門前,徑直離去。
齊王得了稟告後,冷笑連連。“好啊!跟我來這一招!再送回去,不收的話,也放在她門口。就說是本王送她的賀禮,已經給出去了,自然不能再收回來。”
“她收下也罷,扔了也罷,都隨她去!她送一百遍回來,就給她送一百遍回去。另外,再申明她若是不收,定是嫌禮物單薄,那就再加送兩擡禮物。”
“她退回一次,就加送一次!讓城裏的人都看看,這女人是個貪財的,不是什麼好鳥!”
“是,殿下!”王府長吏躬身說道。
來回走了兩趟,那禮物已經增加到二十多擡。
木棉低聲勸道:“殿下,這事不對勁啊!”
杜真真現在也明白過來,這是齊王給她下套呢!
她笑着對府裏的管事道:“行,這次不用送齊王府裏了。”
李管事長長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提醒道:“殿下,可是這禮收了也不合適啊!”
“嗯,我知道!”杜真真點點頭,“你去找人做一個大橫幅,在做幾個牌子舉着,多找些人,聲勢浩大的把這些東西送到城裏的惠民局裏去。”
“橫幅和牌子上都寫明這是齊王殿下的恩典!由我代爲送與惠民局,用來撫卹孤兒,救助災民的。”
“是,小的這就去辦!”
過了不多久,一羣人敲鑼打鼓,高舉橫幅於牌子,把齊王府的禮物繞過半個京城送往京城惠民局。
這一番操作,真是震驚了整個京城!
等管家回來跟杜真真稟告是時候,說起惠民局裏的景象,杜真真沉默了!
“從府裏賬上支二千兩銀子,再去購買一萬斤糧食,幫我送到惠民局吧!”
她這次送東西,卻是悄不吱聲的送了過去。管家可是專門吩咐惠民局的管事,這是陛下義女義真公主送來的,這些錢糧可必須用在正道。要是有人敢貪墨,那公主殿下絕不輕饒。
來惠民局的官員,都是在別處不得意的人,官階也不過六品罷了。面對公主府的管事,自然也是唯唯諾諾。
待來人走後,他才長出一口氣。看着送來的銀子和糧食,不禁笑了起來。
有了這些錢,收留的這些孤兒就能多喫一點飽飯,住的地方也能修繕起來了。
“義真公主就是種玉米的杜娘子啊!難怪會體諒人間疾苦!”他搖頭嘆道。
要是有更多的人能看到惠民局的情況,那他的事情就好做多了!
可當管事回到杜府跟前時,卻發現大門跟前跪着一幫人。“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救救我的女兒吧!公主殿下!”一個四十餘歲的貴婦跪地大哭。
其餘十幾人大半也是女眷,也有幾個男子待在一旁,面色灰白。
“陳主事,你們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