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們回到綠柳莊,坐在鑲着大玻璃窗的露臺裏往外看時。那只大熊貓,已經被石頭引進樹林裏,開始喫那裏放着的糧食跟蔬菜。
“這東西好像也不聰明的樣子!”崔氏撇了撇嘴道:“這麼容易就哄過來了!”
“大熊貓很溫和的,不然我也不敢放它們進村啊!”杜宛晴道。
坐着看着熊貓在那裏喫東西,倒很有幾分後世去動物園看熊貓的感覺。
但見那只熊貓喫飽喝足了之後,就步履蹣跚的從冰封的河面爬過去,緩緩的往大山裏去了。
“它走了!”敏兒有點遺憾的說道。
“好玩吧?”杜宛晴笑着問道。敏兒點點頭,“嗯,好玩!”
“沒事,等下次它找不到喫的,還會來的!”杜宛晴道。
雖然她這麼估計的,可就連她也沒想到,第二天,她就又看見一只熊貓。
“姑姑,姑姑!”敏兒笑着跑進來,“熊貓又來了!”
杜宛晴也驚奇不已,“這就來了啊!”。於是,帶着瓜子茶水,坐在露臺玻璃窗後面看熊貓,和家人聊天,就成了她的日常。
等過了幾日墨詡抽空來看她,驚訝的發現,窗外的小樹林裏,赫然有三大一小四個熊貓在活動。
“這怎麼抓到的?”墨詡驚詫的問道。
“沒有抓,它們自己過來的!”杜宛晴笑着道。
“自己過來的?”墨詡想想當初自己大費周章,結果還是功虧一簣。結果她不費吹灰之力,就一次性搞來四只。
“是啊!”杜宛晴自得的一笑,“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厲害!”
墨詡點點頭,“嗯,晴晴就是厲害!怎麼做到的?”
“很簡單的!準備好一切,以利誘之,讓它感到舒服安全,它自然就來了。你看第一天就來了一個,現在就來了一家子。回頭,我再讓人在山邊不好種地的地方全部種上竹子,它們就新鮮的竹子吃了。”
“聽你這口氣,還準備讓它們常住啊!”墨詡嘿嘿一笑,胸腔裏彷彿裝了一個低音炮,在杜宛晴耳畔嗡嗡直響。
杜宛晴點點頭。後世的熊貓已經稀缺到成了國寶,她要從現在開始,就讓大家認識到,這是個多麼可愛的傢伙。以後啊,說不定能幫助它們多存活幾只,也算是盡了自己的一份力了。
她已經下了命令,一般人不許進入圍繞小樹林的柵欄的範圍,不許喂熊貓喫任何東西,免得熊貓受驚,跟人發生衝突。
村裏的小孩雖然頑皮,可也只在柵欄之外看熊貓。也有旁邊村裏人會過來看個稀奇,這公羊莊子裏的熊貓,倒也變成周圍的一個景點。
看着下方喫飽了就悠閒的在那邊舔着腳掌的大熊貓,再看看一旁看的津津有味,時不時樂不可支的杜宛晴,墨詡不禁搖頭輕笑。
自己的這個王妃,還是單純的跟個孩子一樣呢。
不過只要她喜歡,哪怕把這裏全部種上竹子,把綠柳莊變成翠竹莊,也無所謂。
可惜他不能再這裏多待,新年伊始,朝中的事務又多了起來。
今年是墨晁登基的第二年,別的不說,這改元就是一件大事。
“啓奏陛下,經過臣等的研究,暫擬了三個年號,請陛下審閱!”李首輔將摺子遞上來。
墨晁看了看,“元揚、永平、延熙!這三個都不錯。不過朕覺得,延熙似乎更好些。”
李首輔躬身道:“陛下聖明!”
墨晁點點頭,“這個待朕與太上皇商議過後再行確定,說下一個事吧!”
“是,陛下!”李首輔看了一眼站於前列的齊王墨詡。“下一個事,就是諸王就藩的事。按照祖制,諸皇子成年之後,便要前往封地就藩。年前齊王殿下已經提出就藩之事,臣等商議之後,覺得應該尊崇祖制和齊王殿下個人意願。”
墨詡出列,對着御座拱手,“陛下,臣弟懇請陛下恩准,答應臣弟前往齊地就藩。”
“這個?”墨晁還是有點猶豫。
“陛下!”李首輔繼續道:“齊王殿下已經數度上摺子要求就藩,態度誠懇,臣以爲,陛下還是成全齊王殿下一片赤誠爲國爲民之心爲好!”
站在一旁的福王恭王幾人鼻子都氣歪了。好嘛!齊王就藩就是爲國爲民,一片赤誠。那我們賴在京城,自然是爲一己之私,自私自利了。
可眼下,他們要是不站出來申明一下,豈不坐實了這個罪名?
幾人互看一眼,便也站了出來,對着上面躬身道:“陛下,臣弟等也附議,懇請陛下恩准,讓我等就藩!”
“準了!”墨晁點點頭,沉聲說道:“幾位王弟如此大義,朕要是再行阻攔,便是陷爾等與不仁不義之境!李卿,你回頭擬個章程,幾位王弟一心爲公,此情可表,當嘉獎爲是。待二月二後,朕親自送他們出京,赴封地就藩。”
“是,陛下!”李首輔欣然領命。
福王恭王幾人頓時面面相覷。按慣例,好歹他也應該謙讓幾回,自己等人再力請,他再駁回,以示不捨之意。
可萬萬沒想到,自己等人就是意思意思,他就迫不及待的同意了,這得是有多嫌棄自己等人啊!
幾人暗呼失策。
一下朝,幾人就直奔延禧宮。“父皇啊!兒臣捨不得離開您啊,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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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到崇熙帝,幾人就哭天搶地的,可以說如喪考妣。
崇熙帝已經得到前朝的消息,沉着看幾人在他面前嚎啕大哭。
“去請皇上過來!”崇熙帝對王得一說道。
“是,陛下!”
過了不多時,墨晁兄弟倆個就一起過來了。
“父皇,兒臣正有事情跟父皇彙報呢!”墨晁笑着說道。
崇熙帝揮了揮手,指了指下面的幾人,“你先把他們給朕解決了再說!”
幾人看墨晁來了,也不在大哭,只是抹着淚,倔強的跪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墨晁還想着怎麼開口,墨詡便笑着道:“幾位王兄這是怎麼啦?先前在金殿上,不是你們幾個主動要求去就藩的嘛?怎麼這就反悔了?”
“或者說王兄忘記了,那就請李首輔他們過來,幫王兄們回憶回憶?”
“我們就是那麼一說,誰知道?”魯王不滿的叫道。
“朝堂之地,多嚴肅的地方,怎麼能隨便一說?”墨詡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