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退位讓賢
鳳凌雪來御書房門外，守門的公公立刻進去通報。
過了一會兒那公公才把她領進去。
書房內，皇上夜璟顏和夜璟瀾正坐在一旁下棋，看見她進來便招呼她坐下。
鳳凌雪行禮後，小宮女拿來個凳子放在兩人中間，她邊坐下。
“皇上和夫君在下圍棋嗎？”她好奇地伸着脖子盯着棋盤。
“是啊，小雪也會下棋？”夜璟顏笑着問。
“會啊，不過我對圍棋之術不是很精通，我倒是更會下五子棋，或者打麻將我也可以。”鳳凌雪笑嘻嘻地說。
“五子棋？打、打麻將？”夜璟顏一臉懵逼。
“嘿嘿，改天我教皇上玩啊。”
“好啊。”
兩人一來一往聊的不錯，旁邊的夜璟瀾臉色就越發陰沉，忙出聲轉移話題。
“你怎麼來了？”
“嗯？太后傳我進宮。”鳳凌雪如實回答。
“太后找你做什麼？”
“你猜啊。”她神祕兮兮地笑着。
夜璟瀾眸光一閃，似乎也猜到了什麼。
“在皇兄面前不許胡鬧。”
夜璟顏無所謂地笑了笑：“無妨，朕倒是覺得小雪天性簡單活潑，很是欣賞呢，在這裏不用守規矩，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鳳凌雪點點頭，這才說道：“太后要給你找小老婆，讓我同意。”
夜璟瀾擰眉：“那你同意了？”
“那當然沒有。”鳳凌雪搖頭。
夜璟瀾暗自鬆了一口氣，正有些高興的時候，就聽到那丫頭又說了一句令他想吐血的話。
“不過我跟太后說讓蒙小姐做小太可惜了，我決定退位讓賢，所以我就過來找你討休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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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璟瀾眸底如同被寒霜凝結，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懾人之氣，就連旁邊的夜璟顏也險些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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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鳳凌雪還是不知死活，繼續說道：“王爺，我覺得太后是爲你好，蒙小姐纖姿玉貌，還是丞相嫡女，妥妥的金枝玉葉啊，而我爹呢剛剛辭官，說白了我現在就是一屆草民，配不上您，所以啊，我覺得這王妃之位讓給蒙小姐會更合適，皇上您說是吧？”
夜璟顏眸底上一絲精銳，說道：“你們夫妻二人的事，朕就不參與了。”
夜璟瀾陰着一雙鷹眸瞪着她，咬牙切齒地說：“鳳凌雪，你能不能別胡鬧了！”
“我沒有胡鬧呀，王爺，你這次立了大功，是太后說要賞賜你的，蒙小姐才貌雙全，多難得呀，何況這蒙小姐可是太后母族的嫡女呢，太后都沒捨得介紹給皇上，直接賜給你了，你還不趕緊謝謝太后恩典？”
“皇兄，臣弟還有些事，先告退了。”夜璟瀾再也忍不了了，起身行禮，然後拉着鳳凌雪就衝出了御書房。
“誒？我還想跟皇上下五子棋呢，你幹嘛……”鳳凌雪掙扎着被他拖出去。
夜璟顏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不由拿起桌子上的熱茶輕抿了一口，低笑着搖了搖頭，眸子精光暗閃。
鳳凌雪和夜璟瀾走出御書房便朝着慈寧宮而去。
兩人一過路口的拐角，就鬆開了彼此拉在一起的手。
“好了，王爺，該說的我都說了，皇上心裏自然明白，我相信，你心裏也有數對嗎？”鳳凌雪雙手環胸，笑容淡定的看着他。
夜璟瀾冷聲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她沒聽明白。
“你……你這麼做是不想讓我娶蒙梓甜？”
“倒也不是，我只是爲你着想，太后想要用蒙梓甜來監視你，雖然皇上默許了，可轉念一考慮，一向野心勃勃的蒙家很有可能會和你聯手，這似乎對皇上來說也是一步險棋呢，所以我只是給皇上提個醒，至於他聽沒聽懂，我就不知道了。”
“所以，你就進來胡說八道給皇上上眼藥來了？”夜璟瀾上前一步，將她逼到牆角，俯身壓着她，質問道。
鳳凌雪退無可退只好緊貼牆壁，擡頭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臉，小心翼翼地歪着脖子躲閃。
“我……我當然也爲自己考慮啦，畢竟你王府裏多來一個女人，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嘛，你想要討小老婆什麼的，麻煩王爺等跟我和離以後再說行嗎？”她弱弱地問。
“如果本王一輩子不想跟你和離呢？”他湊上去，鼻尖彷彿快要碰到她粉嫩的耳垂，呼吸中的溫度繚繞在她的每一處敏感地段。
“你……你別靠這麼近。”鳳凌雪有些怕癢，忍不住擡起手去抵住他如鐵的胸膛。
“怎麼？害羞了？”他勾脣一笑，整個人看着越發風流氣。
“我沒有，我是覺得有點癢，你……你該不會是想反悔吧？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答應要跟我和離的。”鳳凌雪瞪着他。
“本王好像有些捨不得跟你和離，要不，咱倆來真的試試？”他邪笑着問。
“不要！”她立刻拒絕。
“爲什麼？本王配不上你嗎？還是你對過去的事情耿耿於懷？”他擰眉，眼底透着委屈和不服。
“那倒也不是，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你既然道歉受罰，我也懶得計較了。”
“那你爲什麼不肯答應本王？”他不解。
“王爺，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我不跟你在一起，是因爲我不愛你呀，我對你毫無感覺，你明白嗎？你看，你離我這麼近，我心跳都沒有加速。”說着，她一把抓起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心口處。
那裏有一顆幼小卻無比強大的心臟，在有規律地跳動着。
夜璟瀾愣住，感受着她的心跳，眼底卻蔓延出無盡的失落。
反觀自己的心跳，快得幾乎要從嗓子裏跳出來了，滿耳朵都是那如擂鼓般的聲響，想要屏蔽都難。
這可能，就是差別吧。
他抿脣，暗暗咬牙，深邃的眸底是痛苦與無奈。
片刻後，他沉聲問：“這裏……爲三哥跳過嗎？”
鳳凌雪一愣，低頭看了看他大手按着的地方，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和夜璟塵在一起的場景。
突然，心跳加速了。
夜璟瀾明白了，他苦笑一聲將手放下，語氣低沉壓抑：“原來如此，看來你還忘不了他。”
“我……”鳳凌雪不知該怎麼解釋。
她不是因爲夜璟塵而心跳加速，只是因爲他問的這個問題讓她有些難以啓齒，一緊張，所以就加速了。
算了，跟他說這些也沒用。
想到這，她笑着說道：“五爺，我們還是去慈寧宮吧，太后正等着呢。”
夜璟瀾幽怨地看她一眼，站着沒動，高大的身軀彷彿沒有剛纔那般挺直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鳳凌雪竟然發現此時的夜璟瀾滿臉委屈？
一向殺伐果決、冷血薄情的逍遙王竟然委屈？
不可能，一定是她看錯了。
尷尬地嚥了咽口水，她乾脆拉起夜璟瀾的袖子，催促着將他往慈寧宮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