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麽幾天的時間,顧禕的班不上了,醫院怎麽打電話顧禕也不接電話,沈心怡更不用說了,公司直接放的大假,外面記者蒼蠅一樣的滿世界的找她,打算把她身上最後的一絲血肉都砸吧出來,她也只能在別墅裡躲著不出去。
開始沈心怡還有點不適應,好些年沒有過多愁善感的心情了,突然的就又有了,沒事沈心怡就站在房間的窗戶前面向外面望著,總覺得自己像是一只折斷翅膀的小鳥,飛翔本來已經成了缺憾,突然的有那麽一天,又被人活生生關進了籠子裡,世界從此一片黑暗了。
幾天過去沈心怡漸漸的適應了這種生活,習慣性的每天站在窗戶前面看一會外面的景色,等著顧禕上來叫她下去吃飯。
其實沈心怡已經說了,以後家裡做飯的事情她一個人承包了,當作是夥食費住宿費什麽的都好,總之她是要做飯的,但顧禕嘴上是答應了,到了做飯的點還是要去廚房裡做飯,飯做好了就上樓叫沈心怡下去吃飯。
沈心怡也想過去廚房幫忙什麽的,可每次一到了廚房門口腳步又不自覺的頓住了,到底是有了隔閡的了,怎麽也都不能說忘就忘了。
顧禕也沒什麽情緒,連日來一直足不出戶,家裡東西吃的喝的都備全了,除了吃喝就是睡覺了,其他的時間顧禕也看看書,電話一天都不開一次機,弄得多少人找顧禕也找不到,其中最著急要找顧禕的人就屬周博朗了,急的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一天十幾個電話的打,怎麽打就是沒人,周博朗就差著去警察局人口報失了。
今天外面下了點雨的,沈心怡覺得涼爽了一點,站在門口站了一會,沒看見顧禕下樓做飯,自動的去了廚房裡面,一進廚房開始忙碌了。
沈心怡幾天沒進廚房了,大底是進了也沒什麽事可做,看著顧禕在廚房裡忙碌,沈心怡真心不知道該做點什麽,要是以前,說什麽要幫個忙,而今沈心怡一和顧禕在一起,就莫名的想起顧禕在電視上摟著一個女人的事情,心想著別去想,可一看見了就忍不住的想,她自己也一點辦法沒有。
要不是現在的這個時候,外面風雨交加的,她恐怕整天都會想著顧禕和那個女人的事情,倒也覺得沒什麽了不得了。
飯做好了沈心怡把飯菜都端了出去,直接去樓上敲了敲顧禕房間的門,說是顧禕的房間吧,其實就是顧禕臨時給自己安排的客房,顧禕住進來的時候就沒想過要和沈心怡分居的事,臥室就一間,剩下的都沒怎麽特意裝修,特別的自然也就只有臥室,這麽一來,除了臥室,其他的房間都是一個模子的了。
沈心怡敲了幾下,顧禕房間裡連點動靜都沒有,沈心怡就奇怪了,平常那麽勤快的一個人,一日三餐按時按晌的做,怎麽今天人就不出來了?
奇怪之余沈心怡給顧禕打了個電話的,電話直接打進顧禕的手機裡去了,顧禕的手機幾天都不開機,打了也是一點動靜沒有,沈心怡這事也是這時候才發現,顧禕這幾天都挺安靜的,手機一點動靜都沒有,平常不是做飯吃飯,就是坐在樓下看電視,要不就是坐在沙發上看書,看累了直接回去房間睡覺了。
沈心怡在顧禕的房門口站了一會,實在叫不開門轉身去了樓下,把飯菜給顧禕先留出來,而後自己吃了一頓飯,飯吃完了,也收拾完了,樓上顧禕還是沒動靜,沈心怡就奇怪了,低頭不住的看起時間來了,連續看了兩次,最終又回去樓上敲顧禕的門了。
沈心怡出來的時候都三點多了,摟在的房門口站了一個多小時,四點多去做的飯,不到五點去叫的顧禕,這時候了,她的飯都吃完了,顧禕就是再不出來也該出來了,平時顧禕四點就出來了,沈心怡也不知道顧禕到底是不在房間裡出去了,還是人就在裡面睡著了還是什麽,總之就是不出聲吧。
實在是沒辦法沈心怡試探性的推了一下顧禕房間的房門,結果還真的就推開了。
門推開沈心怡站在門口愣了一瞬,房間挺寬敞明亮的,也夠乾淨,地上沒什麽東西,除了一雙拖鞋。
進門沈心怡先是在房間裡掃了一眼,最終目光落在顧禕正睡著的床上。
顧禕身上蓋著一條白色的蠶絲被子,人側躺在床上,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有點意識不清的狀態,門外敲門顧禕也沒聽見,進來了人他也沒什麽意識。
沈心怡進來就看出來了,顧禕有點不對勁的地方,躺在床上一直沒什麽反應,換成了是平常時候,顧禕肯定從床上起來了,且不說身為一個軍人該有的警覺性吧,就是顧禕平時帶她的態度,也肯定是要突然就起來的。
這房子裡就住了沈心怡和顧禕兩個人,顧禕又那麽在乎沈心怡,能進門的人除了沈心怡,別人的可能性幾乎是零,顧禕要是知道肯定不會躺著不做理會。
沈心怡覺得挺可笑的,都這個時候了,她心裡想著的竟然還是這些,也不知道該說自己點什麽好了?到底還是個女人,女人就是對男人抱了太多不該存在的希望,就像是她這樣的,要不是這樣,怎麽會信了顧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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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短暫的停頓了一下,沈心怡隨後走過去看顧禕了,被子拉開看見了顧禕半面摟在外面的臉,一時間有些錯愕了。
顧禕的臉有些紅,那種紅絕對是不正常的,沈心怡一眼就看出來了,顧禕是發燒了,當即把手伸了過去,一摸都燙手了。
“顧禕。”沈心怡忙著彎腰叫了一聲,也不管兩個人之間還鬧什麽別扭了,直接把被子給掀開了,一掀開顧禕就有點冷了,伸手拉被子去了。
沈心怡有點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顧禕這種體質好的人竟然也會發燒?實在是不可思議。
沈心怡也不敢多想,忙著給顧禕找退燒藥吃,但家裡什麽都不缺,唯獨缺少退燒的藥,沈心怡翻了一遍一粒藥都沒翻到,沒辦法沈心怡打了電話去120,不然就只能等著顧禕把腦子燒壞掉了。
打完了120沈心怡忙著哥顧禕做物理療法,用冷水毛巾一遍遍的給顧禕降溫,顧禕始終處於渾噩的狀態,躺在床上連點動靜都沒有的,救護車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半個小時過去了,仍舊不見過來,沈心怡就著急了,打電話過去催,電話裡人家也說了,車已經派出去了,沒到他們只能先等一下,沒有其他的辦法,倒是可以先聯系一下,聯系上了可以通知沈心怡。
沈心怡無語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救護車也有晚點的時候。
也不知道是不是路上堵車了,總之是來得晚了,沈心怡擔心顧禕發燒出事,就一遍遍的做物理治療,最終一個多小時過去,顧禕的燒也退了,救護車連點影子都沒有的,沈心怡坐在床上,顧禕枕在她的抬腿上,顧禕倒是把燒退了,沈心怡卻累的筋疲力盡,靠在床頭上連點反應都沒有了。
顧禕睜開眼的時候沈心怡也累的閉上了眼睛,正想著要睡一覺,顧禕睜開的眼睛,睜開眼睛就看見他家顧太太了。
顧禕有病的這事,別說是在顧太太的眼裡了,就是在顧禕自己眼中也是件挺不可思議的事,不為別的,顧禕從小到大都沒生過病,這事說出去都沒人相信的,顧禕自己也從來不說,說了也沒人相信麽不是,如今好了,總算是生病了,顧禕才知道,生病原來是這種滋味,全身上下像沒了骨頭一樣,沒有任何的意識反應了。
顧禕醒過來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全身酸疼,沒力氣,口乾舌燥,第二個就是對著他家顧太太發呆,連都白了,頭髮濕答答的,一看就是沒少忙活,顧禕想要抬起手摸摸顧太太的臉,還是有那麽一點困難的,剛剛退燒的人,意識清醒了吧,身體上還是虛弱的。
沈心怡還沒睡著,感覺上顧禕動了一下,有點吃力的那樣,跟著就睜開了一眼,睜開眼就看到顧禕垂落下去的手,有點那麽可憐的孩子氣,也有點無奈的失落感,就這樣沈心怡就有點心口隱隱的不舒服了,前塵往事一下子又都湧上了心頭,本來忙活的人都要累死了,什麽事都忘得乾乾淨淨了,一看見顧禕的樣子,什麽事就又都想起來了。
起身沈心怡就是要走了,顧禕沒動躺在了床上,沈心怡剛八步邁出去,顧禕用乾啞的聲音說了:“給我點水。”
沈心怡腳步恍惚的那麽一頓,站在門口不動了,半天了,才轉身給顧禕倒了一杯水,把顧禕從床上扶了起來,端著水打算喂顧禕一口,顧禕正喝著水樓下來人人,樓下的人一來顧禕就把頭抬了起來,結果這病就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