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堵車。”點完菜周博朗說了一句,沈心怡眸子不是很有好的打量著周博朗,對她而言,曾經的背叛固然讓她能以接受,但顧先生要是在外面搞那種事,她更接受不了,特別是周博朗這種要長相有長相,要身份有身份的人,她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
放在以前沈心怡還覺得周博朗這個人不錯,今天怎麽看怎麽就是看不順眼,周博朗跟她打招呼她都覺得嫌棄,有點瞧不起看不慣的心裡,就是不舒坦吧。
這會周博朗解釋為什麽來晚的事,她就更不舒坦了,隨口說了一句的:“也不是下班時間,怎麽會堵車?周先生真會開玩笑。”
沈心怡平時看著溫溫吞吞的性子,那是沒人惹她,真要是給誰不小心惹了,她也不是那麽好說話的人。
人都是有脾氣的,不發脾氣是涵養好,也要是看遇上什麽事的,沈心怡就是那種涵養好的,一般時候能忍都忍了,發脾氣解決不了什麽事情,沈心怡一直都這麽以為,如今要不是遇見了這種事,估計還是溫溫吞吞的性子。
周博朗可是聽出來,話音不對,這不明擺著牆頭對準了他的麽?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沒有顧首長這麽乾的,他就是一個陪襯,有他什麽事了?
周博朗尷尬的笑不出來,斜看了一眼顧首長,心想著,你到底是表個態啊,你家傻缺女人這事要幹什麽,怎麽感覺要弄廢了他的那架勢!
顧禕也心裡也沒底,不敢亂說話,覺得今天的這事顧太太八成是要給他點顏色看看了,還是別亂開口說話的好,回頭吃不了兜著走可不好。
周博朗要是不看顧禕還好點,一看沈心怡更不樂意了,你來了就看她家顧先生,你們倆沒事誰相信啊!
“周先生最近很忙麽?一直沒見過周先生?”沈心怡這話問的就不對勁,你都不在家你還想怎麽見到人家,再說了,你臨走不是還見了一面麽,怎麽又問起了這種話,這不是沒事找事麽?
周博朗也給問的一愣,琢磨著不敢說話,又看了一眼顧首長,他就是想知道,今天這事是怎麽個意思,是死是活的總有個原有把,能不能不這麽折騰人。
“周先生不是最喜歡說話了,今天怎麽話這麽少?”以往沈心怡都沒留意,周博朗一見面就看她家顧先生,今天倒是留意了,怎麽看怎麽心裡就是不痛快,說話也都陰陽怪氣的。
顧禕開始還有點緊張,後來越看越覺的好笑,他家顧太太能不能靠點普,別說他不是那種人,就是也不找周博朗這樣的。
周博朗就跟受氣包似的,話不敢說,笑出來都是僵硬的,完事還得一個勁的朝著沈心怡點頭,沈心怡呢,我就是一百個看不上你,你說怎麽著吧,不服,不服咱們就出去試試,那架勢,周博朗是真服了!
女人見的多了,沈心怡這樣傻缺的還是第一次遇上,平時你看著真沒什麽能耐,今天這氣候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實在是有點嚇人了。
周博朗可是有點坐不住了,直接問的沈心怡:“我沒招您惹您吧?”
周博朗其實也沒別的意思,這不就是客氣的問問怎麽回事,結果沈心怡還沒說什麽呢,顧禕到是不樂意了,眼皮一抬朝著周博朗去了,話都是沒說,一腳就踹在周博朗椅子上了,力氣用的不多,但還是把周博朗嚇出了一身汗出來。
周博朗當即站了起來,有種此地不宜久留要腳底抹油走人的意思。
“幹什麽?”顧禕老大不樂意的站了起來,兩眼冒凶光,他家顧太太他都沒舍得給臉色看,他倒是給上了,當他死了!
顧禕就是個不講理的,別人不知道周博朗能不知道麽,當時就傻眼了,站著一動不敢動的,後悔幹才問了那麽一句話,腸子都悔青了的。
邊上沈心怡看的有點糊塗了,這事演戲呢,還是怎麽回事?
沈心怡心裡也犯嘀咕,是不是自己誤會了什麽?
“我沒什麽意思,就是問問怎麽回事?”周博朗耐不住顧禕瞪著眼睛看他,半天厭了口唾液回的顧禕,顧禕冷哼了一聲,朝著周博朗就去了:“是你問的麽?”
“不是。”周博朗特別憋屈的說,顧禕看了他家邊上看著熱鬧的顧太太,坐下了一腳把椅子踢給了周博朗,周博朗被逼著拉著椅子又坐下了,坐下了就再也不敢亂說話了,就是啞巴死,周博朗都不打算在說話了。
周博朗是想好了,顧首長愛怎麽玩怎麽玩吧,走也是死不走也是死,倒不如留下等死,都省事了。
“問什麽就說什麽,別說些沒用的。”周博朗坐下顧禕那邊就說了,周博朗看了一眼顧首長,心裡一真不痛快,話也沒說,反正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等死!
沈心怡對面坐著,看了一眼她家顧先生,而後才打量著周博朗說的話。
“你當過兵?”沈心怡那口氣儼然有點東宮之主的味道,一開始周博朗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呢,,抬頭朝著顧太太一雙丹鳳眼糾結的看著,回答還是不回答?
想看一眼邊上的顧首長,沒等看呢,沈心怡又說了:“你不用看他,看了也沒什麽用,老實交代,他不是說了麽,問什麽說什麽,你要看了他,說了我也不相信了。”
“叫你說就說,你磨磨蹭蹭的幹什麽?”顧禕不等周博朗說呢,又踢了一腳椅子,顧禕這是習慣,周博朗當兵的時候句不太好管教,一幫人裡面就是周博朗不聽話,沒事顧禕就把周博朗提出去開個小差,要不周博朗這樣的能這麽聽話,身上就沒張聽話的骨頭,在外面都是他欺負別人,怎麽到了顧禕面前就服服帖帖的了,還不是其中有事麽?
“當過。”周博朗算是長見識了,顧首長家就沒有一個正常點的,你說顧首長就不夠正常的了,家裡便爺爺奶奶不正常,大哥侄子不正常,眼前娶了個媳婦也不正常,感情他認識一窩瘋子。
周博朗頓時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悲壯之情,他算是認栽了。
聽見周博朗回答沈心怡還看了一眼對面坐著的顧禕,現在她看顧禕的眼神都是有色的,先收拾了周博朗,問清楚了怎麽回事,回頭再問顧禕,要是不把是弄明白,誰都不想走。
顧禕覺得他家顧太太心裡肯定沒想什麽好事,特別是對著他的,要不他怎麽後背心冷颼颼的風刮過。
“你和顧禕是在部隊認識的?”沈心怡這話明顯的與平時不太一樣,周博朗聽不出來,顧禕自己可是聽出來了,平常他家顧太太可是一口一個顧先生的叫,今天這氣候可是不太一樣,怎麽想都不踏實。
“是,部隊裡認識的。”周博朗老老實實的交代,一點都不弄虛作假的,沈心怡信不信也就她自己知道了。
“認識多久了?”沈心怡問話的時候服務生把菜都送了過來,周博朗哪敢吃,光是看著都飽了,還是沒忘了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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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年了。”周博朗就這麽回答的,回答完沈心怡不樂意了,跟著就問了一句:“有幾年了是幾年了?”
“八年。”周博朗立馬說了,嚇得有點心虛,心想著殺人不夠托點的,顧首長家能不能給點痛快的,這是有事解釋麽,這不是要人命嗎?
八年?
沈心怡開始不說話了,在心裡計算著周博朗和顧禕認識的年紀。
顧禕今年三十二歲,按照周博朗的說法,顧禕他們二十四歲就認識了。
“你多大了?”顧禕的年紀她知道,周博朗的還不知道呢。
“二十八。”周博朗都快無語了,他的實際年齡和今天的事也有關系?
“有過幾個女朋友?”沈心怡就是在旁敲側擊的問,想從中找點蛛絲馬跡什麽的,周博朗不知道,周博朗就跟要給大卸八塊,準備老虎凳辣椒水了似的,心裡一陣陣的恐慌,還是帶著唾棄的,給個手誤腹肌的女人嚇到這個程度,周博朗覺得丟人。
“記不太清楚了。”周博朗確實急的不太清楚了,以前年輕的時候愛玩,女朋友沒少處,這兩年才收了心性,身邊的女朋友走馬觀燈的換了一兩個,後來就沒有了。
“怎麽記不清了,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還有記不清的?”沈心怡越發的咄咄逼人,周博朗到底還是有點受不了了,一個女人,你追問一個大人的私事幹什麽?
周博朗抬頭還想著要反駁兩句,一抬頭對上沈心怡那雙毫不待見的眼睛,頓時無語了。
“以前有過一些,後來沒有了,一直沒遇到合適的,不信你問顧首長。”周博朗說完臉上連點表情都沒有了,沈心怡看了一會,心裡踏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