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博朗這兩天就眼皮猛跳,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弄得周博朗公司都沒去,一個人在家都休息兩天了,盡量的都不進廚房,想吃什麽就打個電話叫助理給送上來,門縫裡看人,要是別人周博朗都不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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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經理的電話周博朗正趴在床上睡覺,接起電話還有點慵懶的動靜,一聽電話裡的內容炸毛了!
“什麽時候的事?”周博朗一個翻身就從床上起來了,激動的跟什麽似的。
“剛剛。”經理電話裡也是一腦門的汗,他也是沒什麽辦法,說了要留作鎮店之寶的,但顧禕戴上了就不摘下來,他是大老板,還能上手搶回來麽。
“給錢了?”周博朗覺得不能,顧首長什麽時候大方過了。
“沒有,簽字了。”經理電話裡小心翼翼的回了一句,周博朗差點沒氣過去,朝著電話裡就是一頓神罵,霹靂啪啦的半個小時都沒歇氣,罵的經理死的心都有了。
“人還在挑選其他的東西,要實在不行我去要回來。”經理實在沒轍了,只好這麽說,周博朗一聽營養怪氣乾笑了兩聲,隨即問了一句:“就你?”
經理也沒聽出來這話是褒是貶,但聽著不是味,也沒敢多說什麽,就在電話裡聽著。
忽然的周博朗大喊了一聲:“我都要不回來,你長兩個腦袋,你能要回來?”
啪的一聲周博朗把手機扔了出去,而後從床上起來了,破財免災,出去找地方出氣去。
“是不是太貴了,這樣真好麽?”帶著一條連個價錢都沒有的項鏈,沈心怡確實有點不踏實,走路都總是低頭看。
項鏈確實很漂亮,問題是這麽漂亮的東西,肯定不是什麽普通的東西,太貴重了。
她這個身份的人,哪能戴的起這麽貴重的項鏈,太奢侈了。
“怎麽不好?”顧禕邊走邊攬著他家顧太太,好看就行了,沒有好不好的想法。
“你怎麽認識的這家店老板,不會是你們有利益上的往來關系,他才出手這麽大方?”沈心怡其實也不願意問顧禕私人的問題,男人在外面總要有點自己的空間,要是女人問起沒完,男人肯定會心煩,但沈心怡就是擔心顧禕,項鏈人家都說了,要留著做鎮店之寶的,哪得多少錢能買來,總不會幾萬塊就買下來了,這麽大的手筆呢,不是自己做夢了,就是這事太不靠譜,沈心怡忍不住也只能問問。
顧禕也沒多余的解釋,摟著他家顧太太朝著裡面走,一邊走一邊看的,還不忘的說:“關系肯定是有,顧太太也認識。”
“我認識?”沈心怡更不明白了,大眼睛映著顧禕英俊的臉,她就不明白了,她認識的人是誰?
看著他家顧太太不明白的樣子,顧禕說了:“周博朗。”
“周博朗?”顧太太意外不少,周博朗這麽有錢呢,開了珠寶行?
“周博朗人倒是不錯,但顧先生和周博朗關系已經好到這種地步了麽?”好的一擲千萬?
“也算不上好,但關系擺在哪了。”顧禕現在也不好解釋什麽,怕解釋的多了適得其反,顧禕還沒想好怎麽和他家顧太太說自己有錢的事,估摸著要是一下子告訴顧太太自己有多少錢,回頭顧太太是要給嚇暈過去不可了。
顧禕覺得錢的事還是謝先別提的好,免得顧太太回家了睡不著覺,患上個什麽神經衰弱可就不好了。
一般人中個彩票,拿個千萬大獎都要幾天睡不著,要是他家顧太太知道他是個有多少錢連自己都說不清的主,回頭還不嚇暈過去。
費力不討好的事顧禕向來不乾,以後的事以後再說,這不還沒到非說不可的時候麽。
顧禕不說沈心怡也是一點辦法沒有,顧禕越說越是籠統,到最後沈心怡乾脆也不問了,倒是專心看起首飾之類的東西。
沈心怡說不用買什麽東西,都夠用了,顧禕卻說一套衣服一套首飾,怎麽也要五六套,嚇得沈心怡眼睛都瞪圓了,這麽多,還不換的手腳都軟了。
沈心怡主要還是擔心錢的事,他們家都算是白領吧,哪有白領辦個婚禮要幾套首飾的,不行就買點假的算了。
顧禕不這麽想,拉著他家顧太太直接去看的,顧太太沒辦法看上了。
“那套紅的要一套,直接打包,我刷卡。”經理還跟在顧禕身後呢,不明白了,既然簽字就行了,還刷卡幹什麽。
顧禕的心思有幾個人能懂,顧禕是看不上幾個小錢,小錢都自己出,大錢才簽字呢。
首飾買完沈心怡泛起了嘀咕,她家顧先生刷卡刷的可是自己的卡,六套首飾怎麽也要幾百萬,她家顧先生哪裡來的那麽多錢?
離開珠寶大廳沈心怡就有些心不在焉,平常要是帶著這麽多貴重的首飾肯定會擔心給人搶了,今天擔心的卻不是這些,反倒是顧先生怎麽會有這麽多的錢。
逛了一天顧禕還沒閑下來呢,中午飯直接就給錯過去了,中午就帶著顧太太隨便的吃了一點,墊了墊肚子,晚上了才是正經的。
顧禕打電話定了一家餐廳,東西仍在撤離直接去的餐廳,進了門沈心怡還心不在焉的,心事重重的樣子顧禕都看在心裡了,只不過他家顧太太沒說他也沒好問,其實顧禕也看出來了,顧太太的心思都放在他今天的一擲千金上面了,悶著沒好問呢,等問了他要是圓不上肯定就是有事。
位子定在樓上了,顧禕說要去洗手間,結果是去打了個電話給周博朗,周博朗正在酒吧裡喝酒呢,接到顧禕的電話心涼半截,有心把電話扔出去,心裡擔心再扔出去就真不能用了,錢多少的不是問題,問題是裡面的資料都沒了。
理智最後戰勝了衝動,周博朗接了顧禕的電話。
“我在蘭格餐廳,你過來一趟,解釋一下今天那條項鏈的事。”顧禕話不多,說完把電話給掛了,周博朗有種被神蹂躪的錯覺,顧首長能乾點人事麽?你那就拿了,你還叫我去解釋,我解釋什麽,解釋你仗著在公司有股份,你隨隨便便把他半年才弄到手的項鏈給佔為己有了。
強盜都沒有這麽乾的,顧首長還是人麽?
周博朗喝了一口酒從座位上起來,如果說人生有什麽是他永遠不能釋懷的,那就是認識過顧首長這麽個人,想起某部電影中片段,周博朗念叨了一句:“如果再有一次重來的機會,我肯定選擇沒當過兵。”
別人是怎麽回事周博朗不想知道,他是混夠了,每次只要一吃了顧首長的啞巴虧,他都有種活夠了的想法。
洗手間裡出來顧禕去的沈心怡面前,坐下了問他家顧太太點菜了嗎,顧太太就看著他不說話了。
顧禕心想著,保持緘默,等待救援。
“顧先生和周博朗到底是什麽關系?”沈心怡最後還是決定問了一句,顧禕那邊微微的愣了一下,心裡有點內個了,顧太太似乎是誤會什麽事了!
“周博朗以前跟過我。”顧禕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看著顧太太有些心虛,不自覺的就想說實話。
顧太太也不說話,兩個眼睛就是瞪著顧禕,光是瞪著顧禕就心裡沒底,不知道怎麽說好。
平常顧太太有什麽話就直來直去的問,要是是在不說他糊弄一下就過去了,今天看上去就不是那麽回事。
“後來一起做了點生意。”顧禕忍不住又說,顧太太還是一句話沒有得,顧禕可就坐不住了,抬頭望了一眼餐廳門口,心想著周博朗幹什麽吃去了,還不來。
“後來呢?”顧禕正看著門口顧太太又問了,面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的,顧禕怎麽看怎麽覺得今天的這事玩的有點過了,顧太太是要動真格的了。
“後來就一直到現在。”顧禕正說著周博朗從外面上來了,一出門口就看見了顧禕,顧禕也看見了周博朗,頓時心裡敞亮了,下面的事就交給周博朗了。
看見顧禕周博朗就走了過來,顧禕的眼神明顯就棋了變化,沈心怡回眸朝著餐廳二樓門口看去,周博朗一身西裝革履進來了。
看著沈心怡周博朗主動打了個招呼,抬了一下手的,而後直接走了過來,拉了把椅子坐到了顧禕邊上的。
餐廳的這種地方,一半時候都是一張桌子配四把椅子,顧禕他們坐的這個也不例外,同樣是四把椅子的。
顧禕和他家顧太太坐的是對面,周博朗來算是坐到了中間。
“麻煩給我一杯冰水,剩下的和他們一樣。”顧首長的面前周博朗可不敢喝酒,喝多了酒後吐真言說不定罵一頓顧首長,回頭還不屍骨無存,顧首長這樣的,和人已經不是一個級別了,是什麽他也就不定位了,總之不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