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華舒聽着姜姝妤的吩咐,眼底閃過一抹淚花,當即便應了下來,她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姜姝妤又吩咐了華樂詩一番,看着幾人相繼離開做事,姜姝妤目光復雜的看向姜鍾銘剛剛所在的地方,若是她猜的沒錯的話,想必如今姜鍾銘他們一行人已經離開了這裏,不管如何,她心裏還是有些掛念,想要過去一探究竟。
果然不出姜姝妤所料,待她們來到驛站的時候,裏面已經人去樓空,雖然姜姝妤知道姜鍾銘是爲了她好,但是她的心裏還是有些失落,不過她也知道如今東黎國的情況緊急,營救的行動刻不容緩,所以姜姝妤知道此時不是悲天憫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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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們如今已經前去東黎國救援,那麼她也不能夠坐以待斃,她也希望能夠盡她的一份力,爲他們多做些什麼,
看着面前空蕩蕩的房間,姜姝妤的心裏異常的平靜,想到前世蕭瑾瑞曾經說過,若不是他因緣巧合之下,和北凜國的二皇子北毅澤交好,也不會如此順利的登基稱帝,不知道這一次,這其中有沒有北凜國的手筆呢,能夠讓蕭瑾瑞有如此把握,看來也是少不了北毅澤的參與,就是不知道這一次,他們又談了些什麼籌碼!
若是自己能夠斷了蕭瑾瑞的後路,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如前世那般,一往無畏呢!
想到這裏,姜姝妤眸光微沉,擡頭眺望南陌國皇宮的方向,眼底閃爍着晦暗不明的光亮,這一次,或許她能夠阻止這一切,
錦書看着姜姝妤目光炯炯的盯着遠處看,心裏不由得有些疑惑,她愈發覺得此時姜姝妤模樣,和主子身上的氣勢很像,有睥睨一切的意氣與堅韌。
很快,姜姝妤便收回了目光,隨即便看着錦書開口吩咐:
“回宮!”
……
此時,姜鍾銘回頭看着一望無際的叢林,心裏不由得有些不忍,他知道以姜姝妤的聰明,定然能夠猜到他的良苦用心,此去一別,不知道還有沒有相見的那天,
十六年前,他帶着尚在襁褓的姜姝妤離開了南陌國,如今故地重遊,這一次,他卻選擇把妤兒留在了這裏,眼下他只希望妤兒能夠明白自己的憂慮,好好的在這裏生活,待到東黎國安穩下來,救出來母親她們,她們一家定然可以一家團聚,
壓下心裏的不捨,姜鍾銘便直接策馬揚鞭,一路朝着東黎國趕去,
蕭璟川看着姜鍾銘頭也不回的離開,不由得斂下了眼眸,他何嘗不想帶着姜姝妤一起離開,但以目前的形勢,姜姝妤留在南陌國,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待他喚醒了父皇之後,定然會風風光光的迎接她歸來,
回頭看了一眼南陌國的方向,蕭璟川便看向牧一開口吩咐道:“加快進度,爭取天黑的時候,趕到下一個城池,”
眼下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必須儘快回到東黎國,以確保順慶帝的安全,若不然的話,很難保證蕭瑾瑞爲了登基稱帝,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出來,
這邊蕭璟川一行人的行蹤剛剛踏進東黎國的時候,蕭瑾瑞這邊便已經得到了消息,聽到蕭璟川回來,蕭瑾瑞的眼底不由一絲陰鷙,擡手便把桌案上的奏章全部推到在地,
“廢物!本王派了那麼多的人手,居然都不曾把蕭璟川攔下,本王要你們有何用!”
他沒有想到,自己明明已經在他回來的路上,步下了重重關卡,只爲了取蕭璟川的首級,沒想到還是被他逃脫,若是讓他回到京都的話,那麼蕭璟川必定會是他的威脅,
底下的人看着蕭瑾瑞發了那麼大的火,忙跪倒了一片,
“王爺息怒!”
看着底下的人戰戰兢兢的模樣,蕭瑾瑞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忙拿起桌上的茶盞扔了出去:“息怒!息怒!本王廢了這麼大的功夫,纔有了今天的成就,豈是你們一句息怒就可以平息的,
來人啊!傳本王旨意蕭璟川心術不正,勾結叛賊,企圖謀反,凡是見到蕭璟川格殺勿論!”
聽着蕭瑾瑞的話,衆人頓時大喫一驚,看着蕭瑾瑞眼底的殺氣,衆人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會禍及於己,璟王殿下曾經在邊關立下了那麼多的功勞,在百姓的心目中更是積威已久,這些可不是瑞王殿下可以隨意抹殺的,
若是瑞王殿下這番話傳來出去,怕是那些守城門的將士們,不僅不會聽從瑞王的旨意,對璟王殿下的肆意打殺,反而會直接打開城門恭敬璟王殿下回京,
開弓沒有回頭箭,到那個時候時候,瑞王殿下在想要挽回,怕也是爲時已晚,
再者,聽說順慶帝早就擬好了聖旨,立下了儲君之位,只不過他突然昏迷不醒,擬好的聖旨也跟着不見了蹤影,若是有皇上的聖旨在,怕是眼下早就公佈了太子的人選,
如今幾人怕的是,順慶帝立下的太子殿下若不是瑞王爺,那麼人人得而誅殺的亂臣賊子,豈不是是蕭瑾瑞自己嗎?蕭瑾瑞如此賊喊捉賊,到時候豈不是自掘墳墓。
袁貴妃過來的時候,便聽到蕭瑾瑞大言不辭的話,臉色頓時一變,看着底下的人竊竊私語的樣子,袁貴妃當即便看着幾人開口說道:
“瑞王殿下這段時間有些累了,此事容後再議,你們先回去吧,好好想想辦法,該怎麼做才能夠爲瑞王殿下解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如今也該是你們回報殿下的時候了,知道嗎?”
聽着袁貴妃的話,幾人眸光微沉,眼底閃過一絲憤恨,他們雖說是瑞王殿下養在身邊的謀事,但大多數的情況之下,瑞王殿下也不聽他們的勸誡啊,從前還有宗先生可以約束一些瑞王爺,自從宗先生離開,瑞王的大權在握,行事越發的無狀,他們自然不敢冒頭相勸,想要爲瑞王殿下出謀劃策何其困難啊!
縱使他們滿心怨言,但在袁貴妃母子面前,到底不敢隨意出言,只能垂首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