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他並沒有把握天象,否則這些人也不會因爲時間長的緣故成爲乾屍,更不會閃電落下這麼久他的人還沒趕到。
自設局後,他一直在等今日的閃電,至於爲什麼會確定劈到這古樹,是因爲這古樹樹頂,綁了一根鐵棒!”
聽着蕭雲湛的疑問,林挽棠耐着性子解釋。
鐵棒引雷電的說法,還是很久之前民間一位百姓偶然間的發現,不過並未激起什麼大的浪花。
任誰都不會想到,一國皇帝會用這個方法,來陷害自己的親兄弟。
“你怎麼會知道的這般清楚?”
蕭雲湛這時候才明白昨日林挽棠通知前途一事是什麼意思,佛門聖地的厭勝之術,甚至還澆了三十六人的鮮血,單拎出一個就夠百姓茶餘飯後討論了。
況且父皇在位時,勤勤懇懇惠及百姓,深受百姓愛戴。
若是知道父皇是因厭勝之術而死,百姓羣起憤怒,蕭慎澤倒是正好順應民意了。
百姓如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這是我的祕密,相信王爺也有自己的祕密,換位思考,希望王爺不要追根究底。
王爺只要知道,因爲大舅舅的原因,我絕對不會害你就是。”
林挽棠扯出一抹淡笑,垂眸輕聲開口。
她之所以知道,還是上一世成爲寵妃的時候,蕭慎澤與親信談話的時候被她偶然間聽到。
不過那時候蕭雲湛的兵權早已被奪,林挽棠還記得那時候蕭慎澤指點江山,好似一切都掌握在手上的樣子。
此時正好吹來一陣涼風,掀起她的面紗,露出臉上猙獰的傷口。
“你不願意說,便不說吧,這一次,本王倒是要謝謝你了。”
目光觸及林挽棠的傷口,蕭雲湛眸中閃過複雜,便沒繼續追問,只是對於林挽棠這個人,內心有着越來越多的好奇。
“王爺,大理寺來人了,很多人!”
也就在這個時候,葉楓去而復返。
“這一次,算本王欠你一個人情。”
等蕭雲湛與林挽棠出去的時候,這大雨沒有任何停下的意思,院中更是黑壓壓圍着一大羣人。
初步估計,絕對不低於百人!
林挽棠大概看了一下,現在的院中還真是一個普通人都沒有了。
蕭雲湛看着這些人,心中卻是冷笑。
佛門聖地出了命案,還是三十幾條,就是驚動皇帝,親自降臨都是在正常不過的,何況區區百十號官兵。
看來蕭慎澤還真的想把事情鬧得極大,企圖利用民憤,將他一次性錘死!
“參見王爺!”
領頭的宋少卿見蕭雲湛出現,趕忙帶頭行禮,只是這低頭垂眸中,卻是帶着不解。
今日並不是什麼皇家大日子,燕王怎會在這?
“都起來吧,此事事關重大,本王今日湊巧碰到,你做你的事便是。”
蕭雲湛淡淡開口後,轉頭便進了林芷鳶所待的正廳。
“是!”
宋少卿聞言,站起身指揮着收下將這些乾屍一具一具擺放好。
“王爺……”
林芷鳶見蕭雲湛又回來了,壓着聲音低低喊了一句,聲音細糯得像是貓叫一般。
喊完之後,一雙含情的眸子盯着眼前俊朗外表的蕭雲湛,再也捨不得挪開半分。
“你是誰?”
被盯着有些不適的蕭雲湛,瞥了一眼林芷鳶,冷漠開口。
這剛跟着進門的林挽棠,便聽到讓林芷鳶心碎的話。
“王爺忘記我了嗎,我是林芷鳶呀,林尚書家的嫡女,中秋宴我們還見過的……”
林芷鳶聽到蕭雲湛的問話,臉色一白,迫不及待地解釋起來。
“嗯……沒印象了……葉楓,和這寺中方丈說下,現在風大雨急又出了人命,安排林小主宿在這,明日好生送回去。”
蕭雲湛冷然看了林芷鳶一眼,吩咐完葉楓之後,大步離去。
“是,王爺,那您……”
“本王也宿在這裏!”
葉楓話還未說完,蕭雲湛便打斷了他的話,有些不耐煩開口。
葉楓聞言立馬閉嘴,快步跟了上去,剛剛那個恐怖盒子,還有王爺小主的神色談話,這麼多屍體分明就是衝着王爺來的。
如此,事情沒有定性,王爺又怎麼會走?
“哼,都是皇帝的人了,還這麼不知廉恥,你就不怕我把這件事捅給皇上!”
見蕭雲湛離開還不忘吩咐安排好林挽棠,加上剛剛兩人還有單獨相處的事,林芷鳶沉着臉看着她,陰陽怪氣。
“好呀,二姐若是不嫌麻煩,帶我一道去見皇上吧,我正好也有事要說。”
哪裏不明白林芷鳶爲何生氣的林挽棠,眸光冷漠,反諷的話毫不猶豫,說完後帶着夕月知夏也接着離開。
她是一點都不想與眼前這對母女待在同一個房間,與她們多說一句話都覺得是浪費時間。
“你!”
林芷鳶哪裏不知道林挽棠要說什麼,要挾不成反被拿捏的她,看着瀟灑離去的林挽棠,氣得一口氣堵在胸口,半天沒舒緩。
“鳶兒莫氣。”
吳氏看着女兒的樣子,滿眼心疼上前,輕輕撫着林芷鳶的後背給她順氣。
“母親,這個賤人如今有個舅舅靠山了,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裏,想當初她還在尚書府的時候,在我們面前像只狗一樣唯唯諾諾……”
林挽棠並未走遠,林芷鳶不甘心的話從身後傳來,她腳步一頓,隨後眸光堅定,大步離去。
因爲下雨的緣故,這夜到來的比往日稍微早一些。
“母親,你到底要怎麼對付那個小賤人?”
纏了吳氏好久的林芷鳶,再次忍不住問了起來。
“好了好了,反正時間差不多了,你看這個……”
被女兒纏的沒辦法的吳氏,從懷中掏出一個藥包,滿臉神祕。
“這是什麼?毒藥嗎,母親這是要在這毒死這個小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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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藥包,林芷鳶眸子一亮,迫不及待拿過吳氏手上的藥。
在林芷鳶心中,燕王就是她的底線。
這個林挽棠,一而再再而三地觸及她的底線,就是在不斷地找死。
“不是毒藥,這可是母親我從窯子裏搞來的好東西,女人吃了啊……呵呵呵……今日這承安寺這麼多男人,夠那個小賤人用的……”
吳氏看着林芷鳶手上的藥包,笑得極其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