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太子殿下有個三長兩短的,不知道你能不能擔待的起!”
桓無跟在南宮君澤身邊這麼久,自然不是齊遠峯可以威脅到的,但爲了南宮君澤的身體情況,桓無倒是沒有繼續反駁,
畢竟南宮君澤昏迷了這麼久,這麼多御醫都束手無策,太子殿下能夠清醒過來,確實是齊大夫救醒的,所以對於齊遠峯,桓無自然是給他留了幾分薄面,但也僅限如此,不管是誰能夠把太子殿下治好,那誰就是他的恩人,他自然會報答他恩情,只要有一線生機,能夠讓太子殿下痊癒,他也不願意放過,
看着齊遠峯臉色陰沉的樣子,桓無不由拱手說道:“齊大夫的能力,桓無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如今太子殿下昏迷的時間越來越久,如此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俞大夫既然是聖上讓他過來的,想來也有他的過人之處,若是能夠治好太子殿下的惡疾,太子殿下也不會忘記齊大夫的大恩的!”
桓無說完,便不顧齊遠峯陰沉的臉色,直接看着姜姝妤恭敬的說道:“俞大夫,請!”
姜姝妤看着桓無面色沉重的樣子,心裏也已經有了準備,看了一眼華樂詩示意她在這邊等着,便隨着桓無一起來到了裏間,
姜歆雪看着姜姝妤走了進去,眼底閃過一絲緊張,忙看向齊遠峯,看着他面不改色的樣子,姜歆雪的心裏也瞬間平靜了下來,朝着齊遠峯微微頷首,這才緊跟其後走了進去,
姜姝妤看着牀上躺着的南宮君澤,頓時很是詫異,她沒有想到這纔多久未見,南宮君澤怎麼會變成如此模樣,
若不是他還有一絲呼吸在,自己還以爲他已經沒有了氣息呢!難怪南陌國的皇帝病急亂投醫,不管是誰,他都願意讓其一試,以南宮君澤如今的情況,能夠支撐到現在,已經是一個奇蹟,
想到姜歆雪說過的話,姜姝妤的眼底不由得閃過一絲凌厲,以南宮君澤如今的情況,不管是誰出手醫治,想來都沒有多大的成效,偏偏她聲勢浩大的爲師傅造勢,
若是明日,師傅救不回來南宮君澤君澤如今,到時候她便有機會污衊師傅,讓師傅身敗名裂,還能夠藉着南宮陌之手,姜師傅斬殺,如此一石二鳥的計策,還真是高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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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這一次姜歆雪怎麼有那麼好心,原來是在這裏等着他們呢!既然她知道了她的險惡用心,那自己自然不能夠讓她如意,只是,以南宮君澤如今的情況,怕是有些難辦了!
看着南宮君澤如今奄奄一息的樣子,姜姝妤的心裏不由得有些不忍,想到當初,自己見到的那個意氣風發南宮君澤,很難與現在的他聯繫在一起,他不該是這樣的纔對,
桓無看着姜姝妤眉頭緊皺的樣子,眼裏瞬間變得黯淡無光,畢竟每一個前來爲太子診治的醫者,全部都沒有辦法救治太子,眼前的俞大夫,怕也是如此,
可是他真的不甘心,明明太子殿下仁心仁德,本該是一代明君,如今卻只能躺在牀上等死,老天怎麼會如此不公平,若是可以一命換一命,他寧願用他的命來換太子殿下痊癒,
姜姝妤不知道桓無心中所想,斂下眸子的情緒,姜姝妤不由得來到南宮君澤的面前,看着南宮君澤雙眼緊閉的樣子,姜姝妤穩了穩了心神,這才緩緩的搭在南宮君澤的脈搏之上,感受着南宮君澤那微弱的脈搏,姜姝妤的心裏頓時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彷彿下一秒南宮君澤便要斷了氣息一般,
隨着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南宮君澤的的手指微微一動,姜姝妤的目光不由得朝着他的手指看去,感受到手上微微移動,姜姝妤的瞳孔不由得驟然一縮,心裏頓時一緊,彷彿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
不過這一變化轉瞬即逝即逝的,再也看不見一點蹤影,姜姝妤目光復雜的看了牀上的南宮君澤一眼,這才起身站了起來,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桓無見狀,忙上前看着姜姝妤開口說道:“俞大夫,太子殿下他……”
儘管已經知道了答案,桓無還是不死心的看着姜姝妤問道,看了一眼桓無,姜姝妤不由得微微搖了搖頭,而後來來到姜歆雪的面前,看着姜歆雪開口說道:
“請恕草民才疏學淺,太子殿下如今已經病入膏肓,草民是人,不是神,實在是沒有辦法救治太子殿下,實在是愧對聖上的信任,草民慚愧啊!”
看南宮陌找來的大夫也不過如此,並沒有看出來南宮君澤的情況,姜歆雪的心裏不由一喜,看着齊遠峯的目光微微頷首,這纔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傷心的看了南宮君澤一眼,這纔看着姜姝妤開口說道:
“俞大夫真的沒有別辦法了嗎?父皇可是對你寄予厚望啊!希望你能夠救下太子殿下,沒想到連你也沒有辦法,看來只能等着許神醫趕來一試了,希望許神醫能夠把皇兄救回來,”
聽着姜歆雪的話,齊遠峯不由得上前一步看着姜歆雪寬慰道:“公主殿下放心,許神醫素有神醫之名,醫死人肉白骨,太子殿下身上的惡疾,只要他能夠親自前來診治,太子殿下一定能夠痊癒的!”
“師傅說的沒錯,只要許神醫過來爲皇兄診治,皇兄一定能夠好起來的,許神醫可不是那些沽名釣譽的人可以比擬的,若不能救治皇兄,那許神醫豈不是浪的虛名!”
“公主殿下放心,許神醫既然有神醫的威名,那太子殿下的惡疾,自然是藥到病除!”彷彿已經看到了許意遠被人唾棄的樣子,齊遠峯的眼裏充滿了激動,
姜姝妤看着姜歆雪師徒兩人,如此不遺餘力的爲師傅宣揚醫術,眼底閃過一絲凌厲,華樂詩看着姜姝妤的目光如此複雜,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再仔細看時,姜姝妤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垂下了臉頰,再也看不清她的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