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妤眼底滿是詫異,若不是翊風查出來此事,她還真是不知道姜宏泰和袁家竟然還有如此淵源,
若是這麼說來,那前世姜宏泰爲瑞王殿下四處奔波,謀取國公府的扶持,也能說的過去了,
難怪前世的時候,袁佩珊一直不遺餘力的在自己面前訴說蕭瑾瑞的能力,以及他的才華,極力促成這門親事,
並且還爲她準備了豐厚的嫁妝帶去瑞王府,當初她對袁佩珊的充滿了感激,畢竟作爲伯母,她能爲自己做到如此,定然說是把她當做親生女兒一樣疼愛,連姜婉蓉都比了下去,因此惹的姜婉蓉委屈不已,
自己當初感到了袁佩珊對她的偏愛,對姜婉蓉也是愧疚不已,不僅把姜歆雪和姜婉蓉接到瑞王府小住,還讓她們着手管理瑞王府的大小事宜,從而養大了她們的野心,一步一步的把自己取而代之,如今細想起來,實在是讓人背脊發涼,沒想到她們竟然這麼早便開始謀劃了。
不知想到了什麼,姜姝妤眸光微轉,而後喃喃自語道:“不對,不對,既然袁家對姜宏泰如此看重,那必定是早就爲他謀劃了,畢竟一個是國公府的庶子,一個是繼承國公府,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這其中的差距,袁家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呢?”
想清楚了這裏面的關鍵,姜姝妤不由得向前面繼續翻找,果然在這裏面找到了當初老國公夫人的死因,姜姝妤不由得呆愣片刻,眼底閃過一絲憐惜,沒想到她竟然死的如此冤屈,本該享受着初爲人母的喜沒想到竟然命喪黃泉,陰陽相隔。
而姜宏泰的生母順理成章的接管了定國公府的管家權,若不是她祖母憐惜幼子無辜,毅然決然的嫁了過來照顧幼小的姜銘瑄,做了老國公的續絃,怕是真被一個姨娘得逞了,那如今的定國公就落在了姜宏泰的身上,
難怪後來又有了算計,想要讓姜銘瑄意外死去,以此來給姜宏泰讓位,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姜宏泰的生母突發惡疾,沒等到開始實施計劃,便已經遺憾離世,
姜宏泰沒有了生母爲他謀劃,便像個無頭的蒼蠅一樣亂撞,最後只能放棄取姜銘瑄的性命,而是以他救命恩人的名聲,讓姜銘瑄對他產生愧疚,以此來拿捏着他的順從,姜銘瑄本就耳朵子軟,自然不知道姜宏泰揹着他,到底做了些什麼,
看着眼前的一切,姜姝妤目光幽暗,猶如一汪深不見底的深譚,彷彿世間的一切都在她的眼底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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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正廳裏面隱隱約約傳來的哭腔,姜姝妤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當初若不是老國公夫人心生憐憫收留她一個孤女,她如何能夠飛上枝頭變鳳凰,不僅一躍成爲老國公的姨娘,還讓她生下一子傍身,
奈何人心不足蛇吞象,總是不滿於現狀,想要得到的更多,如今姜宏泰故技重施,可是比她的母親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畢竟他前世很是成功,不僅成了新皇跟前的紅人,他的女兒更是成了一國皇后,姜家二房可謂是風光無限啊!
如今有她在,定然不會再看着他們踩着定國公府上位,該還的也該還了!
捏着手上厚厚的證據,姜姝妤眼底閃過一絲凌厲,而後便朝着正廳坐走去,而後便讓錦書前去敲門,自己則是站在外面等待。
“進!”姜銘瑄此時被姜宏泰吵的頭疼,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忙開口說道。
姜姝妤聞聲推門而入,這纔看清楚裏面的場景,隨即便斂下眼眸,平靜的來到中間。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姜宏泰的哭訴,姜宏泰不由得擦了擦本就不存在的眼裏淚。
姜姝妤看着他一個年過而立的人,在姜銘瑄面前哭的稀里嘩啦,像個孩子一樣,不由得嘴角微抽,如此豁得出去,也難怪姜銘瑄會中了他的圈套,畢竟誰也不能想到如此唯唯諾諾的模樣,怎麼會做出如此狠心的事情。
袁佩珊看着姜姝妤進來,眼底閃過一絲不喜,跪在地上的背脊微微挺直,而後看着姜姝妤訓斥道:
“妤丫頭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難道你不知道長輩在屋裏面議事,你作爲一個小輩貿然闖進來,實在是忤逆不孝!”
阮氏看着袁佩珊跪在地上,也不該她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臉,當即便開口反駁:“二嫂說話實在是不中聽啊!我們這又不是在討論什麼不可見人的事情,如何小輩就不能在這裏面觀看了,你看,婉蓉不也在這裏嗎?而且看着你們夫婦二人跪在地上,竟然如此無動於衷,實在是讓人心寒啊!”
姜婉蓉聽到阮氏提的到她,臉色不由一沉,藏在袖口的手指微微攥緊,而後看着阮氏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嬸母說笑了,父親母親求取伯父的原諒,自然是真心懺悔,婉蓉雖然心有不忍,但如今婉蓉被賜婚於瑞王,代表的是皇家的顏面,自然不能隨意下跪,如此豈不是落了皇家的臉面,若是被人知道傳了出去,怕是對國公府有礙!”
姜宏泰本來還心有不喜,如今聽着姜婉蓉的話滿意的點點頭,心裏忍不住自豪起來,婉蓉說的沒錯,如今她已經被賜婚於瑞王,是名正言順的瑞王妃,若是瑞王日後榮登大殿,那婉蓉便是皇后,他自然也會水漲船高,到時候他倒要看看,誰還敢如此對他,此時姜宏泰的心已經漂了起來,隱隱也有些看不上定國公府了,只是既然已經到了如今的地步,他也是不甘心如此輕易放棄,只好繼續下去,爲自己謀得最大的利益化。
姜銘瑄看了姜婉蓉一眼,到底沒有繼續說什麼,而是看向姜姝妤開口問道:“妤兒突然過來,可是老夫人好些了?”
到底姜宏泰也是一個長輩,被小輩看到他如此卑微,到底於他的形象也是有礙。
姜姝妤眸光微斂,而後看了阮氏夫婦一眼,着這才把手上的東西雙手遞了過去,語氣平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