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污衊你,到時候自己去和學校解釋吧,我就懶得多說什麼了。”
林橙禾也沒有必要和她爭執過多,之所以等到今天,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看到,找麻煩可以,但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去負擔起後續的代價。
教訓黃慧不是主要目的,主要目的是讓別人知道,在這學校裏沒有任何人能夠輕易和她作對。
不管是羨慕還是嫉妒,亦或者其他別的什麼情緒,都好好深埋在心底,別以爲做了可以不用付出代價。
“林橙禾,你當着這麼多人潑我髒水,你必須給我個解釋!”
黃慧仍然不肯罷休,在她看來如果這個時候不將自己的責任洗清,在場的這些人都會將今天發生的這件事傳播出去,到時候她就沒有任何解釋的餘地了。
只是她卻不知道本就沒有解釋的餘地,所有證據早就齊全,無論是相關證人口供,還是她和男朋友曾經出沒在電視臺的監控,甚至……
他們後來在通話中再提到這件事的錄音,都足夠給他們判死刑。
林橙禾沒有在這個場合上將證據放出來,只是有點嫌麻煩。
“吵什麼,在這圍着做什麼呢?前邊要頒獎了,還不快準備準備,一會兒該到誰上臺領獎的就跑快點!”
金老師突然來到了後臺,眉頭一皺露出個兇惡表情,便把所有圍觀的喫瓜羣衆給嚇跑了。
他撇了眼黃慧,沒說什麼。
“金老師,應該沒我的事了吧,我就先走咯?”
林橙禾演完這節目,該做的事情也就做的差不多了,那些等着看好戲看她丟臉的人沒能得逞,這會兒心裏指不定有多憋屈,至於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大家也都知道是誰了。
她不再是十八九歲的小女生,做事情沒有分寸,很清楚該如何打到敵人的同時,又爲自己留有餘地。
金老師笑咪咪地說:“可以啊,不過你得做好準備這兩天有不少人來問你關於查霑的話題。”
今天也全靠他在學校那裏擋着,纔沒讓那幫領導們要求林橙禾把查霑留下。
這是金老師之前就和林橙禾商量好的,所以也儘自己所能完成承諾,不過之後肯定是會有一些麻煩,這麼知名的鋼琴家來陪一個學生參加元旦晚會的表演,前所未有,肯定會在之後的一段時間內引發諸多波瀾和討論。
“您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學校這邊就麻煩您了。”
林橙禾這會兒還得趕着去……
哄哄某個肯定已經生氣的人。
剛纔在臺上演出的時候,林橙禾有往臺下瞄一眼。雖然觀衆席燈光很暗,但她依舊清晰撞上了那雙點漆般墨黑的瞳仁。
傅銘諶坐在觀衆席裏似笑非笑的神情,讓她差點就彈錯一個音。
本來單手彈奏就沒那麼熟練,還得承受着傅銘諶帶來的巨大壓力,林橙禾當時只覺得後背不停冒着冷汗。
也幸好查霑的水平足夠厲害,把她這個菜鳥的慌亂穩住,沒有出什麼差錯。
不過正如其他人能夠感受到那樣,今天這演出的真正精彩部分都在查霑的那一處,他們聯彈的那首曲子基本等同於鋼琴入門曲,確實只能糊弄外行人。
不過林橙禾纔不擔心別人是否會因此而又對她有所爭論,這元旦晚會上可沒有規定演出的水平到底有多高,反正綜合下來這節目肯定是達到標準,而且那可是查霑……
以往要聽到他的一次演奏,得費勁多少心思才能搞到這門票?
今天在場的人大飽耳福,算是賺到了。
林橙禾正準備要走,黃慧又不甘心地叫住她:“你剛纔的事還沒有說清楚!我要你向我道歉!”
其他人雖然都散開了,目光都唰一下就看了過來,個個都打起了精神準備看這熱鬧會怎麼發展下去。
林橙禾眉眼間浮上一抹不耐煩神情:“黃慧,死到臨頭了還想掙扎?我不在這麼多的人面前直接把證據拿出來,是想給你留一點最後的顏面,既然你不想要,那就不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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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慧本來還心存一縷僥倖,卻因爲她這句話而有了不好預感,那張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本以爲自己所做一切都藏得很好,絕對不會被輕易發覺,然而林橙禾現在讓她很害怕。
林橙禾眼眸裏的平靜,恰好讓她此刻難以維持鎮定,雙手都在微微顫抖:“你就是在污衊我……”
“金老師,接下來的事情就麻煩你了,她想要證據就給她看看,順便……就這麼多人一起看吧。”
黃慧滿目震愕:“金老師?!不,金老師怎麼會……”
這件事,連老師都知道了?!
她直到現在都還認爲只是林橙禾在嚇唬她,胡說八道而已,可林橙禾剛纔那句話就成了個巨大的炸彈,在她心頭炸響,把她的血肉靈魂都炸得稀碎……
當大家依舊看好戲的時候,林橙禾已經瀟瀟灑灑地離去了,金老師則是清清嗓子:“黃慧,關於你做的這些事情,你是想要跟我去學校教導處說說具體情況,還是讓我現在把那些證據擺出來呢?”
作爲老師,他好歹還給學生留了點面子。
但他都這麼說了,其他人也都明白,這事情肯定和黃慧脫不了干係,大家眼裏的鄙夷化成了實質,像一把刀開始往她身上戳去,頓時鮮血淋漓。
黃慧已經沒了再辯解機會。
宣告了死刑。
……
從後臺出來之後,之前爲了查霑等在門口的學生差不多都已散去,畢竟這會兒元旦晚會還沒有徹底結束,聽說最後還有抽獎環節,不少人應該都會等到那時候。
不出意料的,在外面的小道上看見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不是傅銘諶常坐的,但車牌號很熟悉。
冷曦從林橙禾上臺演出之後,就已經去現場觀看節目了,這會兒身邊沒人,林橙禾心情就更緊張。
她裹緊了披在身上的黑色大衣,三兩步走到車子旁邊,拉開後座的門,溜了進去。
車子立刻駛出。
後座沒開燈,很暗,林橙禾只能靠着窗外路燈照進來的光,去分辨傅銘諶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