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感情升溫,不會發生

發佈時間: 2024-11-17 08:0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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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裴笙聞言,想起了一些事,不由看着他不動也不說話,總有幾分古怪。

雲籌不解的問:“怎麼這樣看着我?”

裴笙忽然笑了,笑容卻不達眼底:“你就不怕我去和她說話,把你們雲家的事情都說了?”

雲籌愣住。

裴笙依舊目不轉睛的看着他。

他正色起來,微微眯着眼,眸色不明的看着她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裴笙也不委婉或是敷衍,直接問了:“你是不是要參與朝廷黨爭?支持裕王?”

雲籌有些詫異,半晌,才淡淡的問:“你知道了?”

他問的不明確,她卻不知爲何,聽出了他問什麼。

“知道。”知道皇帝屬意裕王了。

雲籌沉思片刻,才低聲道:“那你也你該明白,雲家作爲裕王殿下的外族,一開始立場就是明確的,也沒得選擇,所以,不是我要不要去做,而是不得不這麼做。”

朝中參與黨政的很多人,他們都可以自由選擇押注,可是雲家沒得選,就像前禮部尚書方家,作爲榮王的岳丈,其實他們什麼也沒幫榮王做,可立場明確在那裏,根本沒得選,榮王成則榮敗則亡,雲家也是,從來沒得選擇,從皇帝內定趙禩爲繼承人開始,雲家就身處其中了。

裴笙也明白這些,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那裴家呢?我嫁給你,裴家也要支持裕王了麼?”

雲籌解釋:“裴家的立場,由岳父和舅兄自定,支持與否全由他們的決定,陛下要的只是這樣一個局面,但是裴家的態度總不能強求,所以,你不必擔心。”

裴笙嗤笑一聲,頗爲諷刺的:“說是這樣說,可我人都在雲家了,父親和哥哥難道他們還能不顧我的存在獨善其身?我倒是想啊,可我知道,他們不會的。”

她對裴侯有些心結,可過去那麼久了,也逐漸明白,父親是疼她的,哥哥也是,雖然傅悅也說了他們是有主見的人,不會因爲一樁兒女聯姻就改變立場,她也明白,可,也會影響到他們的判定和抉擇的。

雲籌蹙眉看她,若有所思的問:“裴笙,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今日你去楚王府,是楚王妃……”

裴笙沒等他說完就打斷,坦言:“是,悅姐姐同我說了裕王的事,說了朝堂即將形成的格局,雲家會深入黨爭,恐將不太平,讓我在雲家安然度日,什麼也不要管,可是我覺得,我怕是要讓她失望了。”

說着,她苦苦笑着了笑。

傅悅對她好,盼着她好的心她都是明白的,不然何必和她說這麼多,可她作爲兩家的紐帶,那裏是能置身事外的。

雲籌皺着眉頭沒說話。

也沒時間對說了,因爲前面有人來請他們去用膳了。

晚膳過後,雲籌和安國公以及二哥去談事情,裴笙自己走回住的笙簫院,哦,名字還是成婚第二天,雲籌給取的,這個院子挺大,原本的名字叫簌鳴齋,聽着老氣橫秋的,也不知來意,說是一直就是這個名字。

洗了個澡,也洗了頭,讓方方幫她用乾布絞得八分幹了,見外面夜風微拂,她打算去花園裏走走,正好風乾頭髮。

安國公夫婦常年居於北境,不喜鋪張崇尚節儉,晚上花園也沒什麼人,所以花園不想其他府邸的那樣燈火通明,裴笙領着方方出來,一人提着一個宮燈慢悠悠的走着,好在快十五了,天上掛着月亮,勉強看得清花園的路,主僕倆有一下沒一下的扯着閒話,可走着走着,忽然聽到一陣婉轉悲咽的樂聲,裴笙許多樂器都有過接觸,聽過不少曲子,可卻從未聽過這種樂聲。

不是笛,也不是蕭……

誰在吹曲子?

這又是什麼樂器?挺好聽的。

只是,這大晚上的,吹曲子本就詭異,還吹出這樣哀傷的樂聲,實在是有些嚇人。

還好,晚上後園沒什麼人,這府裏比較大,在這裏聽到都並不大,更傳不到前院去。

方方疑惑的問:“小姐,這是什麼樂器啊,怎麼從沒聽過呢,而且,這誰大晚上的在吹曲子啊。”

裴笙也疑惑,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說着,便順着樂聲傳來的方向走去,越靠近聲音越大,樂聲也更鮮明。

終於,到了樂聲傳來的地方,竟是一座高架觀景臺,聲音便是從上面傳來的。

上面也沒有光。

裴笙順着樓梯走上去,很快走上了臺上,月色之中,依稀可以看到那邊的的欄杆靠坐上坐着一個人影,看不清模樣,只看得出那身影是個男人,似乎靠着柱子坐着,側對着這邊,雙手捧着東西在吹,一動不動,正在很專注的吹着,她們走近都沒能驚擾到他。

不過,再靠近一點,那聲音就停下了。

然後,看了過來,聲音響起:“笙笙?”

是雲籌。

裴笙有些喫驚,也是猜測之中:“真的是你啊。”

雲籌忙站了起來,幾步走過來,有些不贊同的道:“天那麼黑,你怎麼跑到花園來了?若是磕到碰到怎麼辦?”

裴笙把手裏的宮燈往上提了提,淡笑道:“我這不是拿着燈麼?不礙事的。”

雲籌似乎有些不放心,夜色中看不清神色,只聽他道:“以後若是要晚上逛園子,記得吩咐人把花園的燈都點了再出來,算了,我會吩咐他們,日後花園裏的燈晚上都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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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笙忙拒絕:“不用了,父親母親崇尚節儉,這樣太鋪張了,大不了我以後晚上不出來就是了。”

雲籌想了想,道:“也罷,日後你出來,我陪着就是了。”

裴笙沒有說什麼了。

雲籌接過她的宮燈,然後打開,拿出裏面的燭火,把觀景亭臺上的燈都點亮了,連亭子上方的那一盞燈也都跳上去點了,原本朦朦朧朧的景臺上頓時都亮了起來。

雲籌點了燈火後才注意到她穿的單薄,皺起了眉梢:“怎麼穿那麼少就出來了?”

說着,不由分說的就想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給她披上。

裴笙忙伸手按住他要脫外袍給她的動作:“別,我就是覺得屋裏熱纔出來吹風的,這風挺舒爽的,我不是那些弱不禁風的閨閣女子,沒那麼嬌弱,你不用擔心。”

雲籌想了想,只好作罷,然後拉着她過去坐下在圍欄坐檯上。

裴笙這纔看到放在坐檯上的東西,她拿起來看了看,一頭是類似簫的東西,只是另一端多了一個頭,材質似乎還是羊角,她覺得有些新奇:“這就是你剛纔吹的樂器麼?我怎麼沒聽過也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