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先天不足,莫名發狂(二更)

發佈時間: 2024-11-17 07:5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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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悅緊張起來,忙追問:“什麼話?”

“如今我勉強保住了他們母子的命,也定會窮盡畢生所學救他們,可卻不能保證其他,例如……孩子是否健康!”

傅悅一驚:“小師父……”

姬亭沉聲道:“經此一難,這孩子定然是先天不足了的,只是到底具體是個什麼情形尚不得知,一切只能等孩子生下來後才能知曉,不過……”

“不過什麼?”

“應該能比當年四公主好些。”

當年的四公主,一生下來就先天不足,身體衰竭羸弱,他幾乎是用盡辦法也只能吊着一口氣,小心翼翼的照顧着,後來慢慢長大了,纔有所好轉,可也是靠着藥石勉強續命,而且最後,他也沒能保她長大成人。

比她好,其實也好不了多少。

而孩子出生後的事情,現在他還給不了定論,也給不出任何保證。

傅悅愕然不語,有些無法接受。

姬亭又語重心長的道:“好了,這些事情暫且不論,現下最要緊的是讓他們母子度過這次危機,爲師就留在謝家先不回去了,你早些回去,可別耽誤了自己養病,可別忘了你的身體纔是最重要的,這裏的事你別瞎操心,反正操心也沒用。”

傅悅抿了抿脣,神色黯然的悶聲道:“那有勞小師父了,您一定要盡力救他們母子啊。”

姬亭神色異常嚴謹:“放心吧,爲師自當窮盡畢生所學。”

他都這麼說了,傅悅便也不贅言,很快辭了他離開了。

剛出房門外,就遇上了不放心來看看情況的謝國公,看到她從裏面出來倒也不驚訝。

“王妃。”

傅悅上前斂衽爲禮:“見過謝世伯。”

謝國公點了點頭問,然後看了一眼再度緊閉的門,問傅悅:“情況如何了?”

傅悅道:“我師父剛剛爲十公主施了針,暫且並無性命之憂。”

謝國公一臉沉重又感激的道:“真是有勞了,幸虧王妃請姬亭長老過來相救,否則怕是後果不堪設想。”

傅悅不置可否,倒也沒有虛言客套。

謝國公平穩了心緒,才面色和藹的溫聲問:“王妃這是打算回去了?”

“嗯,十公主既然既然暫時脫險,我便不多留了。”

謝國公這纔想起傅悅最近在養病,又看她一臉消瘦和帶着幾分病容的面色,忙一臉關懷的問:“聽聞王妃近來一直在閉府養病,今日卻爲了婉清和孩子跑這一趟,應該於身體無礙吧?”

“無妨的。”

謝國公點了點頭,鬆了口氣,可隨即又神色凝重起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傅悅將這些盡收眼底,便直接道:“謝世伯有什麼想問的便問吧。”

謝國公嘆了一聲,憂心仲

仲得問:“都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何況,姬亭長老剛纔還力保婉清與孩子的性命,我本不該再生質疑,可畢竟人命關天,所以我有些不放心,王妃與我實話實說,姬亭長老當真能讓婉清母子脫險?”

畢竟關乎兒媳和孫兒的性命,關乎謝氏的血脈傳承,饒是豁達如謝國公,還是不免憂患不安,他是曉得姬亭醫術高超,可十公主當時的情況,若是其他婦人,沒有姬亭在場,哪怕沒有一屍兩命,也是絕對保不住孩子,母體也會大受重創,眼下雖然說是保住了,可尚未脫離危險,這般情形之下,他難以心安。

傅悅思索片刻,她原本不想直言,可想着謝國公畢竟是個通透睿智的人,在他面前說再多掩飾的話都是徒勞的,便也不做隱瞞,無奈道嘆了一聲,淡笑道:“在謝世伯面前,我便不遮掩了,十公主如今情況並不樂觀,並不能保證萬無一失,而且,剛纔大家都在,我師父有些話並未直言,今日十公主和孩子都受了重創,哪怕脫離了危險,十公主的身體尚能慢慢調養回來,可孩子胎中受創,先天不足是一定的,至於具體如何,也得等孩子生下來才能知道,您要做好心理準備。”

聞言,謝國公的心陡然沉下,雖然知道事已至此想要母子健康平安是不可能了,可聽到傅悅這樣說,還是受了打擊,臉色蒼白了幾分,忍不住後退了一步,險些站不穩。

傅悅有些擔心:“謝世伯……”

謝國公臉色發白,卻還是強行壓下心頭的驚駭,擡手擺了擺,低聲道:“無事,意料之中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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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悅抿了抿脣,想寬慰他,可卻也不曉得說什麼。

謝國公今日下來,整個人彷彿蒼老了十歲,背脊都彎了幾分,蒼白無力的道:“丫頭,你幫我轉告姬亭長老,請他務必盡力,如若……如若當真難兩全,不必強求,保住婉清纔是最要緊的……”

對於謝國公而言,說出這樣的話,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內心定是經過一番掙扎和割捨的,這是他的嫡長孫,謝氏嫡脈子嗣艱難,如今十公主這個算是確定了是男孩,如若平安生下,原本應該是謝家未來的繼承人了,卻還是遭此厄運……

傅悅無奈淡笑道:“謝世伯放心,我師父會盡力的,而且,這些話其實您不必多言,如若當真難兩全,我師父自己知道如何取捨,是絕對不會誤了公主的性命的,他如今之所以要保得住公主母子,也不過是在不會危及公主的前提之下盡力而爲罷了。”

一旦當真危及母體性命,哪怕謝家不願,姬亭也會毫不猶豫的捨棄孩子,對於醫者而言,雖然大人和孩子都是命,可也有輕重緩急,相比一個尚未出世且難保健全的孩子,母親的命纔是最重要的。

謝國公點了點頭,一時間也不多言了。

傅悅想起什麼,神色肅穆的問:“不過話說回來,今日驚馬一事太過蹊蹺,謝世伯讓人盤問了馬伕和相關的人吧?可有眉目?”

謝國公搖了搖頭,道:“尚無。”

“那匹受驚發狂的馬是怎麼回事?”

謝國公想了想,沉聲道:“仔細檢查了,也沒有任何問題,盤問了車伕,車伕言剛出了宮門沒多遠就忽然發狂,在此之前毫無徵兆,過後也檢查不出任何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