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當時還只是大皇子的楚正元
他向李府提親後不久,楚正元也向李府提親,但被李太師拒絕了,說,一女不許二夫。
聽說,李太師毫不客氣地將楚正元轟出了李府。
將楚正元送的禮物,全扔了出去。
原以爲,楚正元會罷休,原以爲,李媛會誓死不從。
但他想錯了。
命運在捉弄他這個可憐人。
楚正元沒有罷休,李媛也沒有誓死不從。
他娶李媛的那天,迎親隊到了大江邊準備過江的時候,來了一撥帶刀的黑衣人。
那些人,口裏嚷着“放下財物,留你們活命”
但事實上呢,他們根本不屑他的娶親彩禮,只動手打人。
有一人衝到他的面前,伸手掐着他的脖子,用着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低沉聲音,冷冷笑道,“路子恆,你太自不量力了,李媛是你想娶,就能娶的”
“”
“她該嫁我楚正元纔對,你配不上她窮小子娶豪門千金小姐,那只是戲文裏唱的現實中根本不可能成功你還是到地獄裏,去娶閻王的女兒吧”
他是書生,而楚正元帶過兵,上過戰場。
所以他不是楚正元的對手,他被楚正元推下船,掉入了滾滾的大江之中。
他以爲他會死,誰知老天開眼,沒讓他死成。
他被路過大江邊的北蒼國皇帝玉衡的兄長救了。
從齊國京城回北蒼國,也是要過大江的,北蒼國使者團,當時正準備過江回國。
爲了不被楚正元發現他沒有死,他慌稱自己名叫墨離。
他名路子恆,墨離是他的字,只有李媛和他的家人知道他另叫墨離,連李太師也不知道。
那是李媛給他取的字。
他對北蒼國使者們說,他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
落水後,水嗆了大腦而失憶的,大有人在。
北蒼國的使者團,沒有一人懷疑他。
加上他儘量裝得老實膽小,又時不時在玉衡兄長的面前,露出一點才學出來。
因此,他得了玉衡兄長的青睞,將他留在了身邊當差。
那幾天,大江上風大雨大霧朦朦的,過江比較危險,北蒼國使者們爲了安全,便在大江邊附近的集鎮上停頓休整,等天晴了好過江。
等候的日子裏,他一邊養着落江染上的風寒病,一邊悄悄問鎮子上的人,打聽李媛和楚正元的消息。
得到的消息,驚得他如同大冬天裏,掉進了一個冰窟窿。
從身外涼到了內心。
原來,這一天是他落水後的第八天了。
前一天,李媛已經嫁入了楚正元的大皇子府。
聽說,他們當夜就圓房了。
聽說,楚正元娶李媛之前,府裏早有幾房小妾,更有小妾已經懷了身孕。
楚正元爲了討李媛這個正妃的歡心,命那小妾打掉孩子,更對府裏的一衆姬妾們說,李媛沒有生長子之前,誰都不準懷孕。
更聽說,楚正元是個大度的人,不計較李媛之前已經坐過花轎,已經和他人訂過親,爲了李媛不被人笑作望門寡,在他落江失蹤的當天,就上李府求親了。
聽說,李太師沒有猶豫地同意了。
聽說,李媛得知他被強盜推入大江失蹤的消息後,沒有悲傷,提都沒有提到他,楚正元一求親,她就同意了。
那一個個的消息,如冰刀直戳他的心頭。
他當時大吐了一口血,軟倒在地。
萬念俱灰,悲痛絕望。
從此,他活成行屍走肉。
她怎能如此絕情
她忘記了他們大婚的前一天,她的誓言和他們的美好一晚麼
迎親的前一天晚上,她說心情緊張睡不着,偷偷跑到路家設在京城的別院中找他,要他陪她一晚。
她說要跟他睡一起。
他當時笑她,明天迎親後,他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睡一起了,難道一晚都等不了
哪有一個姑娘家,這麼猴急地跑來跟未婚夫睡的
她依舊耍着她的刁蠻性子,說什麼也不走,自己將自己脫得光光的,鑽進他牀上的被子裏。
哼哼嘰嘰地撒着嬌,叫他快些上牀陪她。
他好笑又好氣地說要去別屋去睡。
這個時候被人發現他們睡一起了,傳出去於她名聲不好。
她說她會武的心腹侍女蘭秀守在房外,他出不去,別人也不可能知道他們睡一起了。
他執拗不過她,沒有出去睡另外的房間,加上當時的她,在牀上撒嬌鬧騰着的模樣,讓他很是心動。
於是,他們又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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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前所未有的熱情,令他招架不住。
加上他們不是第一次,又馬上要成親了,他們不再是扭扭捏捏的,而是大大方方的行事,他們酣暢淋漓的,一直到窗外的天色發白才停下。
他不敢再留她,催促着她快些走。
可李媛的小性子又來了,如八爪魚一樣,手腳纏着他不肯走。
“心情莫名不好了,你再陪我一會兒。”她撒着嬌,伸手在他身上撓啊撓的,“我還想要。”
他當時笑她,“你就不怕你腿軟了,沒法坐轎子”
他們第一次親密後,她下牀還沒有走上兩步,就軟倒在地上了,整個人虛弱得不行。
當時嚇了他一跳,還以爲他弄傷她了。
她說她只是累着了,嬌嬌羞羞地笑着。
她在路家休養了五天後,才正常走路。
“出門是我弟弟揹我,上了轎子後,我靠着轎子睡覺,下了轎子你揹我,拜堂後你抱我進洞房,進洞房後我可以在牀上一直睡到第二天天亮。我走不了路了,有什麼關係我根本不必走路嘛。”她任性說道,“你到底要不要我”
“要要要要要,天長地久的日日夜夜要你。”耐不住她的撒嬌,和她的小手在他身上捏啊揉的挑逗,挑得他心頭之火又竄起,他再
次要了她。
一直到外面天色大亮,他纔不敢再留她。
他匆匆忙忙給軟成一堆泥的她穿衣。
“墨離。”當時,她目光溫柔看着他,“下輩子記得也要娶我。”
“娶娶娶,生生世世都只娶你一人。”爲了將她快些打發走,他十分配合她的問話。
昨晚上兩人太動情,他將她的肌膚弄得青青紫紫的,幾乎沒有一處完好之處,一會兒她回府沐浴更衣,喜娘們看到她一身淤青的肌膚,會不會眼神古怪着暗自嘲笑他和她的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