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他要做什麼?

發佈時間: 2024-11-17 07:3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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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帳”左青玄聲音涼涼,“查什麼帳你只是一個小小的侍女,查帳這麼大的事情,該由鬱家的主子,最少也是管事來查纔對,怎麼會叫你去查”

左青玄依舊是一身如雪白衣,通身上下不戴任何飾物,他長身而立站在綠陰婆娑的樹下,翩然若仙。

目光,卻又冷如寒冰。

他渾身散發的氣息,太過於偏冷,讓人感覺,他不是人間的凡人一樣,而是,來自那北蒼國冰山的一個冰雕之人。

冬梅迎上他的目光,嚇得身子不禁一抖。

她嘗過他罰人的滋味,太恐怖了。

她寧可被他打死,也不要受到那樣的折磨,簡直生不如死。

活不下去,卻又死不了。

她不明白,這位白衣公子爲什麼要針對她家小姐,要找上她可她怕罰,怕弟弟死,只好答應了。

“公子。”冬梅低着頭,惶惶說道,“鬱四小姐說,原本查帳一事是她在辦,可她現在受了傷,譽親王要帶她回京去治傷了,查帳一事,就沒有人管。她的另一個侍女霜月不會看帳,就叫奴婢來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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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青玄眯着眼,看她,“你懂帳目嗎她居然來叫你去查”

難道是,鬱嬌懷疑起了冬梅

才找了藉口,將冬梅趕來了莊子上

按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鬱嬌那麼在意林家,也一直在查這二人的情況,又怎麼會懷疑冬梅呢

冬梅去了鬱嬌的身邊,又並沒有做什麼害鬱嬌的事情來。

冬梅說道,“四小姐說,並不是要奴婢去親自查帳,而是,叫奴婢去監督着莊子裏的管事朱娘子,叮囑她務必早些將帳冊整理好。奴婢只需看看,有沒有如數做好帳,帳冊做好後,再帶往京城即可。”

“原來是這樣”左青玄淡淡一笑,“這麼說,她還是要你的。”

冬梅跪在地上,不敢擡頭,只低着頭,點了點頭,說道,“奴婢想着,應該是的,奴婢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情來,她沒有理由趕走奴婢。”

“”

“再說了,譽親王也說,四小姐身邊的人,不是老的,就是小的不懂事的。而奴婢年紀剛剛好,很適合服侍四小姐。譽親王十分贊同奴婢留在鬱四小姐的身邊。他都贊同了,想來,四小姐該不會反對的,他們馬上要成婚了。”

“”

“等三五日後,朱娘子整理好了帳冊,奴婢就帶着帳冊,馬上去京城鬱府找四小姐。”

左青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且去吧,按着她說的要求去做,不許露出一絲馬腳來,否則”他的目光和聲音更冷了幾分,“你知道你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冬梅嚇得身子又是一抖,顫聲問道,“是”

“你可以走了。”左青玄轉身,往前走去。

冬梅從地上爬起來,朝他的背影說道,“公子,四小姐是好人,她爲了大小姐的事,一直在奔波着,求你不要傷害她。”

左青玄的腳步停了下來,赫然轉身,冷冷看着冬梅,“這是你該過問的事情嗎”

冬梅嚇得臉色一白,但還是大着膽子說道,“公子,奴婢的前一個主子,已經死了,奴婢不希望鬱四小姐有事,請公子別傷害她。”

“傷不傷害她,是本公子的事,是你一個小小的奴婢,該過問的事嗎”左青玄的身影一閃,轉眼就到了冬梅的眼前。

他伸着兩根玉竹般的手指,緊緊地鉗着冬梅的脖子。

他的手指長,掌心寬大,冬梅瘦削,脖子細長,被他的手指,整個兒的包住了。

冬梅無法呼吸,一張臉,很快就脹成了一片紫紅色,兩眼也凸出來了。

“公公子饒命”冬梅艱難地吐了幾個字。

左青玄冷笑,“是不是上回的滋味,沒有受夠,忘記了”

冬梅嚇得哆嗦起來,“不,不不是”

“那就好,聽話些,本公子饒你不死。”他的手飛快一鬆,冬梅站不穩,馬上摔倒在地。

因爲脖子被掐疼了,冬梅倒地上後,捂着脖子處,不停地咳嗽起來。

左青玄慢悠悠地伸手,從袖中取出一塊帕子出來,有一下沒一下地,擦着掐過冬梅脖子的手。

顯然,他十分厭惡自己的手指,碰過冬梅的脖子。

然後,將雪絲帕子團在手心裏,五指緊握,片刻後,他輕輕一揚手,一把雪白的布屑,從他的手指縫間,飄飄灑灑落下來。

落於荒草間。

冬梅看到那些細小的布屑,嚇得咳嗽都不敢了。

陷在暗處的赤焰,心中頓時吸了口涼氣。

左青玄好厲害的掌力,都能與楚譽相較高下了。

“記着你的任務。”左青玄扔下一句話,揚長而去。

冬梅顯然是嚇傻了,直到左青玄坐上前方的馬車,消失在視線裏,她纔敢轉過身來,往鬱家的別莊走去。

赤焰趕在她的前頭,來到了鬱家的別莊裏。

他找到了朱娘子,對朱娘子說,務必暗中盯着冬梅的一舉一動,如果有異常的舉動,馬上寫密信,告訴鬱嬌。

朱娘子是長寧郡主的人,表面看,對鬱嬌漠不關心,一副不放在眼裏的樣子,但私下裏,十分關心着鬱嬌。

眼下,赤焰找到她說明了情況,朱娘子不敢大意,馬上點頭同意了。

等冬梅回到鬱家別莊後,赤焰又暗中觀察了一會兒,發現她還算老實,這才悄然離開,去追鬱嬌一行人的車馬隊去了。

正德帝這回悄然離京,來到豐臺縣,吃了人生中最大的一個悶虧。

沒有罰到人,自己的腿卻斷了。

他只能將恨意撒在逃跑的安王的頭上,撒在死掉的裴元志的頭上,卻不能罰豐臺縣令和楚譽。

因爲,這二人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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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所有的事情,都天衣無縫,他的人,根本查不到一絲的證據出來。

離開豐臺縣令的莊子時,正德帝全程陰着臉。

豐臺縣令知道他恨着自己,卻又找不到罰的理由,心中怕得要死。

想笑着相送,怕正德帝誤會,說他諷笑正德帝爲了女人而斷腿了。

不笑,卻怕正德帝說他像哭喪送葬。

豐臺縣令心中那個煎熬啊,將正德帝送上馬車,當簾子放下時,他心中是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當然,他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要做,便是他的一對兒子要去找回,還在鬱嬌的手裏呢

鬱嬌並沒有說話不算話,在豐臺縣令苦着臉送她坐上馬車時,她朝豐臺縣令嫣然一笑,“大人不必送行了,還是回去看你兒子吧哦,對了,你要是沒什麼事,還是去防着你家的大夫人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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