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難兄難弟

發佈時間: 2024-11-17 07:2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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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譽瞭解鬱嬌心中的恨意,當然,他想到正德帝對李皇后做的種種惡毒之事,心中更是怒氣騰騰。

鬱嬌想殺了正德帝,他就能容忍

離開這處小園後,楚譽將鬱嬌送回客房,馬上祕密叫出赤焰,命他在安王的火彈上動動手腳。

赤焰本不愛笑的臉,此時卻笑得跟撿到寶似的。

“爺,安王試做了一批火彈,已經有人動過手腳了。”

楚譽眯了下眼,“誰”

“裴元志。”

“他哼”楚譽輕笑,“他這是想對安王落井下石”

赤焰說道,“一切都在四小姐的計劃當中,那天,林世安故意和安王的護衛成非說起了火彈的事,被裴元志的暗衛暗雕聽進去了,暗雕馬上彙報給了裴元志。裴元志和安王,表面親和,實則是各藏私心。裴元志這一招,叫釜底抽薪如果事敗,安王的麻煩就大了。”

“不,這叫安王的後院起火。”楚譽笑了笑,“既然有人出手,我們就坐着看熱鬧好了,你繼續盯着林世安,如果安王試做的那批火彈能夠成功爆炸,林世安就必死無疑。林世安可以死,但不能死得毫無價值。所以,現在不能讓他死他是安王私做火彈的證人,得讓他一直活着”

“是。”赤焰點頭,又說道,“爺,還有一事,是關於左青玄的。”

楚譽眸光微縮,“講具體的。”

“剛纔,屬下跟蹤暗雕,一直跟到裴元志的住處時,無意間發現,左青玄從那處小宅子裏出來了。他動作很快,屬下追不上。”

楚譽的眸子中,迸出危險的光芒來,聲音低喃,“左青玄”

赤焰又說道,“爺,這麼說,已經確定那個救出裴元志的神祕人,是左青玄無疑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怎麼會跟裴元志有來往了而且,現在天已經黑了,晚上悄悄來往,他想幹什麼”

楚譽冷冷一笑,“本王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他心中所想,本王卻一直猜不出來。這個人,藏得很深。另外,你遇上他,不要跟蹤,發現了他的行蹤,記在心裏,向我彙報就可。”

赤焰不解,“爲什麼”

“你追不上他,反被他追上的話,你必死無疑”

赤焰不滿地說道,“爺,我們這些人的性命,本就是爺救的,沒有你的相救與幫助,屬下早死多年了,你養我們,培養我們,事到臨頭,哪能退縮”

楚譽朝他擺擺手。

“會有你出力的時候,只是,不是時候,我現在還不清楚左青玄究竟要幹什麼,所以,你們不要輕舉妄動,免得驚擾了他,查不出他的意圖,反而被他知道我們的舉動,打草驚蛇,得不償失。他現在以爲我們不知道他的事情,那就讓他一直這麼認爲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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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焰想了想,“屬下明白。”

楚譽又說道,“眼下,先解決安王那裏。這個人,已經猖狂太久了,讓本王不喜”

“是”

豐臺縣令穩住了鬱嬌,馬上來見自己的二夫人。

天已微黑,豐臺縣令心中焦急,煩躁得連燈籠都忘記提了。

他擔心兒子夫人。

兒子在鬱嬌的手裏,還不能讓二夫人知道。

那可是二夫人的命。

“老爺,你去哪兒了妾身正找你呢。”劉二夫人正在燈下,看着宅子裏的帳目。

她對於自己目前的生活,很滿意,雖然不能公開身份,但有錢有人,還得相公喜歡,比什麼都好。

“夫人,你怎麼不休息”豐臺縣令走上前,軟語問道。

“哦,老爺來得正好,鬱四小姐說,很喜歡我們的兒子,要看兩晚,老爺剛纔不在,妾身自己做了主意,送到她手裏了,老爺,您不反對吧”

豐臺縣令愣住了,“”

他心中更苦了,原來,是自己的二夫人將兒子拱手送與鬱嬌的。

他就說嘛,兒子丟了,自己的二夫人怎麼還能無事人一般地,坐着看帳目

急得跳腳纔對。

他心中越發的佩服鬱嬌的手段了。

“不反對,不反對。她是丞相千金,得罪不起,得罪不起。”豐臺縣令連忙說道。

“嗯,妾身也是這麼想的。”

豐臺縣令想哭。

他好想打死自己,爲什麼年初的時候,得罪鬱嬌啊

“夫人且忙着,老夫去看看客人。”心情不美麗的豐臺縣令,見自己的二夫人沒事了,又操心起了正德帝。

“客人對新選的姑娘很滿意呢。”劉二夫人站起身來,“妾身跟大人一起去看看。”

豐臺縣令強裝了個笑臉,“好好,也好,一起去。”

沒準啊,夫人還能得個賞賜。

眼下,還得穩住正德帝那尊佛呀,還得想着,怎麼將正德帝哄到鳳凰山裏去。

豐臺縣令好想哭,這都什麼事兒

假山旁的小園。

園中的正屋門口,侍立着兩個侍女,無聊的兩人,大眼瞪着小眼。

她們聽着前方側間屋裏的聲音,心中好生羨慕着。

老爺家財萬貫,卻敬着這個中年客人,看來,這客人的身份,更加的高貴着。

可服侍他的姑娘卻十分的不願意,在屋裏啼啼哭哭的,她們真想將那姑娘從屋裏拽出來,自己頂替上去,承受歡寵。

被一個貴人寵着,哭啥哭的

將來喫香的喝辣的,多好

兩個侍女嫌棄得直翻白眼。

可,不是當事人,怎知當事人的苦

屋中的女子,也是正經人家的姑娘,被家裏人賣給了豐臺縣令。

經過豐臺縣令二夫人的一番調教後,由村姑,變成了一個標準的大家閨秀。

她原本以爲,只是服侍一下有錢的老爺,哪想到,這個老爺是個瘋子。

將她往死裏折磨。

她根本不叫什麼蘇靜秋,她叫蓮兒。

這個瘋子老爺,變着各種姿勢不停歇地整她。

她想死。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的意識模糊時,身上一輕,這個中年男人離開了她。

可她心中並沒有輕鬆,她知道他還會來的。

他只是歇息一下而已。

但叫她意外的是,過了許久他都沒有再來,她心中徹底一鬆,將自己挺成了一條死魚,昏了過去。

正德帝看着一身是血,一身是傷,已經昏死在椅上的年輕女人,心中仍是不解恨,穿了一半衣的他,從桌上撈起半截正燃着的蠟燭,往那女子的體內,狠狠地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