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也說道,“是呢,小姐當時年紀小,有些事情不記得了,可奴婢記得清清楚楚的。”桃枝比鬱嬌年長兩歲。
“”
“小姐但凡得了什麼好玩的,好喫的,大少爺二少爺還有府裏其他幾位小姐,總是來搶小姐的。”
“”
“小姐的孃親都已經那樣了,外祖家又沒人了,手頭上的東西本來就少,他們平時喫的用的,會少嗎卻仍來搶小姐的,搶走也並不是享用,而是當着小姐的面扔掉,還肆意地哈哈哈大笑。”
桃枝想到鬱嬌小時候受到的欺負,就恨不得鬱人志被人打斷骨頭纔好。
“哼,真是欺人太甚如今他被抓了,進了牢裏,還會有好日子過這是報應到了,活該”景蓁遠離裴元志後,又恢復了以往活潑的性子。
霜月不知道鬱嬌小時候受欺負的事,但她進了鬱府的這段日子,早將錦夫人幾個兒女的醜惡嘴臉,看了個清清楚楚。
因此,也十分地厭惡着鬱人志。
她雙手拖着下巴,對鬱嬌笑道,“看,小姐,鬱人志走路的樣子,是一瘸一拐的,可見,他被人揍了,哼,看他下回還敢囂張不,算計小姐,找死”
霜月一臉的得意着。
鬱嬌看着她,眸光微閃,說道,“是誰打的”
霜月裂嘴一笑,“小姐,你猜得到的。”
鬱嬌眯了下眼,她猜得到
是楚譽吧
鬱嬌走回屋中的桌邊坐下了,繼續擺弄桌上的棋子。
景蓁見她坐在桌旁擺起了棋子,也走了過去。
鬱嬌捏着棋子沉思,她下一步準備收拾鬱人志,可沒想到,楚譽提前出手了。
那梅姨娘,她也打算再尋個機會,狠狠治一下,也沒想到,楚譽替她出了手。
直接要了梅姨娘的命
她不相信,梅姨娘和鬱人志是楚譽親自動的手。
讓一個人死,總得死得有點價值纔好。
否則,不是白白出了力氣
而裴元志又被楚譽給悄悄地放了出來
以裴元志的機警,不可能不知道,他是被鬱人志算計的。
楚譽是想
來個坐山觀虎鬥
鬱嬌勾脣一笑,這真是一出好戲
永安侯,一直想拉攏着鬱文才,用來壯大安王的勢力,但是,鬱文才是只狐狸,在局勢沒有變得惡化,朝中形勢還算太平時,他可不會隨便站隊,給自己帶來麻煩。
鬱文才也並不是厭惡永安侯,他只是害怕永安侯輸,而殃及自己。
要是裴元志收拾了鬱人志,那樣一來,這兩家就成仇人了。
鬱文才只會恨永安侯,不可能去幫永安侯,或是安王。
“妙棋”鬱嬌放下一枚棋子,輕輕一笑。
景蓁眨眨眼,“鬱嬌,你是怎麼做到的,怎麼才幾步棋,將就我困住了”
鬱嬌放下棋子,笑了笑,“機會湊巧而已,蓁兒,你彆氣餒。”
她認真下棋,景蓁哪裏是她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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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不着痕跡地輸上兩盤,哪知,想着事情時,不知不覺地,還是贏了景蓁。
“不行,不行,再來再來”景蓁見鬱嬌的神色,比昨天的好了許多,更加不放過鬱嬌了,一定要拉着鬱嬌陪着她玩。
人只有在玩的時候,纔會分散注意力,不去想其他糟心的事。
這時,回屋尋找桃花金釵的童兒,進了鬱嬌的屋子。
“小姐,找到了。”童兒捏着金釵走來。
景蓁接在手裏,又遞給了鬱嬌。
鬱嬌拿着金釵,顛來倒去的,仔細地看着。
的確是普通的金釵,髮簪的一頭,是一朵綻開的桃花。
一如之前那樣,裴元誌喜歡送給別人帶桃花飾物的物品。
“嬌嬌,這只金釵,有問題嗎”景蓁問,“他說,是他母親用過的飾物,一直珍藏着,在你去三皇子府的兩天前,他悄悄約我時,送我的。”
“他母親的東西”鬱嬌眯了下眼,冷笑道,“他在騙你裴夫人最是厭惡桃花了,說桃花便是水性揚花的意思,不可能戴有桃花飾物的飾品。”
景蓁點了點頭,憤恨一嘆,“那時候,我不知道他是個兩面派的渣男,他說什麼我都信了。”景蓁氣得咬了咬脣,“他要我到鬱府約你一起去三皇子府上。不過,你好像發覺他跟着我,當時沒理我。”
鬱嬌道,“你現在發現他在騙你也不遲,若是將你已經騙進他的府裏,到時候”她不敢想像。
她正要將金釵遞往景蓁,這時金釵上的那朵桃花忽然裂開了。
“嬌嬌,這是什麼”景蓁驚異問道。
鬱嬌往手裏的金釵看去,只見那花瓣的中間,是空心的。
合起來,是個盒子的樣式。
“一般的金釵,不是實心的嗎裴元志居然送我一根空心的呵呵”景蓁冷笑着,接過鬱嬌的金釵,扔給丫頭童兒,“回去送你娘戴,你娘要是不喜歡,賣了換錢。”
童兒笑着接過,“是,我讓她賣了換錢去,氣不死裴世子。”
霜月一直站在他們的身後,見那金釵的花瓣居然會裂開,心中好奇,“童兒,給我看看。”
童兒將金釵遞給霜月,“怎麼啦霜月姐姐。”
霜月仔細研究了一會兒,說道,“我小時候,聽師傅說過一件事,有險惡之人,會在首飾的空心部分裝上毒藥粉,讓佩戴的人,在不知不覺中中毒。”
“啊”童兒驚呼一聲,“這只金釵,我們小姐戴了多日了,不會不會有事吧。”
景蓁的臉色也變了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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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鬱嬌忙說道,“霜月,你仔細看看,髮釵裏,有沒有裝過毒藥粉”
霜月聞了聞,半晌,才道,“只是普通的苜蓿粉。”
鬱嬌睇她一眼,“苜蓿粉算什麼毒藥你沒有聞錯”
霜月揚眉,“小姐,奴婢自小學草藥,苜蓿這種平常的藥粉,哪裏會聞錯”
“嬌嬌。苜蓿粉而已,你別擔心。再說了,我已經不戴了。”景蓁對鬱嬌說道。
鬱嬌不放心,對霜月道,“快看看蓁姑娘的脈象。”
“是。”霜月仔細查着景蓁的脈象,過了一會兒,她搖搖頭,“沒什麼呀,很正常。”
鬱嬌不放心,“你可要看仔細了。”
“真的很正常,小姐,要不,你來看看。”霜月鬆開景蓁的手腕。
鬱嬌也會些醫術,她忙抓過景蓁的手腕查看起來,的確,什麼也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