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譽你不講道理”鬱嬌揚眉怒目。
“如何不講理了”楚譽問,眉頭皺起,一臉的無辜模樣望着她。
鬱嬌:“”她眯了下眼,盯着楚譽,“剛纔,是不是你,故意裝死引得我去河邊看你的然後,故意不穿衣引得我去看你說吧,是不是的”
以男色誘人的小伎倆,她如何看不出來
啊,沒想到楚譽會是這樣的人。
她記得,她是林婉音的時候,他見了她會遠遠地走開,會一本正經跟身邊人說話。
目不斜視,臉上從不帶笑。
看到女人會退避三舍,更會厭惡得直皺眉頭。
跟所有人說話,都是一副老氣橫秋,禁慾和尚的模樣。
什麼青樓,曲藝坊,這等喫花酒女人多的地方,他是從不會去的。
誰想到呢現在的楚譽,堂而皇之地站在她的面前,敢一絲不掛的,還敢大言不慚地對她說,要她負責。
他可真是個無賴
她覺得,跟不講理的人說話,真的好累。
索性呢,她不理他了。
還不如跟灰寶說話呢
楚譽見她臉上怒氣騰騰的,倒有沒生氣。
“嬌嬌,你這般說話,纔是不講理,我進林子裏找枯樹枝,弄得一身灰塵,難道,不該去河水裏洗洗洗得高興了忘記了出來,也有罪”
“洗澡沒罪,在我面前不穿衣纔有罪”鬱嬌怒目。
“那在誰的面前不穿衣,纔有罪”楚譽揚眉。
鬱嬌:“”她柳眉一豎,眯起雙眼來,“你還敢在別的女人面前,一絲不掛”
“不敢。”
“算你識相”
鬱嬌看他一眼,未說話,繼續烤衣,心中卻道,他是要敢,試試他的皮
楚譽未穿外衫,而是將他的溼衣,掛在火堆旁的一根枝丫上晾乾,又開始烤那只剝洗乾淨的野山雞。
他將野山雞串在一根枝丫上,放在石頭堆成的竈上烤着。
見灰寶兩眼放光地看着烤着的野雞,還嘴饞地舔舌頭,他眉頭一皺,“那只不是你的,這只纔是你的。”
小小的獸,居然也分得出,哪只肥哪只瘦
灰寶叼回的這只太瘦了,當然是他和灰寶喫,他抓的那只肥的,灰寶想也不要想。
那是鬱嬌的。
楚譽左手擰着灰寶叼來的野山雞和小匕首,另一只手擰着灰寶,往河邊走來,“一起來殺野雞”
灰寶慘叫,“嗷唔,老子只敢喫,不敢殺”
四條小短腿在空中蹬啊蹬,可是楚譽聽不懂它叫嚷什麼,依舊將它帶到河邊去,摁在石頭上坐着,“老實點,敢跑回鬱嬌那兒去,本王殺完了野山雞,下一個殺你。”
灰寶嚇得身子一抖,老實地坐着,四只爪子着地,緊張看着楚譽,“”
楚譽之所以帶離灰寶,是因爲,這小東西居然是只雄的,而鬱嬌一身溼衣貼在身上,越發顯得身材玲瓏,讓這小東西看了去,簡直是侮辱鬱嬌。
灰寶不懂楚譽的想法,看着楚譽拔野雞毛,驚得身上的毛一豎,“”
鬱嬌回頭看向河邊,她估摸着,楚譽剝的那只野雞,少說也要一刻的時間才剝好。
眼瞅他沒來,鬱嬌便拿起楚譽的外衫,往前方的草叢裏走去。
楚譽的衣衫,因爲擰得幹一些,又被他掛在通風處,風一吹,火一烤,差不多幹了。
而她的裙子,因爲太厚重,層層疊疊好幾層,一直是半溼的,再加上她身上的裏衣還未脫下,一身溼淋淋的披在身上,很是難受。
她想着,不如全脫了,且先穿楚譽的,將自己的衣衫烤乾,再換回來。
楚譽不在,灰寶不在,正好快速更衣。
鬱嬌進了草叢裏,飛快脫衣。
楚譽在河邊洗殺着野山雞,因爲他將灰寶帶來了,擔心獨自一人的鬱嬌,便時不時的擡頭去看。
剛纔還在的鬱嬌,這時忽然不見了。
他眸光一沉,扔下正清洗的野山雞,飛快往土坡上掠來。
原先的火堆處,不見鬱嬌,四周也不見。
不過呢,他發現前方的一叢草叢裏,荒草在晃動。
楚譽撿起一根樹枝,就掠了過去。
“什麼人”他一下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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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混蛋”鬱嬌驚得臉色大變,她剛將溼衣脫光
鬱嬌慌忙拿衣衫擋着面前,但慌亂中,擋了下面,忘記了上面。
楚譽,“”他眯着眼,盯着鬱嬌,“你怎麼在這兒更衣”
“難道要我站在外面的空地上更衣嗎萬一有路過的山民看見了怎麼辦出去出去被你看光了,出去”鬱嬌大怒。
他都不問一下問嗎就這麼貿然跑進來
一定是成心的
“當心裏頭有蛇”楚譽耳根一紅,轉過身去。
“放心,我不怕蛇”鬱嬌冷嗤,她從小就會捉蛇,怎麼會怕蛇
但是呢,她的話一落,草叢前方竄來一只山貓來,齜牙裂嘴望着她。
“楚譽”鬱嬌輕聲喊道。
這回,她不得不向他求救了,要是她穿着衣衫,她會想法同山貓對抗。
可她身無寸布,怎麼跑動
光着身子跟一只猛獸搏鬥嗎
“怎麼啦”楚譽未轉身,問道。
“救我”鬱嬌懷裏抱着衣衫,腳步慢慢退向楚譽。
看來,她下回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野外更衣了。
這只山貓就是老天派來,專門跟她做對的。
一聽鬱嬌在呼救,楚譽驚得飛快轉過身來。
他眯了下眼,冷嗤,“原來是只畜生嬌嬌不用怕。”
山貓齜着牙,兇狠地向二人撲來。
楚譽飛快抱起鬱嬌閃身跳開,同時,他折斷一根樹枝,用力射向山貓。
他投射得很準,樹枝直刺山貓的脖子。
噗
鮮血飛濺。
山貓哼哼一聲,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就動彈不了了。
鬱嬌鬆了口氣。
“好了,沒事了。”楚譽安慰着她。
“是,多謝。”鬱嬌點頭。
可這時,她後知後覺地發現,她正橫躺在楚譽的懷裏。
這回呢,手裏捧着的幾件衣衫,遮住了上面,沒有遮下面。
而且,楚譽光着上半身啊,而她寸布未着,肌膚相親,這感覺很異樣。
她一擡頭,正迎上楚譽的目光,目光灼灼,能將她烤化一般。
鬱嬌心跳加快,臉一下子紅了。
“混蛋,混蛋,快放開我”鬱嬌用力去推楚譽,“說,那只山貓是不是你弄來的”
從他懷裏跳到地上後,怒目問他。
楚譽的臉一黑,“嬌嬌,我是那麼厚顏無恥的人嗎”
“你有前科”鬱嬌怒道,他偷看過林婉音沐浴,還說不是厚顏無恥鬱嬌將他推得轉過身去,“轉過身去,不許偷看,偷看一次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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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譽揹着身站着,目光往後揚,“偷看一次怎麼樣”
“”鬱嬌匆匆在穿衣,穿楚譽的衣衫,“我會一年不跟你講話。”
這可有點兒狠。
楚譽認真點頭,“絕不偷看。”以後纔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不能因小失大。
楚譽的衣衫很寬大,鬱嬌捲起褲管,捲起袖子,用力系好腰帶,才免強能走路。
“好了,你可以轉身過來了。”鬱嬌拍拍衣衫,說道。
楚譽依言轉身,然後,驚訝看着她。他之所以將自己的衣衫先弄乾,就是想讓鬱嬌換上他的衣衫,再烘乾她的衣衫的意思。
他沒事先說,是怕固執的鬱嬌拒絕他的衣衫。
沒想到,聰明如她,自己明白了這一法子。
他可以只穿褻褲去烤衣衫,她是女子,卻不能這麼做。
鬱嬌擡眸,“等我的衣衫幹了,再還你。”
“好。”楚譽莞爾一笑,大方點頭。
“還有呢。”鬱嬌擡步往火堆邊走,斜斜看了他一眼,“我們兩人,是不是扯平了”
楚譽緊跟其後,“扯平什麼”
“你剛纔說,我看光你了,要我負責,可剛纔呢,你看光我了,難道不是扯平了”
楚譽:“”
鬱嬌又斜了他一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這話可是你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