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轉過身,眼裏閃着神祕兮兮的光,黝黑的臉露出一抹猥瑣:“我沒去哪,只是想把門關上而已”
躲在門後面的鳳紫兮心頭一緊,雙手攥緊拳頭,不行,得想辦法溜出去
正這麼想着,突然看到地上多了一個煙霧彈,朦朧的煙霧在空中一圈圈地繚繞着
鳳紫兮立即捂住鼻子,趁那兩人不注意頓時跑得無影無蹤。
剛到轉彎處,一只修長的手摟住她盈盈一握的小蠻腰。
鳳紫兮右手一揚,一根閃閃發亮的銀針在空中劃過,下一秒,便扎入來人的某個穴位。
夜凌墨面容一黑:“沒良心的丫頭,你想謀殺親夫”
鳳紫兮聽到熟悉的聲音,面容一驚,連忙把銀針拔出來,問道:“你怎麼來了”
夜凌墨扼住女子的手腕,躲到安全地區,高大挺拔的身軀籠罩着她,飽滿的指腹摩挲着女子緋紅的脣:“我要是不來,你怎麼脫身,還敢用針扎老公”
鳳紫兮嘴角抽了抽,聲音柔軟了許多:“別鬧,我們要辦正事”
夜凌墨眉梢一挑,眼裏溢出笑意,故意曲解女子的意思:“嗯,我們就在辦正事”
鳳紫兮伸手捏了下男子的腰肢,頭緊緊貼着他的胸膛:“再鬧,小心我揍你”
夜凌墨啞聲而笑,冷酷的面容溢滿了寵溺,薄涼的脣落在鳳紫兮飽滿的額頭上:“我沒鬧,我們現在還不能出去,只能待在這裏”
鳳紫兮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她是怕某人壓抑太久,對她上下其手
某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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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霧彈漸漸散去,兩人狼狽地出現在門口。
“來人,人都死哪去了”其中男子捂住鼻子,扯開嗓子大喊。
“白堂主,發生什麼事了”一名長相斯文,戴着眼鏡的年輕男子從不遠處跑過來大聲問道。
“有人闖進來了,你帶人到處搜查一下”白堂主眼裏劃過嗜血的光芒,冷聲說道。
“好,我馬上去”話剛落音,眼鏡男立即轉身,對着另一間房的同伴大喊:“有人闖進來了,大家快打起精神,搜一搜”
“嘩啦”幾個年輕男子頓時放下手中的活,拿起傢伙往外跑。
夜凌墨兩人立即轉移位置躲到北面的書房。
幾分鐘後。
“東面沒有可疑人物”
“西面也沒有”
“南面也沒有”
白堂主聽到大家的報告,面色一片陰沉,都可以滴出墨來了,胸膛宛若沸騰的開水在不停地滾動着,咬牙切齒道:“怎麼會沒有,不是還有北面沒有找嗎”
眼鏡男渾身一抖,小聲提醒道:“堂主,幫主有令,我們不能隨便進北面,不然幫規處置”
白堂主瞳孔緊縮,發出危險的信號,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劉子華整天沉浸在溫柔鄉里,哪裏有時間管那麼多”
眼鏡男還是不敢去,他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有時候就是怕什麼來什麼
白堂主伸手指向眼鏡男:“你們兩個去搜查北面”
眼鏡男往前走了幾步,畏畏縮縮地看向白堂主,很沒骨氣地說道:“我不敢”
白堂主氣得牙根疼,擡腳乾脆利落地朝眼鏡男踢去,扯開嗓子大吼:“膽子小也敢進白龍幫”
眼鏡男小聲說道:“我只是不敢違抗幫主,在外面我膽子可大了”
白堂主見對方還頂嘴,又是一腳踢過去:“膽子大,就給我去北面搜”
眼鏡男宛若千斤重的鐵錘,紋絲不動地站在那,氣得白堂主心肝兒痛,面容一片鐵青,太陽穴的青筋宛若蠕動的小蛇,看上去令人心驚膽寒
其他人嚇得屏住呼吸,連大氣也不敢出
心裏默默祈禱:不要選我,不要選我
白堂主眉間全是涙氣:“還不快去,你是要我動槍嗎”
眼鏡男倔強地看着白堂主:“不去,幫主曾經救過我,我不能做對不起幫主的事”
白堂主氣得胸口發悶,眼睛冒火:“”
他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固執的人
耳尖的鳳紫兮聽到這邊的對話,忍不住笑了,這人很講義氣
夜凌墨感覺到女子的變化,眼底劃過一抹暗光,隨即想到什麼,高大的身軀傾身而下,菲薄的脣慢慢湊近女子的耳垂:“在笑什麼”
男子的陽剛之氣如一團朦朧的煙霧灑噴在鳳紫兮臉上,帶着溫熱的溼氣。
鳳紫兮的心跳徒然加快了幾分,臉上不經意地露出一抹緋紅直至耳根
渾身酥酥麻麻的
夜凌墨見鳳紫兮從英姿颯爽的軍人漸漸轉變成柔弱不堪的小女人,眼底溢滿了寵溺和笑意,骨節分明的手緊緊摟住她的細腰,兩人的身體牢牢地貼在一起。
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幸好
幸好他遇到了她
這一生能遇到她,是他的幸運,是他的驕傲
鳳紫兮聽着男子強勁有力的心跳聲,臉色漸漸恢復了正常,捲翹的睫毛微微顫慄着。
夜凌墨修長的手撩了撩女子的凌亂頭髮放在耳後,隨即菲薄的脣落在鳳紫兮的額頭上,壓低聲音說道:“等外面混亂的時候,我們可以衝出去”
鳳紫兮收斂好所有的思緒,輕輕點頭:“好”
空中又沉陷一片安靜,清風吹來,凌亂的頭髮自由飛舞
外面。
白堂主火冒三丈地看着眼鏡男:“你不去也沒事,幫裏要是丟了重要東西唯你是問”
眼鏡男擡頭看向白堂主:“又不是,我不願意搜查,而是幫主曾經放出話,我們不能去北面,這是幫規,我必須遵守”
白堂主拿眼鏡男沒辦法,只好打其他人的主意,那知還沒開口,他們就像約好了一樣,集體往後退了幾步,明顯在抗拒
白堂主氣得只差沒噴出一口鮮血來,眼底劃過一抹嗜血,看來,需要來點特殊手段
他拿出槍,對着旁邊的椅子打了一槍,那把椅子頓時破了個口子。
白堂主冷颼颼地掃了下大家,伸手指向眼鏡男:“你想和這把椅子一樣”
眼鏡男一臉認真地回答:“不想”
白堂主氣得頭髮都豎起來了:“不想還不去搜查”
眼鏡男繼續說道:“我不想和那把椅子一樣,我也不想去北面搜查”
一旦去了,他跟那把椅子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