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池的親吻沒有一點預兆,當他溫涼的嘴脣碰到青晨的脣瓣,青晨在那個瞬間都忘記了呼吸。
她睜着眼睛,能夠看到辰池微顫的睫毛和他高挺的鼻樑,還有那雙深不見底的,令她忍不住着迷的眸子。
青晨的腦袋變得昏昏沉沉,忘記反抗,她和辰池的呼吸甚至交織在了一起,心跳伴隨着辰池輕輕在她脣上舔舐的動作,猛烈的像是要在胸腔中炸裂開來。
後來再想起這一次親吻的時候,青晨總是說,她只是太過震驚才讓辰池爲所欲爲,然而其實呢,她這時候分明是沒有拒絕的。
她的鼻息裏全部是來自於辰池的氣息,他們離的那麼近,沒有距離,青晨甚至感受到了辰池脣上的一絲怒意,這個男人在生氣,卻很溫柔的親吻着她。
這樣的發覺讓青晨的臉頰一片緋紅,發呆間,輕而易舉的就被辰池撬開了脣瓣。
辰池很快就佔據了她的脣舌,攻城略地,將青晨所有的甜蜜都佔爲己有。
他從來沒有想過,清晨的滋味如此甜蜜,讓他甚至難以控制。
當辰池看到青晨有些失神的表情,眼神一暗,懲罰似的,在青晨的下脣上輕咬了一口,以示警告。
青晨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纔做了什麼。
雖然她什麼都沒做,但是接受了辰池做的一切,對她來說就是個打擊了。
所以她爲什麼要離這個男人遠一點,因爲他就跟罌粟一樣,只要沾上一點,就會不自覺的陷入其中,爲他着迷。
青晨雙手抵在辰池胸口,終於用力推開了他,剛纔的親吻讓她喘着氣,呼吸無法均勻。
“辰池你”青晨似怒似羞,瞪着辰池半天說不出話來。
辰池饜足的舔了舔嘴脣,上面還帶有一絲青晨的味道,讓人回味無窮。
青晨看到辰池這個動作,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冷聲罵道:“混蛋”
“混蛋”辰池眼尾上勾,笑了起來,“我只是在告訴你,你跑不掉了。”
青晨這時候連四肢都還是軟弱無力的,但是當然不能夠讓辰池知道,她黑着臉冷笑:“如果你把我當成那些個願意和你玩遊戲的女人,最好還是算了。”
她不知道辰池爲什麼要親她,也不想知道。
青晨在心裏提醒自己,就當成是被狗咬了一口,千萬不要在意。
“你躲了我一個星期。”辰池手指輕輕捏上青晨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對視着。
青晨一時有些心虛,她那天和辰池道別之後,轉頭就把他的電話拉進了黑名單,確實打算再也不要和他有所接觸了,怎麼也不會想到今天又被辰池逮住,還還被他
“而且你還相親了。”辰池幽幽的說着,但看到青晨明顯躲閃的眼神,眼中情緒急速變幻,最後妥協般的說:“我們的事情以後再談,現在我先帶你去醫院。”
青晨終於想起來,自己跟着辰池走是因爲什麼了。
她趕緊問:“到底是什麼情況,你爲什麼會說褚寧昭知道了”
剛纔電話裏,容思告訴她,睿睿在學校裏和其他同學玩兒的時候,被同學從滑梯上推了下去,導致出現了腦震盪的症狀,現在還在醫院治療。
而褚寧昭又是怎麼曉得這個事情的
辰池一邊開車一邊和青晨解釋,實際上褚寧昭從之前看到容思以後,就已經在派人調查她的近況,鄭諾的手段成功隱瞞了褚睿的真實身份,給了褚寧昭許多虛假信息。
但是意外就發生在褚睿被同學推下滑梯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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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睿上的是京城排名靠前的雙語幼兒園,每年學費高昂,能夠在裏面讀書的都是有錢有勢家的小孩。
而那個導致睿睿受傷的小孩兒,是京中一位部長家的孫兒,背景也算強勢。
容思在褚睿受傷之後趕往醫院,除了睿睿的傷勢之外,她的要求就是對方必須在睿睿醒來以後道歉。
因爲從其他小朋友和老師那裏得到的訊息,推睿睿的男孩子平時就很囂張跋扈,估計是被家裏慣壞了,而他推睿睿的原因,令人啼笑皆非因爲睿睿碧藍色的眼睛和他不一樣。
事故發生的時候,幼兒園小朋友正在滑梯上玩耍,那個叫做王思遠的男孩子脖子上戴着的項鍊,上面掛着一塊藍寶石,顏色碧透,很珍貴。
有小朋友說:“王思遠,你看你的這個寶石,和褚睿的眼睛真像,褚睿的眼睛也是這麼漂亮。”
“不對,明明褚睿的眼睛更好看”
“我家裏也有一塊,但是也沒褚睿的眼睛好看。”
小朋友們討論起這個問題之後,王思遠就生氣了,恰好褚睿而仰着小臉,用那雙碧藍色的大海般的眸子盯着王思遠脖子上的寶石看:“我的眼睛真的和這塊石頭一樣誒”
王思遠生氣的說:“這纔不是石頭這是藍寶石,我爸爸從國外帶回來的你這個沒有見識的傢伙,我不要和你一起玩”
然後他就趁褚睿不注意,將褚睿從滑梯上推了下去。
容思不能允許褚睿因爲自己不同的眼眸而被同學傷害,所以必須要讓對方道歉。
可是男孩兒家裏的態度也很強硬,賠錢可以,道歉免談,他們覺得這只是一場意外,自家孩子不是故意的,所以不用道歉。
容思當時都氣笑了,怎麼會有如此蠻橫不講理的家長
蠻橫不講理的家長
男孩兒的媽媽到醫院和容思商議賠償的問題,兩個人面對面站在走廊上,容思只說:“賠償我不需要,但是王思遠必須向睿睿道歉。”
王思遠,也就是那個男孩兒的母親,打扮的很華貴,身上有許多閃爍着光芒的珠寶,她上下瞄着容思,不屑的笑了一聲:“小孩子打鬧而已,我們家思遠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醫藥費我們都會負責的。”
容思今天一直在咖啡廳忙碌,所以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都沾上了裝修的灰塵,顯得有幾分落魄。
但她的態度依舊不變,語調柔和卻堅定:“這並不是個意外,我也不需要錢,只是希望王思遠能夠認識到自己的行爲是錯誤的,然後向睿睿道歉。”
女人在容思素顏也驚豔的臉龐上滑過,心升了幾分嫉妒,嘲諷道:“看你打扮就知道,你把小孩兒送去讀書,就差砸鍋賣鐵了吧大家都是爲了養孩子,看你也不容易,我這個人呢,也就心腸好,多給你點兒錢好了。”
“我不是乞丐,也不需要施捨,所以我還是希望王思遠能夠道歉。”容思臉上的表情極淡,杏眸裏一片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