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墨臉色鐵青的站在那,沒有去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咬了咬牙,冷着一張臉問道:“父皇,既然是爲帝者,爲何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女人!”
北文帝收起劍看着他,一言不發。
許久之後,皺了皺眉道:“你要知道沈家不能留,你若真娶了沈纖雪,你還會下得去手滅沈家滿門麼?”
當然,沒人知道他所說的沈家滿門,其實並不包括柳雪凝。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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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輕墨手一抖,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會下得去手麼?
沒人知道,慕輕墨是怎麼回答的,只知道他冷着臉從密室出來,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墨色的錦緞長袍。
“混賬東西,你將虎符拿在手裏,當真掌控的了麼?”
慕輕琰遲遲沒有將虎符交給沈傲天。
虎符一直在他手裏,開始北文帝問他,他推脫沈傲天不收,表示自己會再上門。
結果只要想想沈傲天讓他答應的條件,他就無法邁出那一步。
但虎符一日不交還給沈傲天,朝堂跟邊疆便鬧的厲害。
北文帝龍顏大怒,將這個最愛的兒子大罵了一頓道:“你想要虎符,朕不是不給你,以後這天下朕都可以交給你,但你現在還沒有那個實力,你想想你到底能不能撐得起這片江山?”
這話,已經表明了要將儲君之位交給慕輕琰。
也許慕輕塵不過是北文帝的一顆棋子,掩人耳目的棋子。
等哪一日,慕輕塵的身體不行了,或是北文帝所培養的繼承人,已經能夠獨當一面的時候,慕輕塵這個太子便徹底沒用了。
“父皇,可是兒臣想娶沈纖雪。”
慕輕琰手裏依舊緊緊攥着那虎符。
以前他對權利最是渴望,但現在虎符在手,他渴望的卻根本不是權利,而只是那個女人!
“又是沈纖雪!”聽到沈纖雪的名字,北文帝頓時皺起了眉頭,眼神凌厲的看着沈傲天道:“琰兒,若是你再如此迷戀沈纖雪,耽誤大事的話,你信不信朕現在就下旨殺了她!”
慕輕琰猛地擡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北文帝。
北文帝繼續道:“你應該明白,你對她過多的喜歡,不是對她好,反而會害了她,朕是不會讓你爲情所困的!”
這話說的直白明瞭,慕輕琰頓時愣在那裏。
忽然間反應過來。
如果自己執意這麼鬧下去,父皇肯定認爲那女人影響了自己,從而殺了她。
一旦父皇的隱衛出動,事情便會再也無法挽回。
慕輕琰沉默許久,終於點了點頭道:“父皇,兒臣明白了,兒臣現在就去將軍府!”
轉身的時候,他忍不住苦笑一番,忽然發現自己也會怕。
怕父皇殺了那女人。
爲什麼會怕呢?
以前自己明明恨不得她去死的。
慕輕琰又去了將軍府。
“沈將軍,本殿答應你不會再向父皇請求娶沈纖雪爲妻,這虎符你也該收回去了吧。”
邊疆都快亂成一鍋粥了,基本上大半的將領都是沈傲天的人,沈傲天交出兵權之後,那些人也跟着鬧,所以這兵權再不交回去,只怕真的會出大事。
霜雪居的工程日夜沒斷過,如今已經建成了一半。
沈傲天每天不是來這監工,就是陪着柳雪凝上街。
夫妻倆的感情在慢慢的恢復,所以他似乎喜歡上了這種舒適的生活。
因此,一向守諾的沈大將軍,這次竟然也食言了。
他看了看慕輕琰手裏的虎符,微微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謝八皇子了,不過我在戰場上呆了大半輩子,也實在是心力交瘁,現在不想再上戰場,只想在家過一段安穩的日子,所以這虎符,還請八皇子交還給皇上吧。”
以前,他是想要權利守護妻兒,誰知道他會子又改變主意了。
不得不說,女人一向善變,但若男人善變起來,才真是要命。
柳雪凝站在一旁無奈的笑。
夫妻多年,她怎能不瞭解這人的想法。
這是在家安逸慣了,不想出去。
這將軍真不稱職。
慕輕琰更是驚訝不已,連連皺眉,“沈將軍,你可知道因爲你邊疆已經亂成什麼樣子了,難道你還想讓北饒再開戰不成。”
“八皇子放心,我的那些部下,我自會寫信去安撫,所以八皇子請回吧。”
“既是如此,那本殿就回去了。”
慕輕琰沒有多說,他做到了沈傲天要求的,至於沈傲天到底要不要收回兵權,那就是他父皇的事了。
不知爲何,他就是不想再踏入沈家,所以纔會這麼急着想要走。
剛出了小院,就見沈霜華一襲薄衣在外面等着。
“殿下。”
大冷天的,沈霜華穿的太少,小臉凍的通紅,好不容易等到了人,立刻撲了上去。
反正兩人都已經發生了關係,也不用矯情。
“你怎麼在這?”
哪知,沈霜華撲過來的時候,慕輕琰卻是不動聲色的避開了,害的她差點沒有栽倒在地上。
“殿下,我想您了,您都不來看我的。”
沈霜華微微一愣,隨後委屈的嘟囔着,聲音嬌俏甜美,甚是招人。
然而,慕輕琰現在對她這柔弱的模樣,卻是半分興趣都沒有,眉峯微微皺起,不悅道:“年前你就能入府了,急什麼,也沒多少日子了。”
“喂,獨孤千絕把你的死狐狸拿回去。”
就在這時,不遠處響起一道怒喝。
慕輕琰擡頭望去,便瞧見了那一抹素白的影子。
兩只狐狸在打架,一只狐狸在觀看。
沈七姑娘氣的要死,指着坐在牆頭上的男人怒罵道:“獨孤千絕,你憑什麼弄一只破狐狸來跟我的小白打架。”
卻說,獨孤少主也不知道從哪弄來一只黑色的狐狸。
黑色的狐狸比小白要大許多,一來就瞧上了嬌小可愛的小狸,大有霸佔小狸的意思。
見此,小白頓時不幹了,跟黑狐狸咬了起來。
可惜不是黑狐狸的對手,屢屢受挫。
小狸作爲弱者,只在一旁躲着,時不時探出一個小腦袋敲兩眼,然後再縮回去,誰都不敢偏向。
“小丫頭,你這麼說,實在是傷本少主的心吶。”
獨孤千絕好整以暇的坐在牆頭上,看着對他破口大罵的七姑娘,忍不住連連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