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求子的事情眾所周知,他們倆比霍霄、容姝更早便成婚,這珠玉也是出了名的易孕,上一回出降以後馬上與前一個駙馬爺三年抱倆,接著才剛出月中,就勾搭上了一個長相俊逸的小倌,懷了個孽種,把駙馬爺給氣死了,這樣的皇室秘聞算是大夥兒心照不宣,怎麽這一回他如此用心,還用了這麽多藥物輔助,肚子裡一點消息都無?
珠玉只覺得容姝有孕消息像是往她臉上甩了兩個巴掌,她這麽想要的孩子,怎麽試都懷不上,怎麽偏生容姝這個不孕的家夥還比她先懷上了?
想這兒,珠玉這存疑的眼色都忍不住飄向了鄭廷。
鄭廷此刻宛如被五雷轟頂,他的世界被容姝有孕的消息分崩離析。在他的心中,隱隱約約還有一塊抗拒著容姝已為他人妻,心中更有著奢望,盼著容姝新婚生活不如想像中順暢,盼著兩人還有再續前緣的一天。
他不禁想起了當初新婚之時的甜蜜,想著兩人一同到廟裡求子的點點滴滴,那時兩情相悅、年少恩愛,可卻在走之路上旅旅受挫,可怎麽現在她終於懷上了,肚子裡揣的卻是別人的孩子?
鄭廷心亂如麻,過了好一陣子,這才意識到了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投在他身上,有些人帶著探究,有些人帶著嘲諷,總歸是不懷好意。
鄭廷被眾人盯得臉上臊得發慌,一片火紅,他下意識的辯駁,“我也有孩子的!”這孩子,他還有三個,雖然其中一個因為趙良玉那個毒婦而夭折,但他也有三個孩子,怎麽說……都不是他的問題,只能說天意弄人。
平時鄭廷對這兩個外室子的事情藏得極深,提都不提,可如今為了自辯,倒是親自說出口了。
這就像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撕毀身上偽君子的皮一般令他痛苦,可是比起被當偽君子,他更怕被當作“不能”的男人。
“哧——”突如其來的冷笑聲引起了鄭廷的注意,帶著看好戲的心態,沐遠湊得很近,離鄭廷不遠,聽到鄭廷的說法以後,他陰陽怪氣的說著:“外室的孩子,誰知道呢?要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只有女人自己知道……”
沐遠這可是切身之痛,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如今的日子有多憋屈,自從養外室被錢寶珠捉到以後,他便被錢寶珠上了貞操鎖,錢寶珠也夠狠,帶了兩個清倌回來以後夜夜笙歌,一點也不顧念與他之間的情份。
日子久了,錢寶珠居然對這兩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生了幾分的真情,替他倆懷了個孩子,現在對外所有人都以為那是他的孩子,見了他還要對他說聲恭喜,氣得他沒差點吐出一口老血,還得笑著說謝謝。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不過就是個野種!
鄭廷神色陰暗,與沐遠怒目相視,曾幾何時,這一對氣味相投的好友也已經割席絕義,久久不說話,一說話裡頭就夾槍帶棒。
容姝一點也不在乎鄭廷的看法,也不知道霍霄和容妘在此時揭露她懷孕的消息其實有幾分不懷好意。
她滿足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只覺得這孩子終於見光明了,從此她不必再隱瞞他的存在了,她臉上掛著有點虛弱的笑,可是那笑容很幸福。
鄭廷的目光艱難的閃過了眾人,找到了被層層包圍的容姝,恰巧看到了她臉上這抹滿足的微笑,他只覺得仿佛置身冰窖之中,從頭冷到腳,再從腳冷到頭,再無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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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子沐跟鄭大人徹底鬧翻有點可惜,其實我覺得他們很適合彼此(危險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