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誠淡淡說道,“那就說好了,要是幹不好,就去守城門。”
“一定幹好,一定幹好。”駱福財點頭如搗蒜。
有人替自己趕車,那是最好不過。因此無霜就說道,“幹不好,可得喫我的拳頭。”
說着,她將自己的拳頭在駱福財的眼前晃了晃。
駱福財直撇脣,一個小丫頭而已,還敢揍他?
呵呵呵——
駱福財在心裏瞧不起無霜。
小黑追了上來,跟在駱福財身後走,委屈巴巴說道,“師父,你不帶我走嗎?”
駱福財不耐煩,“走走走,自己回家去,有爹有娘,跟着我幹嘛?”
駱誠各看了他們一眼,攔着小黑問,“你有爹孃?”
他還以爲是個小孤兒,被駱福財好心收留的。
小黑點頭,“有。”
“有爹孃還跟着外人瞎跑?快回去!”駱誠沉着臉,“再跟着他們偷東西,可沒人有我這麼好的脾氣了,一定會打你五十板子再關進牢裏去受餓!”
小黑嚇得臉色一白,轉身拔腿就跑。
大約就是附近的人,他在林中跑得很快,沒一會兒就沒聽見腳步聲了。
駱福財鬆一口氣,“呵呵,死毛孩子,還想賴我的錢?做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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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誠冷冷說道,“六叔再騙小孩子幹壞事,罪加一等!我讓你守一輩子城門!”
駱福財舉手,“冤枉,我可沒有騙小孩子,是他自己賴着我的,不關我的事。”
“剛纔那少年的事,我不清楚,就此放過,下回,可別讓人發現!”駱誠冷哼着說道。
“不敢不敢。”駱福財趕緊發誓。
“不敢最好不過!”駱誠冷冷說道。
……
駱誠回到客棧。
李嬌娘看到駱誠不僅帶回了六匹馬,還帶回一個人回來,十分的驚訝。
駱福財?這個打不死的程咬金,又出現了?
“六叔,別來無恙啊!”李嬌娘似笑非笑看着駱福財。
這個駱福財,半年不見,他還是那個樣子。
嬉皮笑臉,一副二流子的模樣。
駱福財嘿嘿一笑,“侄媳婦好。”
李嬌娘抱着胳膊,靠在門框上,冷笑着道,“我可不好,你一出現,我就得捂好自己的錢袋子,防着你偷哇。”
駱福財嘿嘿笑着,“這話說得,我再缺錢,也不可能拿侄媳婦的錢啊。”
“好,這話我可記下了。”李嬌娘點頭,她又看看大家,“你們也幫忙記着。”
無霜頭一個說道,“記下了。”
胡安田娘子和幾個家丁紛紛說道,“李娘子,咱們都記下了。”
“六叔,大家可都記下了。你也記着吧?”李嬌娘似笑非笑。
“記着呢,記得牢牢的,嘿嘿。”駱福財乾乾一笑。
駱誠看看大家,揮揮手說道,“時辰不早了,都去休息去吧,六叔和胡安幾人一間屋,其他不變,菜散了散了,都睡覺去,明天卯時起牀辰時整出發。”
無霜將小灰毛卷球抱在懷裏,和田娘子回屋睡去了。
胡安喊着駱福財,招招手,“喂,走了!”
他打着哈欠往樓下的房間走去。
駱福財曾在越州城的莊子裏見過胡安,他指着胡安怒道,“嘿,臭小子,敢叫我‘喂’?”
“那叫你什麼?駱老頭?”
駱福財,“……”死小子,他有那麼老嗎?
胡安朝他翻了個白眼,回了屋,四個家丁隨後跟進來,各自找牀睡下。
駱福財看看那四個,小聲問胡安,“小五子,問你件事。”
胡安年紀小,趕了一天的路,早已累得睜不開眼,“什麼事啊?”
他踢掉鞋子,爬上了牀,打着哈欠問道。
這間屋裏,有三張牀。
另兩張牀,各睡了兩個家丁。
胡安是駱誠的小徒弟,單獨睡了張大牀。
駱福財見這牀大,不客氣地擠了過去。
“小五子,你們的幾個大箱子行李,堆在哪裏啊?怎麼沒看到?”駱福財小聲問道。
胡安打瞌睡打得迷迷糊糊,伸手指了指隔壁,“就在那屋。”
他本來是指樓上,他的這屋的樓上,正是駱誠和李嬌娘的房間,但他打瞌睡,手沒力氣,指歪了。
隔壁,正是無霜和田娘子和房間。
“原來堆在那屋裏,好辦好辦。”駱福財心中暗喜。
那是一個丫頭和個婦人的屋子,他一個人就能打倒倆。
駱福財在牀上躺下來,過了一會兒後,假裝打着鼾聲裝睡。
其他人是真的累了,很快就全都睡着了。
駱福財悄悄溜下牀,先走到四個家丁那裏,靜靜地聽了聽,發現大家的呼吸很均勻,可見,睡得正香。
至於胡安,更是睡得死。
駱福財剛纔踢了他一腳,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駱福財輕手輕腳開了門,來到隔壁的屋子。
屋子關着門。
但這種普通的木門,根本奈何不了他。
他從鞋子一側的暗袋子裏,取出一根專門開門的銅髮簪來,輕輕一扒拉,門開了。
駱福財輕手輕腳邁過門檻,走了過去。
屋裏很暗,只依稀看到牀在哪裏,看不到箱子。
駱福財伸手瞎摸摸。
摸來摸去,摸到一雙女子的腳。
再摸摸,是女子的腿。
這是……
砰——
無霜擡起腳,將駱誠踢飛在地。
“你膽子不小,敢闖進本姑娘的房間?”
噗——
無霜掄起拳頭,對駱福財便是一頓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