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她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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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諸事便非條條框框,須得靈活應變,每一次議題諸多、繁雜皆是族繁不及備載,在容霽的懲處定案之後。眾人馬上把這件事摁在心底,話鋒一轉,開始又為南方的戰事一陣爭論,霍霄隨著容家的風向不予置評,容家的軍隊一向鎮守西北,南方是他們不可觸碰的地帶,接著是鹽鐵稅制的論戰,霍霄一樣對此一竅不通,他便靜靜的站在那兒,光是站著都像一幅畫。
聖人的目光不自覺的在幾個年輕的臣子身上轉悠。這算是個眾人放在心底的小秘密,人皆有愛美之心,當今聖人也酷愛俊男美女,這才會不顧門第的落差,定下當今皇后為妻,在朝堂上聖人對長相出眾的臣子格外照拂。
當然,當今聖人並非那無德無能的昏君,若空有長相也難以在朝堂上立足,可若是又有才乾,長相又符合時下審美觀,那在仕途上多半有會比其他人更加順利。
霍霄眼觀鼻、鼻觀心,拿著笏板站得筆直,就如同遒勁的松,挺拔而參天能成為一家之棟梁。
霍霄沒注意到聖人的目光,那目光裡頭飽含深意,衝著霍霄,聖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整個朝會,霍霄都在琢磨著上了鄭府該說些什麽,亦或者說,該做些什麽,下朝之後,容家父子與霍霄同路離開皇城。
“阿霄,鄭府那邊就交給你了,另外…….霽兒的保人,便麻煩你來了,我本來屬意胡將軍,可是那胡藤自從與莫家聯姻之後與咱們容家便不親善了,傅家兄弟又在丁憂之中,思來想去,還是得麻煩你這孩子。”
“國公爺說的這是什麽話,霍霄從小食容家米粟,得容家教養,大哥有難,我本當為他分憂。”霍霄不以為意。
“父親,阿霄已經為容家貢獻良多,這保人要不就我來吧。”容霽的保辜期有五十天,若論常理應該在大牢裡待滿五十天,可若是鄭廷同意和息,那這牢獄之災就可以改為閉門思過,若要將人從牢裡領出來,那便需要有人做保。
這保人官職必須在正五品之上。一般官員對當保人那是避之唯恐不及的,因為若是保辜期間傷者傷亡,保人也會獲罪,雖然不至於同刑,可那也是無妄之災。
容爵搖了搖頭,“霖兒,你是兵部尚書,等你大哥離京,你便是咱們承恩國公府的世子了,這個保人,你做不得。”容爵是疼愛霍霄的,可是若要跟自己親生的兒子相比,容爵還是偏心的,這是人之常情,霍霄本人不介意,不過容霖卻覺得十分抵觸。
“二哥,國公爺說的沒錯,等風波過了,國公爺上奏請封,您便是容家的世子爺了,多少眼睛盯著,這是還是我來辦吧。”
“好孩子。”容爵拍了拍霍霄的肩膀,一雙虎目裡頭滿是欣慰,有的時候他都會想,如果霍霄是他親兒子,那該有多好,有才能又有膽試,一身武膽,可惜了天不遂人願。
來到立政殿殿門口時,國公府的馬車已經停妥,這是只有正一品大員才有的恩典,霍霄和容霖沒有這樣大的權,他們倆人必須步行到承恩門,從德恩門上馬車。
“恭送國公爺。”容霖和霍霄恭敬的拱手送容爵上車,目送了一段才相偕離去。
“阿霄你不需要做這麽多的。”兩人之間持續了一段的沉默,容霖好半晌才艱難的開口勸道。
子不言父過,即使他心裡覺得容爵做錯了,他也不能言明。霍霄為了容家出生入死,所有的軍功都是刀口舔血而來的,容霽的軍功裡頭霍霄佔了多少成分,大夥兒心理有數,就算今天霍霄拒絕了容爵的提議,也沒有人敢說他不是。
“我樂意。”霍霄根本不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好似從沒想過當保人可能的風險,經過這一次朝會,想要鄭廷性命的人不會少。
“你和嘉嘉八字還沒一撇呢,就這麽拚命?”霍霄對容姝的心意,容霖是看得最清楚的,也樂見其成,可是他就是為霍霄不值,只覺得他太傻了。
“我就樂意。”霍霄十分執著。
見霍霄如此堅持,容霖搖頭晃腦,歎息不止。“我一直覺得吧,我這個妹妹什麽都好,就粗枝大葉了一些,明明身邊有你,怎麽就瞧上那鄭廷了!”比喻男子貌美的成語太少了,可容霖覺得霍霄絕對擔得上禍水兩個字。
“胡說,嘉嘉是完美的,如果她看不上我,那便是我不夠好了。”霍霄這個人便是如此,以往只有他能說容姝,現在他改性子了,誰都不能說容姝不是。
“阿霄啊……只願你能得償所願吧。”見霍霄這護犢子的樣子,容霖啼笑皆非,只恨自己沒那個能耐讓自家妹子開竅。
“會的,我這次不會再放手了。”沒能靠近她的時候還能拉遠距離,如今已經和她如此親昵,要他如何撤手離去?
兩人各懷心事,沒有再說話,在分別之時,容霖用拳頭錘了一下或霄的肩膀表示支持。
“大哥那兒就勞煩你了,有聖人發話,刑部應該不敢再把人拘著不讓見了。”霍霄如此對容霖說道,容霖點了點頭,隨後俐落的上了馬車。
霍霄的馬車再一次拐到了朱雀大街上,在天杏醫館前頭接了李鴻,李鴻一上車,霍霄就敲了敲他,“好你個小子,上回托你的事情你可聽清楚了?”
李鴻臉上是溫和的笑意,“阿霄的交代我都記得,畢竟也關乎大少爺和二小姐,我一定盡心盡力。”
“鄭廷在這保辜期內一定要痊愈,不能給人落下話柄。”霍霄還真沒想到有一天,他心裡實誠的希望鄭廷能活得好好的,至少這五十天,他誠心祝他安康。
“知道了,這也是我的本分,不過那日看到鄭家人如此糟蹋二小姐,我可得真的給他們個教訓。”雖說醫者仁心,可是若是心上人被欺負了,那也得給她討回來,讓藥苦得喝不下,使生骨的療程痛不欲生,這都是他能做到的,明明他有更好的醫療方式,可是卻打算用斷骨重長的療法,這療法如同萬蟻蝕骨,雖然能醫好鄭廷的腳傷,可也萬般痛苦。
本來鄭廷還不一定要給李鴻醫治,可如卻沒了選擇,鄭老夫人一夕間把長安的名醫都給得罪光了,在長安能醫好鄭廷腿的,那都跟戴老爺有個師承關系,不是本家也是旁系弟子,戴老爺都發話了,鄭家自是請不到良醫了。
到其他縣城尋醫來來回回太費功夫,憑著鄭家的家底,這是做不到的,若要用宮裡的院判,怕是鄭廷自己心中也難安,誰知道那太醫是否受到林黨支使,等著要他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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鵝子馬上要得償所願了(頂鍋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