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丫氣鼓鼓着臉,紅着眼角說道,“他要將我將我”
她將頭扭過。
真丟臉啊,她說不出口。
李嬌娘按着春丫的肩頭,看着她的臉說道,“春丫,有我在,你儘管說便是,我替你做主,說吧,是不是你爹打你了還是又找你要錢了”
駱福財那個混蛋,就不能幹點好事麼
春丫嘆口氣,搖搖頭,“都不是。”
李嬌娘氣惱着又問,“究竟是什麼呀,快說呀你這包子性格,叫我怎麼幫你你不說我又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春丫咬着脣,幾乎要哭了,“我爹他她叫我和二寶退婚,改嫁”
李嬌娘眯了下眼,“改嫁誰”
“小琮兒。”春丫氣得踢了下腳下的土,真是說不出口呀。
“這個混蛋”李嬌娘怒道,“小琮兒喊你小姑呢。”
“他嫌貧愛富了”春丫咬牙恨道,“嫌棄二寶不會賺大錢。”
“他又會賺大錢了”李嬌娘冷笑,“春丫你別怕,有我在,有你駱誠哥在,他不敢對你怎麼樣。”
安撫好春丫,李嬌娘將她帶回向二寶身旁坐好,又朝駱誠點了點頭,“駱誠哥。”
駱誠將烤好的一只羊腿,遞給趙琮,“這只烤好了,你先喫。”
羊腿上劃了些口子,灑進了鹽巴,在火上烤過,焦黃的表皮捲起,正滋滋滴着油,散着陣陣清香。
李嬌娘想着,要是有孜然粉灑點上面,那味道更好了,可惜沒有。
趙琮馬上遞給李嬌娘,“娘,你先喫。”
李嬌娘一怔,心說這孩子沒有白疼,有喫的馬上想到娘。
她笑着擺擺手,“你先喫吧,我和你爹商議點事情。”
“哦,那我先放着。”趙琮將羊腿放在一個木架上擱好,又去烤另一片羊排。
這孩子
李嬌娘好笑。
“琮兒,你先喫吧,冷了不好喫。”駱誠勸他。
趙琮搖搖頭,“不,留給娘,娘還沒有喫呢。”
駱誠莞爾一笑,隨他去了。
兩人離開人羣,駱誠馬相問着李嬌娘,“什麼事,嬌娘你和春丫剛纔說了什麼”
“六叔這人又欠揍呢”李嬌娘想到春丫的事,好心情又沒有了,恨恨着咬牙,“他要春丫和二寶退婚,想將春丫嫁琮兒”
駱誠驚訝得挑眉,“什麼他腦袋被驢踢了”
“而且不止踢一下,估計踢了好幾下,踢傻了呢”李嬌娘怒道,“琮兒年紀小不說,他那身份,能隨便娶個民間女子的我們同意了,趙氏族裏能同意的還不得死勁地刁難”
“”
“這不上趕着給自己找難題嗎再說了,哪有一女許二夫的事春丫和二寶多好的一對,他居然想拆散”
“”
“哼,嫌貧愛富,說得好像他賺了很多錢似的”
“我去找六叔”駱誠捏着拳頭,想去揍一頓駱福財,“他不能留在這裏了,他必須得走一來就壞事”
李嬌娘跟上他的腳步,“駱誠哥,你打算將他安排到哪兒去”
“當然是安排得越遠越好,不能再讓他出現在春丫的面前這一回,他必須得去邊地了”駱誠冷聲說道。
李嬌娘笑了起來,“叫知府大人送去吧”
駱誠點了點頭,“今晚先將他關起來再說。”他走回到人羣中,喊着阿生,“阿生,帶兩個人過來。”
阿生放下手裏啃着的羊骨頭,抹着嘴邊的油,喊了兩個人,笑着跑來,“駱東家,有事嗎”
“嗯,你們跟我來。”駱誠朝他們點了點頭,帶着他們走到駱福財的面前,“將他捆起來,關柴房去。”
阿生咧嘴一笑,“好呢。”
三個人衝過來,將駱福財一把摁住了。
喜梅嚇了一大跳,趕緊跳開來,緊張地看着大家。
駱福財叫嚷起來,“爲什麼關我駱誠,我是你親叔”
“六叔,你實話實說,是不是來越州城躲賭債的說來做生意,丟了盤纏,是假的吧實則是被人催債催得緊,才跑來越州城的,對吧”駱誠盯着駱福財的臉,冷冷問道。
駱福財眨眨眼,“沒有的事,不是的。”
駱誠看他一眼,問着喜梅,“喜梅嬸,你說吧,他是來躲賭債的,還是來做生意的”
喜梅眼珠子轉了轉,“我說實話,你能不能讓我留下來我給莊子上做飯,你多給些錢給我一千文一月有些少,一千五一月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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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誠說道,“你先燒飯一段時間再說,大家都沒有意見,我可以出到一千五一月。”
喜梅高興了,“好,我說我說,不過,你要說話算話啊。”
駱誠說道,“我醫館的名字叫誠信醫館,我做人信奉的便是誠信二字。”
李嬌娘也說道,“喜梅嬸放心吧,我們從未做過失信的事。”
喜梅點頭說道,“好,那我信你們,我說實話。”她一指駱福財,冷笑道,“他哪裏是來做生意的,他是來躲賭債的,他欠了人五百貫錢呢,那人說,年底前不還錢的話,就將我們賣到南洋去做苦力。”
嫁了駱福財幾月,她也看出來了,跟着駱福財沒好日子過。
老是躲債,躲債,這日子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這回可好,債主說連她都要抓去賣掉
要是這裏供她喫喝,還給地兒住,她就留下來,不跟駱福財東奔西躲了。
這駱誠的養子是個郡王,跟在郡王手下當差,總比逃亡的日子強。
駱福財跳腳,“胡說,沒有的事,你你撒謊你這臭女人,你等着,看我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