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誠說道,“這樣安排沒問題,二寶也拿棍子,記着,拿粗棍子,看到賊子只管打,不打死就行,一個賊子都不要放過,要全抓起來”
“我準備繩子”趙琮忽然說道。
大家一起看他。
趙琮眨着眼,“爹,娘,不對嗎”
李嬌娘笑着道,“太對了對,找來繩子,捆着他們”
向二寶也笑着道,“琮兒真聰明。”
趙琮很得意地叉腰笑着道,“爹教我的,捆起來就跑不了,比如那豬。”
駱誠抽抽嘴角,他這是將賊子當牲口了
也對,那些人可不就是沒人性的牲口麼
“好,行動”駱誠道。
安排好,大家開始行動起來。
駱誠帶着胡安到了後院,打開側門,將馬兒牽了出去。
他往左右看了看,附近有兩個賊子守着,縮頭縮腦的蹲在牆角。
駱誠手一招,灰毛卷球馬上哧溜着衝過去,一口一個,咬得兩人嗷嗷直叫。
趙琮衝上前,遞着繩子,“爹,繩子”
春丫二寶還有李嬌娘,一起跑了過來,將這倆賊子捆了個結實。
李嬌娘則在捆人的同時,將一副畫,飛快塞進了一個賊子的懷裏。
其他幾個賊子守在醫館正門附近。
有的守在正門旁的巷子裏,就算是聽到了這邊的聲音,因爲宅子大,跑過來得花時間。
等他們跑來時,這兩人已經被捆了。
“又來了四個,快,抓着他們”李嬌娘大聲道。
幾個人掄起棍子就開打,打得賊子們慘叫連連。
這邊的喊叫聲,驚動了附近的鄰居們,大家都提着燈籠跑出來看情況。
還有兩個賊子發現不對勁,打算趁亂打跑,被李嬌娘扔去的兩棍子給砸到了後背上,疼得踉蹌着跌倒。
駱誠和向二寶馬上衝上前,一人一個將他們摁住了。
配合的趙琮又遞過繩子來,最後兩個賊子也被捆了。
李嬌娘朝胡安說道,“胡安,馬上去知府衙門”
“是,師孃”小少年爬上馬背,揚起馬鞭子就跑走了。
鄰居們圍着賊子們,指指點點着。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天子還在越州城呢,就敢打家劫舍的”
“駱東家,這些都是什麼人啊”
“還能是什麼人,賊子唄看上駱東家的錢了。”
“這膽子也太肥了些吧這是找死呢居然敢入室搶劫”
“駱東家,報官了沒有啊”
駱誠朝圍觀的人說道,“已經報官了,大傢伙來得正好,一會兒給我們做個見證吧。”
“好說呢,駱東家,賊子們太可恨了,我們也希望他們被知府大人嚴懲”
“沒錯沒錯,今天敢上門偷駱東家家的,說不定,就偷到咱們這條街上的另一家。”酒館掌櫃憤恨說道。
賊子們被捆了,嘴裏還被塞了破布,想說話說不出來,想跑,更是不可能。
他們心中在疑惑,主人不是說,這就是幾個鄉下漢子嗎怎麼一個個都這麼厲害的
他們還沒有施展拳腳啊,就被捆了。
胡安快馬加鞭,很快就趕到了知府衙門。
他按着李嬌娘的交待,將事情對越州知府說了一遍。
越州知府驚訝得睜大雙眼,“什麼八個賊子”
“是呢,我師孃說,他們並不像真正的賊子,倒像是有着目的來行兇來的。”胡安說道。
越州知府點了點頭,“本府知道了,你先行一步,本府親自帶人前去查看。”
“是”
胡安離開後,越州知府馬上召集人手,飛快趕往李嬌娘和駱誠的醫館。
李嬌娘分析得對,那夥人不可能是單純偷東西的賊子,而是有目的的刺客
他們的目的,是普安郡王趙琮
結合白天穆宣的事情,他敢肯定,那夥人,也說不定是穆宣的手筆
越州知府被冷風吹得渾身發涼,這幸好是李嬌娘駱誠機靈,提前知道了有賊子,如果是發現得遲,普安郡王被賊子們抓了,丟在了大街上,失憶失智的事情一曝光,這可會出大事
官家,還沒有走呢,還在越州城裏
越州知府越想越心驚,冷氣從頭頂竄到了腳底板。
一行人趕到醫館大門前的時候,那幾個賊子已經被捆在一起,有不少人提着燈籠,站在賊子的周圍看着熱鬧。
“知府大人來了”有人高喊一聲。
所有人都讓開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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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誠和李嬌娘走上前相迎。
越州知府翻身下馬,“醫館沒受什麼損失吧”
駱誠走上前說道,“沒受損失,不過,大家都受到了驚嚇。”
“大人,您得好好審審這些人,太不像話了,官家還在城裏,就敢搶劫,這是活膩了嗎”李嬌娘也說道。
越州知府看一眼站在李嬌娘身邊的趙琮,眉頭緊鎖,朝身邊的捕頭說道,“將這幾人嘴裏的布頭拿掉,開始審問”
捕頭回道,“是,大人”
幾個匪徒嘴裏的布頭被拿走,捕頭朝其中一人踢了一腳,“誰是頭快說,不老實交待,當心狗頭砸”
那人嚇得身子一抖,扭頭看向身後一人,“是是他。”
捕頭走到最後一人的而前,拔出腰刀指着那人的脖子處,大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快說爲什麼來此”
“我們是南山腳下,胡家村的,這家的東家曾經到我們村裏買豬,我們想着,能買一整頭豬,他家一定相當有錢,就來此看看,想發點小財”
“胡家村的叫什麼名”捕頭眯了下眼。
“張張五。”
“捕頭官爺,他在胡說他們不是胡家村的人”胡安這時大聲說道,“我是就是胡家村的人,我從小在那兒長大,整個村子不到一百戶人家,我家家戶戶的人都認得,可是這幾人,我從沒有見過他們撒謊”
被人揭穿,這幾人的臉色更加死白。
李嬌娘笑了笑,“知府大人,捕頭大哥,這好辦呀,搜身,搜一搜,總能找到證據”
“搜身”越州知府大聲說道。
捕頭招手,喊過三個人,“去搜身”
三個人一人搜兩個,很快就搜完了。
他們從其中一人的身上,搜到一副畫,從那個打頭人的身上,搜到一張銀票和一個腰牌。
“大人,有結果”捕頭將三樣東西遞上去。
打頭的看到東西,臉色更是嚇白如死灰。
越州知府接到手裏一看,又驚又氣又嚇。
畫上畫的是趙琮
腰牌上刻着一個“穆”字,至於銀票,足足有兩百貫之多。
他看一眼八個賊子,冷笑一聲,“好哇,果然是有目的打家劫舍呢哼”
駱誠和李嬌娘對視一眼,兩人裝着不知情地問道,“知府大人,什麼叫有目的的打家劫舍”
“你們看吧。這不是有目的,是什麼”越州知府將手裏的畫,抖開來給他們看。
春丫將燈籠提得近了些,她驚訝一聲,大聲說道,“哎呀,這不是小琮兒的畫像麼”
“這是我養子的畫像,爲何出現在這幾人的身上他們究竟是什麼人”李嬌娘一臉的怒氣。
“八個人前來,是想綁架我養子吧”駱誠冷笑。
“啊,原來是想綁架人啊,這是什麼人朗朗乾坤,居然有人敢膽大包天綁架人”酒館的掌櫃,驚得大聲嚷道。
“這裏有個腰牌,上面寫着一個穆字還有一張銀票,是城中鑫匯錢莊的。”越州知府看向那幾人,厲聲喝問,“你們是穆家的人是不是穆宣指使的”
那幾人哪裏敢承認
全都閉緊嘴巴不說話。
“不說話是吧不說話也能查出來,錢捕頭,拿着這張銀票去查一查,是什麼人存在那裏的。”越州知府將銀票遞與捕頭。
“是,大人。”捕頭接過銀票,騎馬飛快離去。
有人又說道,“有塊穆姓的腰牌,莫不是穆家的臨安觀文殿穆大學士的孫子,有別院安在越州城。”
“啊,穆家人,爲何要綁架駱東家的養子”
“對了對了,我想起來了,前不久的一天,穆小公子爺同琮小東家在街上吵了起來,難道是穆小公子因此懷恨在心來報復”
“吵幾句嘴,就派人殺上門,這人未免太心狠了吧”
圍觀的人,又開始七嘴八舌,頭議論起來。
捕頭行動很快,不到一刻的時間就回來了。
他翻身下馬,將銀票遞還越州知府,“大人,查清了,這正是穆家的銀票,於今日一早所存,存錢的人名叫於能,那人是穆家小公子爺的貼身長隨。”
越州知府厲聲大喝,“全都帶走關進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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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有亂碼的部分,全部修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