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姝,你聽我說。”鄭廷見她如此淡漠,心中慌亂了,家花是沒野花香,但是家花是精心養護大的,野花卻是哪兒都能采,孰輕孰重他還能分得清,他可不想低頭撿了個石頭,從腰間滾走了一個玉扣。
“大人,如今攤在陽光下也好,牧哥兒和優姐兒都漸漸曉事了,總不能一直這麽沒名沒份的,您和夫人也沒有孩子,妾身也不是……”床上的女人已經籌謀很久了,終於有了這樣的機會,當然要把握住。
是了,今日私會的事兒便是她有意無意的傳出去的,她也要為自己、為孩子一搏啊!
“你住口!”鄭廷氣急敗壞的製止了何娟未竟的話語。
好吧!他可能有幾次在意亂情迷的時候說了大話,說會給何娟一個交代,可是他從來沒把那些哄人的話當真,要知道……何娟除了在床上動人之外,沒有任何及得上容姝的地方,也上不了台面,她甚至沒有容姝貌美。
容姝側過身,用眼角余光掃過何娟,何娟是個和她十分不相似的女人,沒有她美麗,但是看起來像朵柔弱的小白花,是讓人想捧在心頭的模樣。
原來,他喜好這一口的,與她完全相反。
容姝人如其名,極為姝麗,她有一雙微微上翹的大眼,左眼眼底還有一顆小小的淚痣,眸裡帶有張揚的色彩,一支瓊鼻俏挺挺的,下頭的豐潤的紅唇自帶微笑,那是一張及其明豔昳麗的容顏,她未出閣時總喜歡穿著紅色的衣裝,在禦街上縱馬,成了長安城最美的風景之一。
“穿好衣服,出來吧。”容姝發現自己沒辦法像想像中那般坦然的面對一切,丟下話,她率先走出了那令人窒息的庭院,這個院子完全是依照她的喜好布置的,可是身在其中,她卻覺得痛苦。
“……”霍霄側著身子略帶焦慮的望著容姝的背影。
容姝和他記憶中差了很多,她穿著一身月牙白的衣衫,下頭是藕色的馬面裙,外罩了一件對襟的湖色褙子,褙子上面是福紋繡,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的端方,卻不像她這個年紀的婦人的穿著,顯得有些老氣。
容姝臉上僅僅上了一點淡妝,梳了一個婦人髻,頭上也只插了一個白玉簪。
那個往昔怒也張狂、樂也開懷的小妮子如今臉上全是虛假的持重,就像以往她最看不上的賢妻良母,為了裡頭那個敗類,他心中最美的顏色被染成了一片灰。
霍霄暗自捏拳,只覺得胸口一陣氣悶。
“帶上她,去鄭府。”在鄭廷和何娟一前一後的走出來的時候容姝沒有回頭,率先往大門外走,這個宅院隱私還不錯,四周沒有鄰居,而是一片好看的竹林,正好能夠遮眼裡頭髮生的醜事。
一隊的羽林軍在外頭候著,還有一台馬車停在宅院外頭。
“上車。”容姝揮了揮手,示意鄭廷和何娟上車。
“娘子,我並未有要將何氏帶回的想法。”鄭廷皺了皺眉,想要去拉容姝的手,卻被靈活的躲過了。
“郎君,您明明說過會給孩子和我一個交代的!”何娟小聲呢喃抱怨著。
“你住口。”和面對容姝的態度大相徑庭,鄭廷在何娟面前就是個大爺樣。
“鄭廷,你可真有本事,就會凶女人!”霍霄最是看不慣這些道貌岸然的讀書人,一個個滿口的仁義道德,可實際上肮髒的勾當沒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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