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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人早被他罵煩了,巴不得快些離開這裏,好讓耳朵清靜清靜。秦熺一發話,三個手下馬上跑出去了。另外兩個照顧他起居的,一個說去端些熱水來給他洗洗臉,一個說要去找身衫子給他換換,耳朵上的血,流了不少到衣袍上,難看着呢。秦熺疼得腦袋嗡嗡直響,想事情有些遲鈍,他揮揮手,“去去去,都去吧。”他也想靜一靜。兩個手下得到吩咐,各自跑走了。屋裏,只有秦熺一人了。李嬌娘拍拍灰毛卷球的小腦袋,“替我守在外面,不讓人發現我,我把這廝帶走”“齜”小甜甜齜着牙,跳到外面去了。原先院中被困的三十來人,有一半是不願意投錢的,剛纔駱誠打開門時,他們趁着亂,跑走了。餘下的十幾人,因爲投了錢,不想離開,還想着發大財。都在院裏或蹲着,或坐在地上,或幾人站在一起莫名其妙看着大家。一只小獸只咬管事的人,不咬他們,他們覺得,這事情太匪夷所思了。獸咬人還挑着人咬這時,不知誰驚呼一聲,“那只東西又來了站在臺階那兒”大家定神去看,可不,剛纔咬人的小獸,又跑來了,正坐在臺階那兒,齜着牙,看着衆人人。大門關着,跑不出去。正門被它守着,也進不去,院中的人,瑟瑟發抖。趕覺自己成了它甕中之鱉的對象。“滾開,別咬我,我是好人”有人了撿了根子,護在身前。有人抓了掃把,防範地盯着它。小甜甜:“愚蠢的人老子又不咬你們,一個個嚇成什麼似的”它打了個哈欠,趴在臺階那兒躺下來,眯着眼,打起盹來。雖然如此,但還是沒人敢進屋去。裏屋裏,秦熺正在犯迷糊。這時,後腦勺那兒,冷不防被人打了一下。他眼前一黑,昏了過去。李嬌娘抖開一個大口袋,將秦熺裝了進去。口袋是在這宅子裏找的,而且,這宅子裏的大口袋還不少,好像是用來專門裝人用的。李嬌娘冷笑,以彼之身,還彼之道,你裝別人,今天姑奶奶我裝你扛是扛不動的,李嬌娘沒那個力氣,她便將秦熺拖着走。小甜甜在門外守得很好,沒一人敢闖進屋來,李嬌娘沒費什麼周折,就將秦熺拖出了宅子的後門。將大口袋放在馬背上,有些困難,太重,李嬌娘可扛不上去。她靈機一動,抖開另一根繩子,將麻袋系在馬鞍上,叫馬兒拖着走。捆好後,李嬌娘拍拍袖子,爬上了馬背。接下來,她要去審這個若干年後,讓人恨得咬牙的大惡人秦熺秦檜是陰着壞,他兒子秦熺則是明着壞還有秦檜的老婆王氏,那是陰着明着輪着壞。仗着老爹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秦相公,秦熺在臨安城裏欺男霸女無惡不做甚至,還威脅過後來的孝宗帝,要孝宗帝封他爲丞相,他要繼承他爹秦檜之位。爲了將這廝鬥倒,年輕的新皇帝很是費了一些力氣。萬一將來是趙琮繼承帝位,這廝不成了趙琮的強勁對手嗎不行,先整爲快人到手了,李嬌娘摘了片樹葉子,吹起了葉笛,提醒着小甜甜可以收爪了。小甜甜的耳朵聽力極佳,聲音並不大的葉笛音,它仍聽到了,它馬上從地上跳起來,齜牙怪叫,“老子不陪你們玩了,老子走了。”三下兩下竄上屋頂,眨眼便不見了。院裏的人,長長鬆一口氣。“這究竟是個什麼怪物啊,可千萬別來了啊。”有人長聲抱怨。小甜甜跳上李嬌娘的馬背。李嬌娘踢踢馬兒肚子,馬兒緩緩往前走去。她不能讓馬兒跑快,馬一拖死了,可就麻煩了。秦檜那老匹夫掌着大權呢,她現在可惹不起。她現在,先將兒子扶上太子之位,再來整整秦檜一家子回到醫館,小甜甜快快樂樂地直竄後院。趙琮看到它回來,驚訝道,“咦,你回來啦”“老子不能回來嗎哼,老子纔是嬌娘的兒子,你孃的哪兒來的滾滾滾滾”趙琮眯着眼,伸出兩根纖長手指要捏它的耳朵,“再說一遍”好獸不喫眼前虧,還是溜吧。這傻子居然聽得懂它的獸語,真是太恐怖了。小甜甜嚇得一抖,飛快竄到屋頂曬太陽去了。駱誠往屋頂看去一眼,皺了下眉,“怎麼回得這麼遲”側門那兒,李嬌娘的聲音說道,“駱誠哥,幫下忙哦。”駱誠便沒再理會小傢伙,往側門外走來。李嬌娘騎着馬兒來了,馬後面,還拖着一個大袋子。他走上前,將李嬌娘扶下馬背。“我只不過給琮兒打了點洗臉水,回頭就沒看到你了,發現馬也不見了,這是去了哪兒這又是什麼”他指着大口袋問。“裝的是豬嗎”好奇心重的趙琮,擡腳就去踢大口袋。他見過對門酒館裏買回的豬,都是這樣用大袋子裝的。李嬌娘慌忙攔着他,“別踢,裏頭裝着個重要的人,踢死了就麻煩了。”“咦裏面裝的誰呀”趙琮問。“什麼什麼呀,表嬸嬸”在正堂裏玩的陸琴陸瑜,也一起跑來了。不僅有她們,向二寶春丫,還有柳家兄妹二人,也一起來了。李嬌娘眯着眼,看着他們,“想知道”“當然呀,裏面裝着誰呢”五歲的陸琴又問。李嬌娘正要回答,正堂裏,有人大聲說道,“表少夫人,表少爺夫人來了”駱誠眉頭皺了皺,“聽腳步聲,似乎來的人不少。”李嬌娘淡淡說道,“走,我們一起看看去。”她讓向二寶和春丫暫時守着袋子,不準任何人靠近,又朝其他人招招手,“都來吧,接你們的人來了。”先讓他們見見這些熊孩子們,回不回去,另說。陸琴和陸瑜聽到了唐氏的聲音,驚喜道,“是祖母呢,是祖母的聲音。”柳姑娘這時也說道,“我娘也來了。”李嬌娘帶着大家,進了正堂。她看到,來的人確實不少,除了唐氏,還有柳夫人,還有一個少年和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那個少年長相,和趙琮十分的相似,眼神氣質比趙琮要沉穩一些,年紀約莫着有十六七歲的樣子。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中等個子,看他走路的樣子,似乎會武。兩方人一匯合,正堂裏更熱鬧了。唐氏看到自家的兩人小孫女,左手一個右手一個,摟進懷裏,口裏連連念着小心肝。柳夫人自去查看自家的一雙兒女,發現都安然無恙,長長鬆了口氣,“你們兩個,差點嚇死我了,你們究竟上哪兒去了”趙琮眨着眼,看着朝他快步走來的少年,愣愣地,不知所措。“二弟可算找着你了”趙圭兩眼泛紅,將趙琮一把抱住。挺大個子的少年,竟哭了起來,“要是找不到你,我就”哽咽了幾聲,說不出話來。他哭得跟個孩子似的。但趙琮卻是一臉茫然,回頭看着李嬌娘,“娘他是誰啊”李嬌娘溫柔笑道,“快叫大哥。他是你親大哥,他來看你來了。”“大大哥”趙琮還是一頭霧水,被一個男子抱着,這感覺不太好,他皺了皺眉頭,伸手去推趙圭,“你你鬆開我,我不喜歡被人抱着。”趙圭鬆開他,抹掉眼淚,哽咽着道,“二弟,跟我回家吧。”他打量着趙琮,雖然趙琮比走失時,長胖了些,高了一些,臉頰的肉明顯地多了些,眼神也明亮了,但這打扮實在沒法看。衣裳的料子不及宮裏不說,還渾身髒兮兮的,跟個叫花子似的。趙圭心裏,很是心疼弟弟。他們從小沒了父母,以爲可以長久做伴,一輩子相護扶持走下去,可沒想到,官家將二弟抱走了。才六歲的年紀,就要學習枯燥冗長的宮規,卯時起就要練字習文,而別的小孩,六歲的時候還在孃的懷裏撒嬌。他的二弟,記錯宮規的下場是挨界尺孃的懷抱,他沒有享受到,哥哥的庇護他得不到。好不容易有個張嬤嬤對二弟好點,上頭卻說張嬤嬤太過於溺愛二弟,對他的學習成長有害,一根白綾處死了張嬤嬤。聽說,張嬤嬤死的那一晚,二弟就高燒不止,險些死掉。那無情冷血的地方,爲什麼要他的二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