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
柴娥英聽到耳內,全身像被點了火一樣。
“我我我我……我自己找。”柴娥英紅着臉,走到衣櫃那兒,開始翻找她的衣裳。
衣櫃有三扇門,一扇中裝着她的,一扇內是李興茂的,另外便是兩個孩子的。
衣櫃中一家中口的衣裳,大多都是新的。
新衣裳也全是她帶來的。
在她和李興茂拜堂時,由姜嬤嬤分了類,放進了櫃子裏。
衣裳不是自己放的,找起來就慢了。
柴娥英是女子,衣裳的種類要多,她站在櫃前翻了半天,也只找到一件中衣,褻衣和褻褲和中褲卻怎麼也找不到。
只看到一堆外衫。
而褻衣褻褲這種小衣裳,她又不好意思當着李興茂的面找。
李興茂找到了自己換洗的衣裳,站在她的身後,輕聲問道,“你的衣裳找着了嗎?沒找着我來幫你找。”
“啊,我自己找。”柴娥英回了下頭,將李興茂推開到一旁,又開始找起來。
結果卻是,柴娥英將一櫃的衣裳,翻得跟市場上賣破布的攤位似的,只看到一堆花花綠綠的布,沒見着一件完整的衣裳。
越亂越急,越急越慌。
柴娥英急得臉色更加緋紅。
李興茂卻又問,“還沒找着嗎?”
“就快了。”柴娥英急得頭頂冒汗,“要不……你先去洗吧,我一會兒就去。”
“說好了一起去的。”李興茂莞爾一笑,扶着她的肩頭將她推到一旁,“我來幫你找。”
看到她的櫃中,一片狼藉,李興茂睜大雙眼。
柴娥英不好意思道,“我在家裏的時候,不是這樣的,那時候,衣裳大多是我自己整理,我找起來順手,可今天的衣裳不是我放的,我找不着……”
李興茂淺淺含笑,“不要緊,咱們一起來整理。”
他將柴娥英的衣裳,全都抱出來放在牀上。
開始分類整理。
柴娥英呼了口氣,走了過去。
李興茂她一眼,說道,“我來分類,疊好後,你放回去,下回就好找了。”
他先將外衫拎出來,一件件疊好。
外衫疊得不好,會有皺褶,穿起來難看。
李興茂疊得很慢,很細心。
柴娥英想了想,問他,“晉郎,衣裳平時都是你疊嗎?”
李興茂“嗯”了一聲,“不太忙的時間,這些小事我喜歡自己做的。”
柴娥英想問他,以前薛氏是不是不幫忙,想了想,提薛氏李興茂會不高興,她就不提了。
外衫整理好,柴娥英摟起來,齊齊整整放回衣櫃裏。
回到牀邊時,她看到李興茂在抖一件褻衣。
柴娥英的臉,一下子又紅了,飛快搶到手裏,“我……我自己來!”
李興茂才一愣神,就被她推到一旁去了。
他忍着笑,“好。”
在李興茂的幫助下,柴娥英將自己翻亂的衣裳又重新疊好了,並且,還找到了自己換洗的衣裳。
她退了頭上的釵環,退了喜服的外裳,紅着臉,跟着李興茅進了洗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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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浴房中的澡盆,臉盆,還有放衣裳的架子,也全是新的,全是柴娥英的嫁妝。
兩個浴盆中都放好了溫水,一旁的兩大水桶裏,還有備用的熱水和涼水。
盆中各放着嶄新的布巾。
李興茂進了屋後,將自己換洗的衣裳抖開來,掛在架子上,回頭時,見柴娥英猶猶豫豫的忤在那兒。
他輕輕一笑,走了過去,將她手裏的衣裳接過來,一件件抖開來,也放在了架子上。
“娥英,你這般磨嘰着,就到天亮了,不要睡覺了嗎?”李興茂將她的肩頭扳過來,來解她的束腰。
柴娥英又慌了神,“我……我自己來。”
“娥英什麼事都自己做,相公是不是可以不要了?”李興茂調侃着看她。
柴娥英一怔,想到姜嬤嬤的提醒,她紅着臉道,“也不是……”
她看一眼李興茂,抿着笑,伸手來解他的衣裳。
可,說好了一人一個浴盆,李興茂卻將她撈進了自己的浴盆裏。
柴娥英更慌了。
兩人從洗浴房出來走進大臥房,已是半個時辰後了,還沒有睡的姜嬤嬤,等那屋的門關上後,她才抿脣一笑,進了浴房。
新婚夫婦,得多多準備洗浴水。
她歡歡喜喜地,一手提燈籠,一手提桶,又去廚房打熱水去了。
廚房裏,今晚的小爐子會徹夜不熄,一直用炭火燒着瓦罐裏裝的熱水。
如姜嬤嬤所料,小兩口進出浴房三回,洗了三回浴。
一直到天快亮時,他們才安靜下來。
姜嬤嬤伸了個懶腰,忍着睏意,躺牀上美美地補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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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院正屋,廬陵王妃卻沒有睡好,前晚她半夜才睡,早上天不亮就醒了。
她睡不着,將廬陵王拉起來,陪她說話。
廬陵王卻困得不行。
他打着哈欠,嘟囔着道,“什麼事啊,一早就鬧我。”
廬陵王妃看一眼前方小牀上安靜睡着的兩個孩子,嘆了口氣說道,“昨晚做了個夢,夢見娥英生了孩子。”
廬陵王的瞌睡一下子全無,拍了下大腿,笑着道,“嘿,好兆頭啊,預示着咱家添丁了。”
廬陵王妃卻橫了他一眼,“那果果和景兒呢?娥英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會管果果和景兒了。”
廬陵王哼哼一聲,“瞎說什麼呢?娥英對景兒和果果一直這麼好。”
“我知道她對倆孩子好,但……這必竟不是她親生的,她又生了孩子的話……”廬陵王妃也不知自己在說什麼,說了一半,又覺得不妥,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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