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夕陽西下的時刻。
寬敞的陽臺上,白涵馨和賈佳人跪在一個法臺前,旁邊站着拉瑪。
“就是此刻,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我必須將你們催眠,給你們幾分鐘的時間,自己沉靜下來,排除萬念,放空心思。”拉瑪說道,將法臺上的一個小瓶子拿了過來,拿着一個小鐵錘,往裏頭一直捅着、捶着。
白涵馨和賈佳人默默地對望了一眼,然後,都緩緩地將眼睛閉上。
什麼都不要想、不要想……
如此,拉瑪才能更快地將她們催眠。
拉瑪等了幾分鐘,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個小鈴鐺,一個小銀片落在鈴鐺的旁邊。
她站在她們的身後,將鈴鐺往前一放,慢慢地晃動了起來,“來,睜開你們的眼睛,看着這個鈴鐺,眼神看着隨着它左右的晃動……不是腦袋晃着,而眼神、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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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很是配合地照做着。
意念、意志、意識,一切的一切從最初的堅持、清晰,到了漸漸地模糊。
久而久之,兩個人從睜開眼的狀態漸漸地又閉上了眼睛,只是,這一次是意識被催眠了。
“往後躺下……”
兩個人一同緩緩地往後躺。
“躺……躺……”拉瑪的聲音幽幽沉沉,彷彿從另外一個國度傳過來了一樣。
最後,兩個人一同躺在地面上,柔和的夕陽光芒灑落在她們的身上,就像是鍍上了一層金光。
拉瑪嘴裏一直唸唸有詞,拿過了那個小瓶子,繼續搗弄着,動手越來越快,嘴裏唸叨得也越來越快。
慢慢地加速,又慢慢地減速。
最後,才漸漸地停止了所有聲音,所有動作。
她走到了法臺前,拿出了一包白色的粉末狀的東西,導入了那個小瓶子裏,最後,拿過了一根銀針,蹲在白涵馨和賈佳人的面前,拿着針去刺她們的中指。
中指上滴出血來,她用小瓶子接住了,每人一滴;隨後,她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竹籠,從裏頭倒出那只母蠱。
那只玩意兒在原地轉動了一下,就朝着拉瑪放在它旁邊的小瓶子爬了進去。
殊不知,那裏將是它的葬身之地!
等到母蠱爬進去之後,拉瑪開始唸咒。
嘴巴一直快速地蠕動着,叨唸着,手下一直在搗弄着。
約莫十分鐘之後,她才停了下來,往法臺上的一個正對着白涵馨的小臉盆的水裏取出了一條紅色的毛巾,直接蓋在賈佳人的臉上。
又往法臺上的一個正對着賈佳人的小臉盆的水裏取出了一條紅色的毛巾,直接蓋在了白涵馨的臉上。
兩個人在受到了針扎的時候,意識就恢復了,清醒了過來,但是,沒有拉瑪的下一步指示,她們也不敢睜開眼睛。
拉瑪那麼做,當然也知道她們已經醒來了;如今,正逢初秋,風有點兒大,水冷冷涼涼的,溼毛巾直接鋪蓋在臉上,兩個人不可能沒有感覺。
“躺着別動。”拉瑪囑咐道。
她在一旁將瓶子裏的東西都給倒了出來,從最中間的一個小臉盆裏取出了一條黑色的毛巾。
瓶子裏
東西往那條黑毛巾倒了上去,一股濃漿倒出來,搗弄得粉碎,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麼跟什麼了。
拉瑪嘴裏一頓唸唸有詞之後,低聲地說道:“去吧,這裏一片黑暗,跟着血的指引,找到原來的靈魂。”
她話落,就靜靜地等待着。
白涵馨和賈佳人躺着一動不動。
約莫過去了一個小時之間,溼毛巾的水一滴一滴地滴下來,染溼了兩個人的頭髮、頸部……
火紅的夕陽漸漸地躲入了山後,夜幕的爪子漸漸地伸展了出來,天色漸漸地灰暗……
“等我將這個燃燒之後,就是徹底地破解了易容血咒,你們先別動。”拉瑪收起了那條黑毛巾,走到了一旁,拿過了早就準備好的汽油,倒在了黑毛巾的上面,點了一根火柴,丟在黑毛巾上。
火立馬被點燃,旺盛的火焰!
一直到這一切燃燒殆盡了之後,拉瑪才走上前,將白涵馨和賈佳人臉上蓋着的紅毛巾掀起來。
“你們可以起來了。”她笑着說道。
白涵馨和賈佳人爬了起來,然後,就是迫不及待地去看對方的臉……沒錯,就是看對方的。
一旦彼此換了容顏的話,那麼就代表着這一切都是成功的了。
“佳人……”
“涵馨……”
她們摸着彼此的臉龐。
“我們換回來了!”
“我們換回來了!”
她們歡喜地擁抱在了一起。
其實,在這一切之前,多少還是心中忐忑的,不是不相信拉瑪的能力,而是現在卓納已經死了,萬一真的有何差錯,或者卓納還做了什麼手腳的話,那就真的麻煩了。
如今,終於成功了……
“對了,佳人,梁炫乘坐晚上八點的飛機,你快去吧!”白涵馨連忙拉着賈佳人站了起來。
賈佳人有些猶豫地看着他,“涵馨,我……”
“幸福,需要自己去爭取,沒有爭取過,怎麼知道最終會如何呢?”白涵馨握着賈佳人的手,微微一笑,“我祝福你們。”
賈佳人點點頭,轉身離開。
快步地離開。
沒錯,自己的幸福,就得自己去爭取,都沒有爭取過,怎麼知道不能成功呢?
梁炫,你等我……
陽臺的出口,男人頎長的身子被夕陽的最後一抹夕暉拉得很長、很長……
他佇立在原地,笑望着不遠處的白涵馨,微挑的薄脣,迷人的藍眸盪漾着讓人心醉的溫柔。
“上官……”白涵馨摸了摸自己的臉,站在原地,與他對望着。
夫妻二人,經歷了重重患難,直到這一刻,似乎纔是真正的守得雲開,望見月明。
上官凌浩微微揚脣,勾勒着妖孽迷人的笑容,“這一次,我等你過來。”他朝着她,展開了雙臂。
白涵馨懷着激動地心情,一步步地朝着他靠近。
依偎在他的懷裏,彼此緊緊地擁抱,她懷着心底的激動,卻始終不是一個煽情的人,只道:“雞先森,久違了……今晚,可以請你真正的喫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