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大師兄,咱們回家吧。”(肥章,阿娘幸福逃脫番,下一回就可以看到形單影隻的太子爺了哈)

發佈時間: 2024-09-14 15:0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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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情也是會輕功的,莫去和宣恆這樣根骨極佳的奇才相比,就一般江湖人來說,她也有中上的水平了,這些年言夜霆也沒強烈禁止她練武,反而對秦無雙口傳、教授她百花谷本門心訣這件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無法完全囚錮住秦無雙,尤其是他無法管住她那顆追求自由的心。
言夜霆便由著兩母女偶爾有些小動作,想著給她倆一點兒事做,這才不會總想著要逃離,可他小看了日積月累的力量可以讓蚍蜉有機會撼動大樹。
在宣恆的掩護之下,兩人很順利的避過了重重的守衛,來到了那燈火幽暗的寢房前,窗外燭影搖曳,可以看到一個蕭索倚靠著窗的剪影。
宣恆的心跳加速,心中洶湧的情感讓他的眼眶發熱。
吱呀一聲,窗打開了,秦無雙還沒有什麽反應,窗外的兩人瞅著她的倩影,心中的感情皆是一陣澎湃,紹情喜形於色,而宣恆的喜悅不亞於她,臉上的神情卻是一片漠然。
紹情看了看身邊的宣恆,又看了看秦無雙落寞孤索的身影,她忍不住推了推宣恆。
宣恆如同夢中初醒,這才打算開口喚人,可是滾到舌頭邊的“阿雙”兩個字卻怎麽也無法喚出口,從她成親以後,他便只喚她師妹了。
那時候“葉庭”對他敵意很深,為了避嫌,他總是自動回避她。
秦無雙似是感應到有人瞅著她,她抬起了頭,往窗邊望去,從洞開的窗,她一眼望見了他,她瞪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大師兄?”美目因為驚詫而放大,秦無雙伸出了手,像是想要摸看看眼前到底是不是幻象。
那一年她出谷,想著要闖蕩江湖,同時也是想要逃婚。
她從來不敢告訴紹情這段往事,那一年她為了抗拒父親給她安排的婚事,所以逃離了百花谷,而那個被拋下的苦主,就是她沉默寡言的師兄。
小孩子心性的時候,總覺得大師兄這個人令人感到索然無味,與他只有親情沒有其他,可是在被困在言夜霆身邊的日日夜夜,她卻無數次盼望著宣恆解救她於水火。
秦無雙是父母的老來女,秦氏夫婦結褵多年求子未果,最後收養了宣恆盡心培養,可後來在幾年後,他們卻如願生了一女,便起了心思,宣恆像極了他們的童養婿,宣恆從她一出生就在守護她了,可她只當他是兄長。
她只當他是兄長,可是每每闖下彌天大禍,卻總是向他求救。
“大師兄……你總算來了……”歲月優待這兩個神仙似的人兒,或許就是想讓他們在重逢之時不至於認不出彼此。
“我……來晚了……”宣恆的嗓子無比沙啞,紹情甚至聽出了一絲的哽噎,在情感上,紹情本就有些遲鈍,此時某種想法如如雷擊般擊中了她,她左看看、右看看,目光在自家師伯和娘親身上,最後臉上出現了一個不合時宜的曖昧笑容。
“師伯、阿娘,咱們先離開這兒再敘舊吧!”紹情刻意加重了“敘舊”兩個字,秦無雙好歹養了紹情十六年,哪裡聽不出她語氣裡的不正經。
“好啊!會調侃你娘了!”
“侄女說得對,有話等咱們回家再說。”明明是個不苟言笑的人,可在說到“家”字的時候他卻可疑的有些赧然。
秦無雙稍微讓了一讓,紹情和宣恆兩人先後躍進了屋子裡,宣恆取出了那把鋒利的烏金匕首,由於匕首太過鋒利,連刀鞘都有一面用烏金打造,那匕首通體漆黑,卻自帶亮光,放在燈光下甚至會給人整把匕首能透光的感覺。
金齒蠻族崇拜金子,會以金子鑲在牙上故稱金齒蠻,這把匕首的柄全然有金子打造,上頭鑲嵌了七色的寶石,十分華而不實,可匕首削鐵如泥、吹毛斷發卻是不假。
宣恆進了內室,這才能看清楚秦無雙的全貌,他不著痕跡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秦無雙的模樣,只覺得她容貌並沒有太多的改變,只是從少女成了成熟的婦人,可她的氣質變了不少,不再有以往那種活潑明媚,光是靜靜坐在那兒,就散發出一股綿長的憂傷。
他的目光最後停在了那囚錮她的腳鏈上頭,那腳鏈從她裙底冒頭,一路蜿蜒到了床邊,被拴在床頭,整組腳鐐、腳鏈都是百煉鋼所打造,連那栓子都是極其堅硬的玄鐵打造。
“得罪了。”宣恆正要動手撩起秦無雙的裙角,未料秦無雙倒是很大方,自己把裙子往上拉了一些,她沒有穿鞋,只著了綾襪,可以明顯看出因為長年遭到腳鐐拘束,左腿小腿明顯纖細,宣恆只覺得鼻頭一酸,他得冷著聲音說話,才不會顯現出哭音。
“傻,要離開也不該師兄說一聲,去哪兒也不說,這下吃苦了。”宣恆就這這個調性,所以以前才不得小姑娘的心。
如若是少女時代,秦無雙必定扁了扁嘴,不理人了,可這時她卻溫聲回應,“是雙兒不對,雙兒該請師兄為雙兒主持公道。”
宣恆握著匕首的手一抖,不敢接下這個話題,連忙轉移了話題,“這腳鐐貼著皮肉,若是要破開,需要用點勁兒,你可千萬別動,雖然師兄技術好得很,也怕錯手傷了你。”
在見到宣恆的那一刻,心中所有的陰霾都消散了,秦無雙知道自家師兄的本領,就算是滿院的護衛都擋不住一個宣恆,秦無雙終於露出這一陣子最真心實意地笑。
“是,雙兒一動也不動,師兄的本領最是了得。”
紅暈緩緩的爬上宣恆的耳尖,如果房間內燈火再通明一些,便能瞅清宣恆整張臉都像要燒起來了。
宣恆低垂著頭,接著屏去了心中的雜念,寒光一閃,迅雷不及掩耳,紹情根本看不清宣恆是怎麽動作的。
乍看之下,秦無雙的腳鐐根本絲毫未傷,可是沒過多久,那腳鐐就整整齊齊的從中裂開,切口整齊,哐啷落地。
紹情不禁慶幸自己找上了宣恆,如果是她自己動手,恐怕只能切斷腳鏈,那腳鐐還會留在秦無雙的足踝上。
“大師兄,咱們回家吧。”
宣恆再抬首,只見秦無雙粉頰上面掛著兩串淚。
“好,咱們回家。”他溫聲回應。
紹情覺得自己似乎被兩人遺忘了,可是她臉上卻沒有半分愉悅。
她阿娘苦了大半生了,如果想在離開她那無情的父親之後找個新對象,她是額手稱慶、樂見其成的。
只是這對象……還得再觀察、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