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70 在把自己的未婚夫親手推到另外一個女人床上的時候她是後悔的,可世間沒有後悔藥,她只能日日夜夜擔心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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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兄,聽說您對那個言家臭妖精挺好的,沒想到大兄您也是這樣見色起意的男人,先說了啊!大兄如果欺負了言姐姐,玉涵可不饒您啊!”嬌俏的身影湊近了藺琸,大方地佔據藺琸身側的位置,怎怎呼呼地說個不停。
當今聖上兒子有好幾個,女兒相對少,玉涵為繼後所出,在貴妃沒有女兒的現況下,這個嫡出公主金尊玉貴、受盡寵愛,藺琸對弟弟們一向是嚴肅的,可對幾個妹妹卻總是和顏悅色,是以公主們對著他這個大兄,都有幾分嬌憨,可這玉涵就嬌蠻了些,藺琸並不喜,只是喜怒不形於色罷了。
玉涵公主插著腰,鼓著腮幫子,“如果大兄不懂得珍惜言姐姐,非要那個可惡的狐狸精,那言姐姐可不要你了,不如嫁給我二兄好,姐姐你說是不是啊!”玉涵勾著言輕靈的手臂,親親昵昵的,言輕靈在京中貴女十分吃得開,和幾個受寵的公主都交好。
“玉涵可千萬別這麽說,會給人笑話的。”言輕靈面色羞赧,拉了拉玉涵的袖子,示意她消停一些。
“姐姐就是太溫柔了,才會讓那惡女騎到頭上去,不就是個姨娘養的東西,還妄想能攀高枝呢!”玉涵是嫡出公主,一向看不起那些庶女,她特別敵視紹情,因為她愛慕的少年公子曾私藏紹情的畫像,傳出了不好的名聲。
藺琸聽著聽著,心火驟起,“玉涵你說夠沒有?堂堂大靖嫡公主,書都讀哪兒去了?說話跟市井潑婦一樣。”
“大兄!”玉涵氣得跺了跺腳,可在瞧清藺琸臉上的冷意後,她終究是住嘴了,藺琸一出生就被封為太子,是所有皇子、皇女裡面最尊貴的一個,他就算是不得皇帝喜愛,那地位還是比玉涵高出太多,不是她能招惹的主。
“上車。”
慈寧宮門口,皇后的鑾輿之後便是藺琸的鑾輿,接著是貴妃的步輦,然後依著位份排序下去。
在皇后的鳳凰珠翠輦駛離之後,便輪到藺琸了。
在鑾輿靜止的時候,小夏子搬來了凳子,言輕靈隱隱約約含著企盼的望向藺琸,可藺琸卻像是不明白她在期待什麽,最後言輕靈隻好搭著小夏子伸出來的手,慢慢的進了鑾輿,她才坐定等著藺琸上車,她心中有些緊張,她等了一會兒,沒等到想等的那個人,卻見車門在他面前關上。
藺琸沒有上車,反而是在車轅上落座,那一身華衣的太子爺坐在車轅,自是引人側目,看來藺琸是完全不打算給言輕靈面子了,這舉措太不像藺琸,可藺琸肩膀上長久以來的重擔卻在這一刻輕松了起來。
原來從心所欲,是如此快活!
鑾輿裡頭,言輕靈愣神了,臉上火辣辣的,不知道是臊的還是氣的,眼尾酸得不可思議,她眨了眨眼,淚珠子便竄了出來,一點一點的滴落在她潔白的裙身上,在密罐子裡面被捧著長大的小姑娘,沒有經過風雨摧折,不管走到哪兒人人都說她好,她哪裡有受過這樣的冷待?
大靖對未婚夫妻的男女大防並不嚴苛,尤其是皇室子弟,未婚夫妻同車有著親近的意味,藺琸這般不給面子,寧願和閹人擠在車轅,也不願和她同車,她怕是要成為他人口中的笑話了!
她所構築出來的假象即將被無情地撕開,這令言輕靈心中害怕極了,以後她參加小宴,還不被笑話死?

狗太子:情情,孤今天有守身如玉,汪! ૮ ・ﻌ・ა.
情情:好啦、好啦乖(rua)

年方十六的小姑娘,從定親的那一刻就期盼著成婚,在把自己的未婚夫親手推到另外一個女人床上的時候她是後悔的,可世間沒有後悔藥,她只能日日夜夜擔心受怕。
當她得知藺琸中毒命危的時候,她五內具焚,匆匆忙忙的趕進宮,可當見到藺琸那如眼受般漆黑、沒有眼白的眸子時,她真的很害怕,他身上滿布可怕猙獰的痕跡,就像野獸一樣沒有人性,發出嚇人的嘶吼聲。
她無法相信她傾慕的那個人成了這副模樣,所以她暈厥了過去,當聖上命太醫帶著那蠱蟲入國公府時,她救未婚夫的決心崩裂了,那漆黑的蟲甲上面有著如同上了釉的色澤,上面倒映著她驚懼交加的神色,那蟲子的觸角微微動了一下,讓她心肝一顫,又想起了那因為中毒而醜陋的男人。
想著必須吞下蟲子與那樣的人陰陽調和,她滿心不願,最後她哭著求母親給她想辦法,母親想了又想,便讓言紹情把那蟲子吞下去了。
言輕靈是目睹言紹情蠱發的樣子的,那時候她心裡很慶幸,要受苦的不是自己,直到她的小姐妹們開始跟說,如此一來便便宜言紹情了,藺琸一向潔身自好,許多男人都對自己第一個通房有些說不出的情份,那時她才隱約有些懊悔。
她讓宮中的眼線冷待著紹情,讓他們給她傳遞消息,每每聽聞藺琸如何敵視紹情,她心裡就有一股說不出的快意,可這樣的愉悅沒有存在太久,或許藺琸在那個時候就有所警覺了。
堂堂一個國公府,怎麽會讓禦賜的東西進了個庶女的肚子?藺琸就不懷疑嗎?依他的心性,就算是不喜紹情,恐怕也對她生出了嫌隙。
言輕靈開始頻繁地想要進出東宮,她在書房遇到紹情的那一回,才真的意識到,她把自己的男人推出去了,而被推出去的男人,完全偏離了她的想像,不受控制的與她從小的仇敵恩愛纏綿。
言輕靈的雙手絞著裙擺,暗暗立誓一定得把握這次的機會,打壓一下言紹情的氣焰,讓她知道藺琸不是她能覬覦的,也要把握這次機會,好好的拉攏著藺琸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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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輕靈擦幹了淚水,身為國公府嫡女,她的心性也是有幾分堅韌的,當鑾輿停在東宮身第一進的庭院裡的時候,她已經恢復神色自若,在她下車的時候臉上掛著德儀的笑容,眼尾的紅在她的優雅的舉手投足之中,看起來便像是妝點的胭脂,具有畫龍點睛的效果,將個清秀佳人帶出了楚楚可憐的神采。
時隔將近一個月,她終於再一次踏進東宮的大門,她身吸了一口氣,環視這座巍峨的宮殿,不日她就要成為這兒的女主人了,重要的是如何攏著男人的心,別活成自家娘親的那個樣子。
言輕靈從小就看著父親冷待著自己的母親,言紹霆對蓮蓉,和對待秦姨娘,那是全然不同的態度,讓蓮蓉越變越苛薄,行事越來越毒辣,她的苛薄開始顯露在她的面相上,而那面上還用嫉妒來化妝,使得她越來越面目可憎,幾乎沒有人還記得,蓮蓉也曾經是名動京城的美人兒。
“太子哥哥,您身子可大好了?這些日子都沒見到您,輕兒好掛心您。”
“喔,是嗎?”藺琸腳步不停,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正殿的起居室,藺琸自顧自地坐下,而言輕靈尷尬地站著。
“那自是當然,輕兒也擔心姐姐,不知姐姐身子可好?太子哥哥能否讓咱們姐妹倆聚首,聊聊體己話?”
言輕靈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在此時提到言紹情,簡直像是把她自己架在火上烤。“言輕靈,你在逗孤?你擔心你姐姐?你會擔心一個搶了你的男人的姐姐?”藺琸忍不住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