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涵馨在他的叫喚之下幽幽醒過來,睜開惺忪地睡眼望着他。
然後,就是猛然地睜大了眼睛——
不過,沒有痛了。
“老婆,怎麼樣?還痛不痛?”上官凌浩小心翼翼、緊張兮兮地問道。
白涵馨沉默地感受了一下,覺得胸口正常無異,看着他搖搖頭,“不痛了。”
這病真是太奇怪了。
“那就起來喫點早餐,然後我們回去,徹底地做一個檢查,是病的話,總能治得好的。”他抱着她起來,推着她去洗漱。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兩個人手牽手下樓,然後一出門就聽見了eric的嚎哭聲!
那可憐的孩子——
“你又把他放牀上了?”白涵馨瞪了上官凌浩一眼。
那個小傢伙不容忍對他忽視,忽視就算了,你還限制他的人身自由,那不得哭死的節奏嗎?
白涵馨腳步匆匆地往樓下走,趕緊到了客廳將他從小小的嬰兒牀裏抱起來。
eric窩在她的胸懷裏,一邊哭一邊哀怨地看着上官凌浩……爹地是罪魁禍首!
“走吧,去喫早餐,我來抱他。”上官凌浩想要抱eric,可是那小子小腦袋一扭,埋在白涵馨的胸前,拒絕跟他了。
生氣了o(︶︿︶)o
“我抱着吧。”白涵馨抱着兒子,跟上官凌浩一同到了餐廳,“上官,你說我的這個病,會不會有點難治……”
疑難雜症什麼的,或者是癌症什麼的……
可是,更偏向疑難雜症啊,搞不懂。
“不會的,你放心吧,絕對不會有事的。”他伸出手攬住了她的肩膀,一家三口一起走。
那是他上官凌浩窮盡一生要守護、深愛的人。
*——大牌冷妻歸來:離婚請簽字——*
事實證明,白涵馨經過了身體一系列的檢查,還是尋找不出病因。
不叫結果,而叫病因,是因爲無論是白涵馨還是上官凌浩都極爲肯定,她絕對是患病了。
所以,暫時尋找不出來病因所在,比檢查出來病因更讓人寢食難安。
畢竟,誰也料不準她又會是什麼時候再發病;白涵馨更是害怕了那種摧心刺骨的疼痛。
聽聞白涵馨生病的事情,鍾璃也急匆匆地過來探望、問候。
小姑娘也一同帶過來了,模樣張開了,跟其母一樣的漂亮,長大了又是女神級的人物了。
對於這一點,上官風彥經常私下暗歎……其實也不是暗歎,而是-赤-裸-裸-的羨慕嫉妒恨!
說憑什麼他就生了上官凌浩這麼個臭小子,然而人家羅林的命怎麼就那麼好,就能生到一個寶貝女兒呢?
有時候,上官凌浩還打趣地說道:“反正你這個年齡也還能生,你這模樣更成熟更有魅力,也不怕娶不到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想要女兒再娶一個吧,我不介意多個後媽。”
上官風彥聞言,只是吹鬍子瞪眼,“你個臭小子,說得真輕鬆,我心早已滄桑,不想再折騰。”
其實,不是不想再折騰,而是
那個女人不是“她”,就沒心思折騰。
不是對的那個人,再好也不要——
“涵馨,那現在怎麼辦?我們這邊都檢查不出來,但是r。t集團的團隊你們聯繫過了嗎?”
鍾璃憂心地問道。
現在幾乎是一切都歸於安定了,涵馨和凌浩好不容易可以過上幸福的日子,可是,怎麼就突然地又來事了?
真是令人擔憂!
“媽,你也別太擔心了,r。t集團的我已經聯繫了,爲了最齊全的檢查裝備,等過幾天我就帶着涵馨一同去美國,親自到他們旗下醫院進行檢查。”
上官凌浩安慰着鍾璃。
r。t的各個科的醫學權威,更有幾支十分強大的醫療團隊;只是,那幾支醫療團隊更多時候是用來做研究的。
能夠請得動他們的,要麼是跟r。t集團的boss有很好的交情,要麼就是重金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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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上官凌浩,是兩種都有的;錢他不缺,交情也不少。
“那還是早點走吧,等那邊安排一下來,你們就趕緊去美國。”鍾璃輕輕地拍一拍白涵馨的手,說道:“涵馨,你也不要太擔心了,r。t的團隊,其實就算是棘手的癌症,他們都能夠治好,我看天色也晚了,我得回去了。”
白涵馨他們就想要留鍾璃在這裏用晚餐,可是,見她堅持要回去,所以也就沒多說什麼。
至於送人的任務,自然是上官風彥搶着來了。
他十分地熟悉人家的住宅地址,街道熟門熟路,最近只差將那兒當作是他的第二個家了。
可是,事實證明那終究是鍾璃的另外一個家庭,而不是他上官風彥的第二個家庭,哪怕他靠的再近,也不再是那個有足夠的資格站在她身邊的男人。
那個男人,早已不是非上官風彥莫屬,而是羅林……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非常感謝上官先生對我妻女的照顧,萬分感謝。”
羅林站在外面,迎着着下車來的鐘璃和上官風彥,彬彬有禮地說道。
上官風彥英挺的臉微微地一僵,薄脣卻是微揚,嘴角紛揚着一絲淡笑,回道:“不用客氣,應該的。”
嘴角在上揚,其實內心早已鮮血淋漓。
鍾璃看了羅林一眼,笑得自然而落落大方,“你什麼時候的,怎麼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羅林輕輕一笑,從她懷裏將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抱了過來,“因爲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而其實,應該算是她給他驚喜——
“謝謝你送我和婷婷回來。”鍾璃轉身對上官風彥淡笑着道謝。
“不客氣,我……回去了。”上官風彥抿抿脣,轉身回到車子。
她依然對他笑着那麼親切……
其實,那是對舊人的客氣。
只是他一直都自我安慰,以爲她那麼高傲的一個女人,能夠允許他的再次靠近,是因爲心底還存在愛情。
原來,正是無愛也無恨了,她纔會卸下了渾身的刺。
只是,在這一刻,他才發現,原來他寧願被她刺得遍體鱗傷,也不願她卸下所有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