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兒還在昏迷中,整個太醫院都在努力,而且有薛夏在,為夫問過薛夏,薛夏保證能保綱兒的命。”梁綽不敢告訴梁綢,薛夏告訴他,就算保得住性命,梁綱也要養好一陣子。
“薛太醫嗎?”梁綢想起了那個其貌不揚的年輕男人,就是他輕易的診出了她使用麝香丸在避孕,太醫院其他太醫都沒有辦法馬上得知,梁綢知道能讓梁綽如此信任,薛夏必定有過人之處。
“是,薛夏在入宮為太醫前,江湖人稱第一聖手。”盛傳他可以活死人、肉白骨,雖是言過其實,但薛夏的醫術若說是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第一聖手?”梁綢覺得頗有趣的,“這樣的人怎麼會甘心到宮中當個太醫。”
“薛夏與為夫有過命交情,為夫允他待綢兒產下子嗣,就讓他繼續展他的鴻鵠之志。”
“……”好好一個江湖第一聖手,被鎖在深宮幫婦人看婦疾,未免大才小用了!
“以後,為夫再好好向你介紹為夫當年有過命之交的那些好友如何? “
梁綢有些意外的瞅著梁綽。
被梁綢瞅得心裡有些不安,梁綽局限說道:“為夫知道為夫是偏執了點,對綢兒也管得凶,為夫會改。”他一直想改,但就是進步緩慢,放手不是他的強項,幼年什麽都不屬於他,成年後,屬於他的,他決不放。
“知道就好,能改更好。”梁綢靠在他的懷裡,覺得挺好的,本來在確認自己對梁綽動心以後,她已經有這輩子都只能看著他的覺悟了。
再怎麽好看的一個人,一直看下去也會美感疲乏的。
“會改,一切都會更好的。”只要梁綱能夠撐過這一回,一切都會好的。
一路上兩人沒再說話,但是梁綽將梁綢緊緊抱在懷裡,不斷安撫的輕拍著,很神奇的是,在心中有他的情況下,他的安撫起了作用,讓梁綢的情緒穩定了不少。
“綽哥哥,你一定要找出對綱兒下毒的人!”梁綢在他懷裡,臉上有著少有的嚴肅跟憤怒,雖然她為人隨和,但是如果有人對她的家人下手,她是怎麽都不會放過的。
“你放心,不需要綢兒說,為夫也必定會被幕後主使揪出來。”然後不管是誰,他都要讓他後悔自己生在這個世界上!
實際上,他已經查了個七七八八了,這些日子他沈浸在幸福當中,倒是讓某些人忘了梁綽是誰了! 他是梁綽,是那些人可以隨意捏圓搓扁的角色嗎?
這三天的徹查,結果也八九不離十了。終究,他當初不夠心狠手辣,才會出了這樣的亂子,該是撥亂反正的時候了!
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了,梁綢再看到梁綱的一瞬間還是淚水潰堤,她奔到了床邊,梁綽只能跟在旁邊護著,就怕她一個踩空了。
“嗚嗚嗚嗚嗚……”誰這麽狠心,對一個如此年幼的孩子下此重手啊?
梁綽倒是有些慶幸沒讓梁綢第一時間知道了,梁綱現在的臉色已經比梁綽第一天看到的時候好很多了,在他第一天看梁綱第一眼的時候,真的有一瞬間以為梁綱已經去了。
“綢兒,別哭壞身子了,這些日子咱們就歇在鹹安宮,好讓你就近照顧綱兒,好嗎?”
“綱兒的手好冰啊!這可怎麽辦啊?”梁綢握著弟弟的手,抽抽噎噎的。
“王妃娘娘,皇上的毒正在消解,所以造成了身子的低溫,但這也是毒素正在排出的征兆,不必太過於擔心。”一個溫和好聽的嗓子引起了梁綢的注意力。
梁綢愣愣的看著眼前宛如天上謫仙般俊美的年輕男子,“請問你是?”她下意識問道。
俊美男子的臉上出現了尷尬,他看了梁綽一眼,見梁綽雖然臉色不好卻沒有發火的跡象,這才松一口氣,他還來不及回應的時候,梁綽倒是先開口了。
“他是薛夏,你見過的薛太醫。”往昔,他總怕綢兒見了其他人好,心就被拐走了,可是在這些日子裡的相處,他的心越來越安定了,不管是對梁綢還是對自己,他都有了更多的信任。 他信綢兒不會為了其他人丟下他,也信自己值得被綢兒愛,不會輕易被取代。
梁綢秀氣的眉頭擰起來了,看看薛夏,又看看梁綽,突然間恍然大悟,不由得好氣又好笑。
十之八九是薛夏長得太好看,所以梁綽要他把’美貌’藏起來了。如果不是在這麽嚴肅的氣氛下,她還真想戳戳梁綽的腦袋瓜子,看裡面會掉出什麽?
“薛太醫,綱兒的狀況究竟如何,請你如實告訴我好嗎?”她的眼神澄澈,沒有一般女子看到薛夏的那股癡迷,大概是因為心裡眼裡早就被攝政王強行填滿了,塞不下別的東西了。
薛夏看看梁綽,見梁綽點點頭以後,這才開始說道:“下毒之人十分陰狠,皇上又年幼,中毒後狀況十分嚴峻,在卑職的醫治下,目前已無生命之憂,但是要清除余毒,需要經年累月,這些年都必須好生將養著,才不會影響陽壽。”
梁綢聽了,心痛如絞,但卻也點點頭,“人能活著最重要,養著就養著,難不成咱們還養不起。”
梁綽走到梁綢身邊,攬著她,大掌覆在梁綢握著梁綱小手的柔荑上,把兩人的手都緊握著。
“綢兒放心,咱們會把綱兒養好的。”他很喜歡咱們這個詞兒。
梁綢臉上充滿了憂慮,但是梁綽的承諾對她來說舉足輕重。
東方黑龍 https://power16888.com/
誰能料想到,整個皇宮裡面看起來最沒有威脅性的宣王梁功居然能策劃出毒殺天子的大事兒?
梁綽還真是小看梁功了。
父死子繼,兄終弟及,梁綽都留下了梁綱,自然也就沒去管梁功了,但是如果梁綱逝去,梁功這個小叔叔居然是最親近的合法繼承人!
如果僅是小小梁功,恐怕還沒那個膽子,偏偏梁功卻娶了樂浪和樂潮,樂浪的母親和梁國是有淵源的,她的母親是安陽王的嫡長女,安陽王又何許人也? 安陽王是先帝的小叔叔,是封地在高麗邊境一代的藩王。
在樂浪被梁綽拒絕後,心懷恨意,她恰巧知道自己的外祖對於削藩一事心懷不滿,便聯絡了外祖,安陽王又聯合了其他心有不甘的藩王,打算推翻梁綽這個攝政王。
在毒死梁綱後,他們誣陷梁綽,並且以清君側為名入京平叛,再推先帝的親弟宣王為帝。
這些毒藥是從高麗邊境取得,中原沒有解藥,如果不是正好薛夏在皇宮裡,梁綱可能就真的要夭折了。
如此一來,梁綽就會面臨內憂外患,皇宮、家室不安寧,藩鎮群起圍攻。
籌劃一切的樂浪,真的是一個陰毒的女人,她想要毀了梁綽和梁綢之間的情感,而且她知道一旦自己成功了,梁綽絕對會痛不欲生,在他精神受到打擊的時候大舉進攻,是最有可能取勝的。
樂浪恨極了梁綽對她的無情,也嫉妒梁綢的好運,她就不相信他無法讓這兩人分離!
於是樂浪利用了梁功對她的愛,更利用了樂潮對她的信任。
在梁綽和梁綢鬧不合的那段時間,梁綢都沒有進宮,樂浪便利用樂潮去接近梁綱。
樂潮很喜歡小孩子,所以很快的就跟梁綱套好了關系,梁綱和樂潮感情好,宮人也就沒有防范樂潮,所以當樂浪把有毒的糕點借樂潮的手送給梁綱的時候,居然就這麽安全的過關了。毫無所知的樂潮以為自己送了宮外珍稀的糕點給梁綱,梁綱則毫不猶豫的吃下去了。
樂浪使用的這種毒素很陰狠,它不會立即發作,而是會先在體內遊走破壞,經過兩三個時辰後毒發,讓人措手不及,也無法判斷中毒的原因和時間點,十分難纏。
梁綽坐在慎刑司,看著被鎖在牆面上一對不成人形的男女,陷入了深思。 雖然已經抓到了毒害梁綱的凶手,安陽王發兵卻是已經勢在必行了。
“別讓他們死了。”梁綽淡淡的交代刑官,“但也別讓他們太好過,繼續用刑,別出人命了。”
“遵命。”這些刑官一等一的好手,能夠把人的皮肉分離,而不傷人性命,受刑的人卻是要生不如死了。
落到刑官手裡,祖宗八代的秘密都鎖不緊,樂浪和梁功早已經無數次求饒,所有的陰謀也全部和盤托出了。
“攝政王,請饒命!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在梁綽要離開的時候,有一個蓬頭垢面的女子抓著柵欄,大聲的求饒,那名女子是樂潮,她是真的什麽也不知道,梁綽已經對她用過刑,在如此重刑下猶不松口,恐怕她的冤情是真的了。
“本王知道你是你是無辜的,事情結束後,本王會差人把你送回高麗。”丟下這句話以後,他大步地離開了慎刑司。
“謝攝政王!嗚嗚!”經過這三天的風波,樂潮的精神已經緊繃到了極致,在聽聞自己被饒過的那一瞬間,她崩潰的痛哭了起來,她渾身都痛而且害怕,心裡也很難過,她沒有想到會被自己的夫婿和姊妹利用。
原本,梁綽不是這麽善心的人,要依照他的心意,樂潮一定得死。但是他覺得綢兒會不喜他遷怒無辜,所以他決定放了樂潮。
梁綱的狀況並不見太多起色,當梁綽回到太和宮的時候,梁綢還是癡癡的守著陷入昏迷的梁綱。
“綢兒,把綱兒交給扶蘇來照顧好嗎?”梁綽拍了拍梁綢的肩膀。
梁綢回過神來,才發現梁綽回來了,她的眼睛酸澀腫脹,因為一直坐著,腰也有些酸痛麻了。
“可是我不放心。”她的聲音帶著鼻音,是狠狠哭過的。 本來孕婦的情緒就大,當她和躺在那兒一動也不動的弟弟說話時,那種痛意讓她淚水怎麽都止不住。
雖然大家都勸她孕婦掉淚會傷眼,她還是忍不住,本以為梁綽會斥責他不愛惜身體,但梁綽今兒可是拿出了十足的耐心。
“為夫向你保證,他們一定會盡心,你別累著了,先跟為夫回去歇息好嗎?”他好脾氣的哄勸著,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煩。
梁綢知道自己待著也是無濟於事,於是點了點頭,隨著梁綽離開。
她半倚靠在梁綽身上,覺得渾身都累,也有點痛,可是靠在他身上,就很安心。
“綢兒,毒害綱兒的凶手為夫找到了。”在回到鹹安宮的時候,梁綽先扶著梁綢坐下,這才開始說起了正事。
梁綢身子自然地靠著梁綽,認真的側耳傾聽。
梁綽大概的簡述了一下狀況,聽完梁綽的話以後,梁綢沈默了好一陣子,之後悠悠歎了一口氣。
“權力真的好可怕。”這是她心中一直以來的想法,她很希望自己的生活可以更平凡一些,卻偏偏生在帝王家,最後還嫁了一個掌握大權的男人。
“綽哥哥打算怎麽處理安陽王?”梁綢直覺,梁綽會告訴她這些,一定有更重要的後話。
梁綽的手撫過了她背脊,‘為夫必須親自征討他。’他不想在此時此刻離開梁綢,但是他必須親自鎮壓那些不服他的藩王,拔去朝廷的毒瘤,那些擁兵自重的藩王終究是不定時的威脅。他必須確保未來梁綢和孩子的生活能夠無憂無慮,這是他身為丈夫、身為父親必須要去做的事情。
“那,綽哥哥一定要全首全尾的回到我身邊,一點都不能傷。”梁綢不舍他離開,卻也知道他的自尊無法容許安陽王如此踐踏他的權威。 對於這些藩王的嘴臉,梁綢是知道的,這些藩王其實就是各處的土霸王,完全不受朝廷控制。
“為夫還等著回來看咱們的孩子呢!”梁綽愛憐的用手指刮過了她的臉龐,又刮了刮她的鼻頭。
“嗯。”梁綢有些憂慮,但是她知道這一仗如果不去,會大大的傷了梁綽的形象和人望,而且梁綢也是知道安陽王的,安陽王當年是開疆拓土有功的藩王,封地世襲,是鐵帽子王,在很久以前他對先帝就已經是不恭不敬,到梁綽執政才稍有收斂,但骨子裡,他是不會服氣一個二十二歲的臭小子的。
梁綽所擁有的一切,並非老天爺賜予他的,是他自己一步一腳印爭得的,他不能止步於此,而身為他的妻子,即便不舍他離去,也不該表現出來,梁綢努力的維持臉上的微笑,內心卻忍不住感到惶惶不安,這會是他們婚後第一次長時間分離。
許是感受到了梁綢的感情變化,肚子裡頭的孩子開始踢動了。
“啊!”梁綢驚叫了一聲。
梁綽被嚇慘了,“怎麽了?”
兩人都瞪大了眼,看著梁綢的肚皮上,出現了一塊突起物,那一小快突起物還順著她的肚皮遊移。
梁綢是初次有孕,沒法子像經產婦一樣很快地發現胎動,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腹內的孩子,真的在動了! 她瞪大眼睛,和梁綽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好半晌,梁綽才小心翼翼的伸出了手指,戳了一下那不知是小手還是小腳的凸起,那一塊突起似乎被戳不高興了,馬上躲了起來。
梁綽無法形容心中的喜悅有多深,只是他和梁綢四目相交的時候,兩人眼眶裡都有著微微的濕潤。
“你瞧,連孩子都在跟爹爹說,一定要回來喔。”對於梁綱身體的憂心,對於梁綽即將出征的憂慮,讓梁綢整個心揪在一起,但是她很努力的不要表現出來,就怕自己一流露出不舍,就會讓梁綽分神。
“綽哥哥什麽時候出發?”
“十日內。”與軍中將領商議戰術,敲定補給路線之後,就會出發了,黑鍇軍的操練這些年來一日都不落下,隨時處於備戰狀態。
“這麼快啊……”梁綢睜大了眼睛,說不清心裡的感受。
“嗯,早些去,早些解決,為夫盼著能趕在孩子出生前就趕回來。”看著梁綢故作堅強的樣子,梁綽的心隱隱作痛。
“綽哥哥,我愛你。”梁綢鑽到梁綽的懷裡,這是她第一次這麽對梁綽說,早先那憋扭且說不清楚的那一次不作數。
“綢兒說什麽?再說一次?”梁綽高興壞了。
“我愛你。”梁綢這回不扭捏了,她認真的捧著梁綽的臉,“綢兒知道這次綽哥哥必須去,所以想告訴綽哥哥,在家裡有著愛你的人在等你,你一定要回來,知道嗎?”
“知道,為夫一定回來,綢兒不必太擔憂,為夫的黑鍇軍可以擊退那些蠻子,怎麽就無法收拾幾個有異心的藩王? 是他們太低估為夫了。”以為聯手就有機會蚍蜉撼樹,實際上也只是強弩之末,在垂死掙扎罷了。
如果不是新婚愉快,梁綽早有除去這些藩王的心思了,如今倒是他們自己送上門來了。
聽到梁綽這麽說,梁綢的心裡安定了不少,他一雙藕臂纏上了梁綽的肩膀,主動送上了自己的朱唇。
隨著她的肚子逐漸大起來梁綽是越來越節製了,每天頂多一次的歡愛就已經是極限,讓梁綢內心有些空空落落的。
“綽哥哥,抱我。”她嘟著唇,可憐兮兮的望著梁綽,一雙水靈靈的眸子裡全是對梁綽的愛意。
梁綽喉結上下滾動,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這些日子的壓抑,他比誰都難受。
“進來見見你的孩子啊!讓他知道爹爹有多愛娘親?”梁綢整個人坐到梁綽身上,在他耳邊輕聲說著,語罷還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
往昔要梁綢講這些話,她肯定是打死不肯的,但是這些日子來蜜裡調油,她為了要勾梁綽多疼自己一點,已經使上渾身解術了。
被梁綢在耳邊吐氣如蘭的挑逗之下,他已經渾身燥熱無法壓抑了。
低吟了一聲,梁綽忍不住接受了誘惑,他將梁綢放倒在床上,側躺在梁綢身邊,俯身吻上了那誘人的紅唇,他不住吸吮,梁綢主動打開檀口,靈舌反率先闖進了梁綽嘴裡和他互相嬉戲,梁綽有些意外梁綢今天的主動和侵略性。
但想著接下來即將要分離的這些日子,他的吻逐漸加深,他的雙手開始除去她身上的衣物,梁綢的動作也同步了,她今天格外的熱切,如果即將分離,那她一定要記得他身上的每一寸,記得他身上的溫度,如此一來,在想念他的時候,才不會太難受。
長滿粗繭的大手在梁綢有如凝脂的肌膚上面遊走,而梁綢那雙白嫩的小手也急切的刷過梁綽精實的肌理,那每一寸都經過日積月累的鍛煉,蓄積了能夠保護妻兒的力量,帶給她無比的安心。
“你要記得,綢兒真的很愛很愛你!”在深吻結束後,梁綢的聲音裡面有著一些喘息,她望進了梁綽的眸子裡面,很認真的強調。
“戰場上刀劍不長眼,綽哥哥可不許受傷回來,綢兒會心疼的。”主將無需衝殺,不過她知道梁綽不是那種躲在後頭的主將,他是會親上火線的那種。
“知道了,綢兒會心疼,綽哥哥哪還敢受傷回來?”萬一把她惹哭了,可能比受刀傷還令他困擾。
語罷,梁綽的唇舌從梁綢的肩頸開始肆虐,一寸一寸舔吮著她的肌膚,品嘗那讓他眷戀的溫度,大掌停在梁綢的孕肚上,他憐愛的撫摸著,每一夜,他都會這麽撫摸的肚子,裡頭是他們的孩兒,一點一滴的在他的愛人肚子裡面長大。
梁綽讓梁綢背對自己側躺,正好能躺在他懷裡,他讓梁綢把一腿跨在他身上,兩腿分開,他一手被梁綢壓在身下,另一手來到了已經微微濕潤的花戶。
他分開了那緊閉的小縫,極度認真的取悅她,她的身子已經準備好了,但是他覺得還不夠,他細心的在那兒劃圈、按壓,伺候過每一個敏感的小點,確定春水已經泛濫成災,他才伸入一指確認裡頭的狀態。
“哈啊!”許是懷孕,梁綢的身體變得無比敏感,被他這麼逗弄了會兒,已經四肢發軟,一心想被他填滿了。
潮濕溫暖的穴道已經開始收縮,緊緊的吸附著梁綽的指尖,好像在求他更進一步的入侵,求他狠狠地蹂躪。
“綢兒迫不及待啦!”他輕啄了一下她的臉頰,撤出了手指,他調了一下她腿部的角度,找了一個能讓她舒適的角度,男刃從後方沒入了梁綢的花徑之中。
“姆嗯……”發出了滿足的喘息聲,那種終於圓滿的感覺讓梁綢眯起了眼睛。
雙手摟著梁綢,梁綽開始緩緩的推挺,這個姿勢若性器不夠粗長,那絕對是無法抵達最深處的,但是對梁綽來說完全沒這個問題,他一次一次的推撞,都抵達了最深處。
被花穴層層套疊,梁綽也發出了滿足的喟歎,“爹爹來看孩兒了呢!”他的聲音有磁性且飽含笑意,想起了自己一開始的渾話,梁綢的小臉緋紅。
梁綽本是看不清梁綢的臉的,但他想她現在一定臉紅得很可愛,於是他捉著她的下巴讓她轉頭,俯身輕吻她紅紅的臉頰,然後再次與她唇舌交纏。
他一邊深吻,一邊加快了身下的速度,梁綢開始不可抑止的呻吟著,全部被他的吻吞噬了,轉成一種悶悶的呻吟,聽起來格外的淫靡。
“唔嗯唔嗯……”
在他的抽挺中,花穴開始大力的痙攣著,在梁綢謝了身的同時,蜜水開始澆濺,兩人身下已是一片潮濕,梁綽加了力道推挺了百余下後,終於在她體內釋放了濃精。
兩人沒有立即分開,他享受著留在她體內的感覺,兩人靜靜相擁,他的大掌不住的在她的肚皮上遊移。
過了很一陣子他才叫了水,動作輕柔地替她做善後。
乖巧求珠、求收藏、聊聊天~
感覺這兩個人之間真的逆天了,變成綢兒饞綽哥哥的身子X
我都取了什麽篇章名稱(反省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