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牧白見慕容清眉頭緊鎖,他提心吊膽地問:“慕容院使,我的病是不是更嚴重了?還能救嗎?”
慕容清噗嗤一笑,忙寬慰燕牧白:“我皺眉是因爲旁的事,不是因爲你的病情。看把你給嚇成什麼樣了?”
燕牧白放下心來,憨厚地笑了笑。
在慕容清的精心治療之下,燕牧白很快就止住了燒,毒緩解了一些。
雖然燕牧白臉上的青色胎記還沒有變化,但慕容清相信,假以時日,肯定會變淡,也許還會消失。
慕容清比較擔心的是傅御宸的身子,因爲他一直都顯得有些病懨懨的。
傅御宸倔強地不肯讓慕容清給她診治。
傅御宸每晚住在長樂宮,偶爾會去鳳藻宮看望看望孩子們,淡淡地和慕容清說上幾句正事,就起身離開了。
這一日傍晚,傅御宸又來到鳳藻宮,逗着孩子們玩了一會兒就準備走。
慕容清上前,拉住傅御宸的手,撒嬌道:“皇上,臣妾給您煲湯喝吧?臣妾都已經準備好食材了。”
傅御宸淡淡地說:“你煲來自己喝吧。”
慕容清把身子搖了搖:“嗯,皇上,臣妾準備的可是藥膳,益氣補中,對皇上的身子大有好處。”
傅御宸搖頭:“不必了,朕還有政事需要處理,你不必辛勞了。”
慕容清看着傅御宸逃也似的身影,不由得跺了跺腳,這個傻男人,不會是怕自己給他下毒吧?
傅御宸走到宮門口,回頭說了一句:“婉兒,你可不要再跑到長樂宮窺探朕了。刀劍無眼,別讓侍衛們誤傷了你。”
慕容清:“……”
慕容清沮喪地回到正殿,坐着生悶氣。
鄧可馨過來勸解了半天,又抱着孩子們過來。孩兒們一個一個爭搶着想讓慕容清抱,慕容清被孩子們分了心,這纔有了笑模樣。
夜間,慕容清洗浴更衣完畢,躺在了榻上,正翻來覆去睡不着,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低低的說話聲。
“皇后娘娘已經睡下了。”是史玉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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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你去通傳一下吧,我真的有急事求見娘娘。”聽着是越影的聲音。
慕容清隔着窗子,說:“玉英,讓越影進來吧。”
史玉英打開鳳藻宮的宮門,越影匆匆走了進來。
慕容清披上披風,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走到廊下問:“越影,出什麼事了?”
越影看了看周圍,史玉英識趣地退到了很遠的位置,只看着慕容清的方向。
越影小聲卻着急地說:“娘娘,皇上又毒發了。”
慕容清心中一驚:“毒發?什麼毒發?”
越影說道:“就是離人淚之毒啊。”
慕容清:“!!!”
慕容清急赤白臉地問:“怎麼可能?皇上體內的餘毒已經清了啊。”
越影撓撓頭:“奴才不懂醫,也不敢跟人商量。可眼看着龐博文太醫束手無策,皇上痛苦難耐,奴才都要急死了。”
慕容清咬了咬嘴脣:“你等着,本宮換身衣裳就去。”
越影囁嚅道:“……皇上不知道奴才來找您了……”
慕容清恍然大悟,傅御宸是有意瞞着她,想自己熬過去。
怪不得這段時間,鳳藻宮的屠妖花似乎少了一些呢。原來是被傅御宸悄悄摘去了。
慕容清急急問:“越影,屠妖花也不管用嗎?”
越影搖頭:“管用是管一些,但不能完全消除症狀。毒發的時候,皇上整夜難眠,第二天還要早早起來上朝,處理政事一天。這樣的日子,誰頂得住啊?”
慕容清嘆氣,吩咐道:“你去找一身太監的衣裝來,本宮要假扮成太監進長樂宮。本宮就不信了,難道本宮進了殿,皇上還非得把本宮趕出來不成?”
不一會兒,慕容清就喬妝打扮妥當,低着頭跟在越影身後,進了長樂宮。
果然,寢殿中,傅御宸正蜷縮着身子面朝裏躺着,額頭上有些虛汗,並不像以前毒發的時候那樣痛苦。
越影輕聲說:“皇上,這個小太監慣會以推拿按摩之法治病,要不,您試試讓他給按摩按摩?”
傅御宸微微點了點頭。
慕容清走上前來,她特意沒有經過傅御宸腦袋那裏,而是徑直到了他的腳那一端。
越影將傅御宸的褲腿挽了上去,慕容清輕輕按摩着傅御宸的小腿,揉~捏,提起,按壓……
傅御宸突然回頭:“是你。誰讓你來的?”
慕容清一愣,傅御宸果然是狗鼻子,這樣都能聞得見?
慕容清趕緊笑着說:“皇上,臣妾思念皇上了,所以來看看皇上。”
傅御宸皺眉道:“越影,送皇后回去。”
慕容清摟着傅御宸的腿說:“皇上,臣妾不走。皇上不陪臣妾,臣妾這些日子總是失眠多夢,您看看,臣妾的皮膚都沒有以前細膩柔滑了。”
慕容清拿着傅御宸的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傅御宸嘆了口氣:“你不必委屈自己來迎合討好朕。”
慕容清一臉驚訝:“委屈?皇上不理臣妾,臣妾才委屈呢。皇上~”
慕容清一邊撒嬌,手一邊搭在了傅御宸的腕上,把起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