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得了肺癆的病秧子?

發佈時間: 2024-11-15 12:5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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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朗當年上門要強買山莊的時候,幺蛾子不斷,王閣老送了幾個死士讓荷香自保,其中便有眼前的沈戰和董林。

三人抱拳行禮道:“見過大娘子!”

荷香忙行了個福禮。

沈戰眼圈一紅,哽咽說道:“如今我們三個沒有主子了。王大人給我們的最後一個命令就是誓死保護太子和公主。我們既然還活着,就要遵從主子的遺願。”

荷香擦擦眼角的淚水,說道:“有你們在,我就安心了一些,實在是太好了。”

董林紅着眼眶說道:“王大人最後叮囑說,讓我們走投無路的時候就去找華大人,他說華大人在丁憂,應該不會被牽連,而且,華大人一定會收留太子和公主。”

華君澤也眼圈微紅,嘆口氣說道:“可惜我去京城晚了幾日,若能早日逃出京城找大夫醫治,太子的的毒也許還沒有這麼重。”

沈戰等三人抹着眼淚,華君澤突然揚聲說道:“既然新皇沒有說王閣老與王大人謀逆,我們便照常給王閣老父子辦葬禮!我倒要看看有沒有人還存了良心,能敢來弔唁弔唁王閣老。”

言心起牀喫過飯以後,荷香便開始給她梳妝打扮。

荷香將言心的眉毛畫得硬朗了一些,將她的頭髮挽成男子的髮髻,又讓人去霓裳閣,估着她的身量買了男子的衣裳。

言心穿上之後,輕搖扇子,當真是一副翩翩俏公子的模樣,顯得玉樹臨風,風流倜儻。

荷香上下打量了半天,微笑說道:“你打扮成這模樣,倒是和你兄長有七八分像,只是比你兄長略矮了一些。”

言心聽了這話,嘴一癟,便又有些想哭,荷香趕緊喊停,逗她道:“衛公子好生俊俏,不知可曾娶妻?”

言心聽了這話,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啐荷香一口道:“你羅敷有夫,還想覥着臉惦記本公子不成?”

荷香裝出心碎的樣子,像唱戲一般,輕輕搖頭說道:“嘆你我有緣無分啊。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華君澤聽見荷香在淘氣,寵溺地笑着走進臥房。

華君澤看到言心的時候,愣了一下,有些恍惚地感慨道:“我方纔打眼一晃,還以爲是太子殿下站在此處呢。”

荷香扭頭笑道:“他們兩個本就是一母同胞嘛。”

華君澤點點頭,拱手行禮道:“見過言心姑娘。”

荷香瞪華君澤一眼,說道:“以後,再沒有言心姑娘了,他是衛正元衛公子。”

到了晚上,馬車停在內院門口,上面裝了幾個大酒桶,荷香委屈言心鑽了進去,又將嚴嘉良放到了另外一個大酒桶裏。

沈戰、董林和簡屯三個死士打扮成家僕的模樣押車,甲丁親自當車伕,跟在華君澤與荷香的馬車後面,一路平安回到了溫泉山莊。

馬車停在內院門口,荷香走下馬車,說道:“甲丁,你帶幾個人擡兩桶酒到正房。”

言心和嚴嘉良就這樣被擡進了正房。

荷香關上房門,趕緊讓人把嚴嘉良擡了出來。

荷香掀開另一個酒桶的蓋子,言心自己站了起來。

言心砸吧砸吧嘴問道:“荷香,你們這酒桶原來裝的是什麼酒?味道不錯呀。”

荷香:“……”

荷香轉念一想,這說明公主心挺大,估計不會抑鬱,這是好現象。

於是,荷香耐心地說:“酒桶裏裝過我們自己釀的石榴酒。怎麼,我沒有送給你嗎?”

言心白了荷香一眼,氣鼓鼓地從酒桶裏跨出來,說道:“哼,小氣鬼!有好東西都不想着我!”

荷香一拍腦袋,大意了,當時若是給言心送上一些,有言心推介着,石榴酒一定能打進皇家貴族圈。

唉,主要是石榴酒一直都供不應求,也就沒有想着去拓展銷路。

荷香暗自想,等到今年秋天,一定多收購一些石榴,多釀一些石榴酒,走走上層路線。

荷香看了言心一眼,突然想起如今大順的境況,彷彿美夢乍醒,心口一陣刺痛。可惜了,有關係不用,如今都過期作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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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香醒過神來,笑着去哄言心:“我這裏還藏了一罈,一會兒我就拿出來,全給你喝可以了吧?”

言心點點頭:“嗯,這還差不多。”

華君澤讓人將嚴嘉良擡到了原本他的臥房,因爲這個臥房有暗門,從暗門進去有兩間暗室。萬一有突發狀況,可以就近將嚴嘉良藏進暗室。

正在這時,雨伯在門口屋檐下說道:“華大人,宮裏來人宣旨了。”

荷香心裏一咯噔,擡眼看向華君澤,華君澤卻似乎並不喫驚。

華君澤對雨伯說道:“好茶招待宣旨官,我等等便去。”

華君澤溫和地看了荷香一眼,伸手請道:“娘子,換上你的敕命朝服,和我一起去接旨吧。”

華君澤與荷香沐浴更衣完畢,並肩向外走去。

一出內院的門,華君澤便像換了個人一般,表現得如弱柳扶風。他靠在荷香身上,走路少氣無力,背微微佝僂着,咳嗽一陣緊似一陣。

荷香聽着咳嗽聲,都覺得心裏揪得難受。

眼看到了會客廳,雨伯已經讓人擺好了香案。荷香攙扶着華君澤走上臺階,華君澤腳像擡不起來一樣,被臺階絆了一下,差點帶着荷香一起摔倒,宣旨太監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雨伯趕緊上前,與荷香一起攙扶住華君澤。

華君澤走進會客廳,似乎有些氣喘,他用手背擋着嘴,扶着柱子彎腰猛咳了一陣。

宣旨太監滿臉嫌棄地往一旁躲了躲。他尋思着,人家都說今年的狀元郎風流倜儻,一表人才,可惜誇街的時候,他有差事沒見着。

宣旨太監本來還想着,接了這個差事,可以藉機一睹狀元郎的風采。

誰能解釋一下,爲什麼他看到的狀元郎跟個得了肺癆的病秧子一般?狀元郎這腿腳,看起來都沒有村頭七十歲的老大爺利索。

華君澤終於止住了咳嗽,他拿帕子擦擦嘴,拱手行禮道:“原來是李公公,咳咳,有失遠迎了。我這身子啊……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