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詫異地問:“您還真做了菜?”
傅御宸拍拍手,笑着說:“那當然,從殺魚到劈柴生火全都是本王自己乾的,這個誠意足足的吧?”
慕容清向傅御宸伸出大拇指,傅御宸笑着點頭示意:“你嚐嚐。”
慕容清拿筷子夾了一片鮮嫩的魚,放在嘴裏,鮮香麻辣,十分可口,慕容清毫不吝嗇地大大誇獎了一番。
傅御宸又去竈房,端來了一盤糕點,有些忐忑地說:“這板栗餅是本王自己做的,你嚐嚐味道如何?”
慕容清拿起一個,放在嘴裏吃了,外皮香酥,內裏香甜軟糯,慕容清忍不住由衷地讚美道:“好喫。當真是你自己做的?”
傅御宸昂首道:“那是自然,莫非你不信?你若是不信,本王就當着你的面再做一次。”
慕容清擡頭,看向傅御宸,笑着說:“攝政王當真厲害,做飯做糕點也是一把好手。”
傅御宸放下心來,也坐在一旁,拿起一個板栗餅送到慕容清脣邊:“你既然說好喫,那就多喫一些,也不辜負本王辛苦一場。”
慕容清笑着逗他:“怎麼,你不快馬加鞭親自送到溫泉山莊嗎?”
傅御宸眨眨眼睛,湊近慕容清說着:“本王等去溫泉山莊的時候,親手給她做。豈能讓美人喫你剩下的?你今日沾了美人的光,還不趕快喫?!”
慕容清無奈地搖搖頭,大快朵頤,喫得小肚皮都快繃不住了。
傅御宸突然說:“別動!”
慕容清呆愣在原地,傅御宸靠近慕容清,用手指劃拉着慕容清的脣邊,慕容清只覺得一陣酥酥癢癢。
慕容清正要躲閃,傅御宸聲音充滿磁性地低聲說:“你啊,怎麼喫得跟個小花貓一樣?嘴巴周圍都是板栗餅的渣渣。”
慕容清吐吐舌頭:“微臣去洗個臉吧。”
傅御宸說:“本王幫你洗。”
慕容清詫異地睜大眼睛:“不用,微臣又不是不能自理。”
慕容清洗過臉回來以後,傅御宸已經換上了便裝。
傅御宸上前扯着慕容清的胳膊就往外走。慕容清着急地問:“攝政王,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傅御宸勾脣一笑:“當然是去給本王的美人買首飾。”
慕容清:“……”
傅御宸帶着慕容清來到京城最大的首飾鋪子生輝樓。
一進鋪子,慕容清就被琳琅滿目的金銀珠翠給晃得睜不開眼睛。
慕容清不打算爲傅御宸省錢,她問小二:“你們這裏最好的首飾在哪裏放着?”
傅御宸則伸手阻止慕容清,趴在慕容清耳邊小聲說:“你覺得這家鋪子的首飾怎麼樣?”
慕容清環顧四周說:“還行吧,種類齊全,樣式繁多。”
傅御宸表示明瞭,他問小二:“你們掌櫃呢?”
小二弓腰說:“客官,您要是需要的首飾多,小的便去喚掌櫃。”
傅御宸揮揮手:“要的多,你快去將掌櫃叫出來。”
不一會兒,掌櫃就賠着笑臉出來了。
傅御宸問:“你家鋪子背後的掌櫃是誰?”
掌櫃見傅御宸氣度高貴,不敢怠慢,只得說:“我們……我們背後的掌櫃是……是忠義侯府。”
傅御宸點頭說:“去把忠義侯府管首飾生意的人叫來。記得務必要找能做主的人。”
掌櫃皺眉問:“敢問尊駕是?”
傅御宸一瞪眼睛說:“你把能做主的人叫來,不行就把忠義侯叫來,他一看便知。”
好大的口氣!
慕容清悄悄撇嘴,攝政王真有意思,這是必須得讓總裁親臨現場,當場定下優惠嗎?
掌櫃不敢耽誤,很快,就將忠義侯府的管家叫來了。
管家一看傅御宸,急忙跪地。
傅御宸緩緩地說:“本王看上你這個鋪子裏的首飾了,需要多少銀子,你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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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咬牙道:“……我們忠義侯府願意將這個鋪子送給攝政王。”
傅御宸哼了一聲:“本王不要你的鋪子,只要這裏面所有的首飾。”
慕容清:“!!!”
所有的都要了,那還讓她陪着來挑個寂寞?
管家非要將所有首飾送給傅御宸。
傅御宸大手一揮,瞪眼道:“怎麼,你打量着本王買不起?快算!”
管家鬆了一口氣,拎着算盤算了算,給所有首飾打了個七折,全賣給了傅御宸。
慕容清小聲對傅御宸說:“上萬件首飾,您那美人就是一天不重樣地戴,也得戴上幾十年了。”
傅御宸無所謂地說:“她喜歡戴哪個就戴哪個,不喜歡就拿着賞人唄,反正不值幾個錢。”
慕容清:“……”
十幾萬兩!叫不值什麼錢?!
掌櫃將這些首飾全部送回王府,傅御宸扯着慕容清走出生輝樓,傅御宸突然指了指小巷裏頭說:“你看,那不是你二姐嗎?”
慕容清定睛看去,果然,小巷裏,慕容嫣正和一個男人面對面站着。
慕容清走近一些,躲在巷子口偷眼看,這一看不打緊,慕容清差點背過氣去。
站在慕容嫣對面的人,居然是浪蕩紈絝落魄子弟段文耀!
怎麼會是他?!
段文耀居然將他的鹹豬手放到了慕容嫣的頭髮上,給慕容嫣發間插上了一枝杜鵑花,而慕容嫣居然沒有躲閃拒絕!
段文耀之前嚮慕容錦提過親,被慕容清拒絕了。他怎麼又打上了慕容嫣的主意?
慕容清正想衝過去打段文耀,慕容嫣已經和段文耀揮揮手,向衚衕這邊走了過來。
傅御宸扯着慕容清躲進路邊的一個鋪子裏,傅御宸小聲說:“看來,你二姐比你好騙多了。”
慕容清懊惱地說:“求求您閉嘴吧。”
慕容嫣走遠以後,慕容清拱手與傅御宸告辭,跑過去追上段文耀,掐着他的肩胛骨,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句話:“段文耀,好久不見啊?”
段文耀回過頭來,看着慕容清行了一禮:“難得,難得。慕容大人如今是攝政王身邊的紅人,居然還能記得我,是我的榮幸。”
慕容清臉色一沉,一段時間不見,他怎麼說話這麼酸溜溜的?
慕容清擠出一點笑容,問:“你剛纔去哪裏了?”
段文耀笑了笑:“我?遊蕩唄,閒人一個,還能做什麼?”